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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是我会对你好,你不要难过啊。
可惜他不会表达。
他心里矛盾极了,一方面是觉得为自己的行为感到骄傲,他居然肯这么大一个儿子,另一方面是很嫌弃,他居然了那么大一个儿子。不过大师兄应该会很惊喜吧。
大师兄没有惊喜,大师兄是震怒,立马将他踢出了房门。他满腹委屈地跑回去,被出来赏月的碧歌撞见,问清了缘由后又是一顿打骂。
后来年岁渐长,也明白了自己的举动有多荒唐。他晓得大师兄和二师兄关系不好,便一心跟着二师兄后面,倒不是为了和大师兄作对,而是为了和二师兄混熟,以防哪天两位撕破脸,他能稳住二师兄的脾气,从中调和。
“尽管当不了你爹,但还是在意你的。”碧池在心里默默说道。
而白七,渐渐地与沈月卿关系好了起来。
白七总爱对沈月卿灌输一些爱与和平的心灵鸡汤,可惜沈月卿经历的伤心事太多,对这些东西完全提不起兴趣。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依旧讲师父的,讲他对感情的思考吧。然后师父的过去就讲的差不多了,继续主线。这几天会日更的。
第75章沈月卿番外四
沈月卿偶尔会想,他究竟被谁真正需要过?
想着想着,心里就不舒服了,凉凉的。
沈月白养了他,是把他当成解蛊的药,褪去了这层关系,恐怕他连降生在这世上的资格都没有。
沈离星需要他,是让他替她杀人做事,但凡是她的命令,在她看来,他根本不能违抗。
罗厉与他除了是知己,更是对手,该撕破脸的时候双方不会手下留情。
就连尊敬的师父留了他,也是看他可怜,并托他哪怕穷尽一生也要去寻找被贼人带走的太子白琅,他为徒,将整个归山庄都交给他。
“你最好不要有别的心思。”这话,罗寒也警告过沈月卿。
沈月卿笑笑不语,他从未想过霸占归山庄的产业。他幼时因穷困潦倒而对财宝很执拗,却没有学他爹去骗去偷,由他代为保管的归山庄在他手里发展的也颇为不错。
“师哥,你已经到了娶亲的年纪了。”
二十多岁时,三师弟白七就开始操心起他的婚事了,“哪怕我们之中只有一个人也好,师哥一定要幸福呐。”
在白七看来,沈月卿是最容易获得幸福的人。
罗寒自幼就有结亲对象,身为继承人是任性不得的,明流哪怕活着没死,哪怕人家自己愿意,也是没法扶上太子妃之位。而白七是西凉的七皇子,离国来拜师学艺已经是离经叛道,婚姻大事就更不能任由自己“胡作非为”了。
沈月卿听着白七的分析,脸上笑眯眯,心里却在想:“你们由不得自己决定,难道我就能由自己决定了?”
不,即使沈离星同意他娶妻生子,他也不知道该娶谁才好。
中意他的女人是不少,身边的侍女就有一大堆,可……谁是真正需要他的呢?
倘若他没了那层面皮,归还了那些财产,还有谁需要他呢?
哪怕他以后残了废了,一无所有甚至身败名裂时,还能多看他一眼?
沈月卿觉得不可能,便没有多想。
他不需要白七的同情,因为几个师兄弟们包括师父碧连,都命中注定没有情缘。
碧连年少时偷偷爱慕过自己的师母,而后又对自己的长嫂心生好感,可这两段情缘都注定不会有任何结果。碧歌曾问碧连为何不能爱上一个适合他的女人,碧连回答不出,他自己都很解,为什么他看上的女人,就是名花有主的。
感情这笔糊涂账若是能够像买卖一样算的清,他便不会孑然一身,终生活在不可说的暗恋之中。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沈月白那样渣,由着自己的喜怒哀乐去破坏别人的情缘。
罗寒的情缘起于明流,止于张素云,其实也就两个。偏偏这两个,罗寒都没有真正得到过。
一个是他深爱却不爱他,一个是深爱他但他不爱。要是有那么多的两情相悦,这天下又哪来那么多的求而不得?
白七是无法自我做主,莫修给他定下的未婚妻甚至比他还年长,比他还结实。他要是有勇气早点和西凉皇室一刀两断,也不会被逼迫来战场充数,更不会躺在床榻上默默流泪了。
再说那同胞兄弟莫修,沈月卿早些年还羡慕过他,从小位高权重受人尊敬,而他却活得跟狗一样。莫修却跟他说:“月卿,我们是一样的。”
一样命由他人不由己。
沈月卿可以不用娶妻生子传宗接代,莫修却不行。他的妾室数量之多可谓壮观,可没有一个是他自己选的,都是经过选拔和排除的,因为无所出,所以一直没有正妻。
后来沈月卿知道了莫修无所出的真正原因,他不想自己的孩子以后走上自己的老路,于是服下了无解的绝育丹,这一生都不会诞下子嗣。
“你又是何必……”沈月卿无比痛心地怨责莫修,对于一个成年男人来说,失去生育能力是让人难以接受的。
莫修却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的:“肉乎乎的娃娃当然是可爱,谁不想要呢?
我有一回做梦梦到自己得了个小娃娃,那鼻子那眼睛和我一模一样,我非常喜欢他,可是国师之重任不允许我和他有过多的接触,他连纸鸢都没放过一回就开始读书了……他不开心,他跟我一样。”
“我有时候会想,父母和孩子的关系到底算什么呢?就因为孩子是父母生的,所以他们就该听父母的话,不能有自己的选择自己的人生吗?”
沈月卿想到沈月白同他讲的那一句“你是我生的儿子,你的命都是我的”,颇为感慨。
“仔细想想,我们的孩子其实不全是我们的孩子,他们来到这世上,的确是借助了我们的身体,却并非因我们而来,他们会有自己的思考和人生……既然我没法给他们自由和未来,那便不要了吧。”
沈月卿刚想再宽慰几句,莫修突然笑道:“得了,别安慰我了。我再怎么样也算是体会过人间乐事的男人,不像你们几只童子小鸡,莫说是子嗣,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几回。最惨不过罗寒和碧池,一个只能自己解决,一个连自己解决都实现不了。”
如此无礼又轻浮的话,莫修也只能在自家兄弟面前说上几句,平日里是绝对讲不得的。
沈月卿的同情之心顷刻间荡然无存。
莫修敛了笑意,认真且谨慎地提醒道:“我们都这样了,一辈子也就这样了。你万不得对任何人动心,一旦动情,我不怕你粉身碎骨,只怕你爱的人会受到连累。”
沈离星从未打骂过莫修,但只要莫修对任何事物动了心思,她便想法设法的除去,以至于莫修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