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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七殿下让我拿来的,给你补补身体的!”
“有病。”
白珉心想,自己平生最怕吃酸食,山楂红果青枣梅子之类的果子是一律不碰,白七在这一点上与他难得达成共识,又岂会托别人送来青枣。
望着那些青枣,他只觉得牙酸的厉害,一个也不想吃,这钟离子音绝对是在耍他玩,让他出丑。
钟离子音蹲在地上,吧唧吧唧地嚼着枣。
说实话,这青枣挺好吃的,比他在雷音谷摘的歪瓜裂枣好吃多了。他好不容易偷溜出去,找到了一棵果树,摘了一大堆,心挑选了几十颗拿来给白珉,剩下的都送了朱珠辞镜他们。
已经想好说法说是“七殿下送来的”,但仍然被拒绝了。
钟离子音顿了一下,有些失神。
嘴里甜甜的枣子也寡淡起来。
好像只要是他送的东西,不管是打着谁的旗号,白珉都根本不买账。
碧池评价他:“你掏心掏肺,他都嫌有血腥味。”
他心道:“我长得有那么令人讨厌吗?”
他去朱珠那里借了块镜子照了照。
正当年少,身量修长,肤色黝黑,五官俊朗,一双眼睛又黑又亮,身上的衣服虽然自己穿着别扭,但看起来竟十分合适。
明明很讨巧,为何白珉如此讨厌他?
钟离子音百思不得其解。但他依然选择了用他自己的方式,尽心“善待”白珉。
那次白珉挨了鞭子,他好不容易拐来伤药,差点把自己折腾死。
“乖,三儿,要给你上药了,小屁股撅起来。”
钟离子音将白珉的身体翻转过来,看到他背上触目惊心的伤痕,还不忘调侃他帮他分散疼痛的注意力,“三儿的屁股白白嫩嫩,好想捏。”
已经痛得要死的白珉本来正闭着眼睛哼唧,突然听到有人正盯着他的屁股看,不由得一阵恶寒,连疼痛都顾不上了,奈何被点了穴无法动弹,只能破口大骂。
“滚,你这恶心的家伙,你快滚!”
白珉还未娶正妻,但已有三个妾室,其中两个是以前的通房丫头提上来的,他常年在外,回去基本也是和白七黏在一起,虽谈不热衷于此道,但毕竟是个直男,被同性大大咧咧地端详自己的屁股这种事,足以让他吐够三升老血。
钟离子音摇了摇手中的小瓷瓶,这药是好药,但赵绿间以前说过,上药时会特别疼,所以还是不要受伤的好。
虽是一句简单的提醒,但钟离子音知道别人是为他好,提醒他记得多穿衣服少受伤。
他现在确实是乖乖穿上了衣服,却不是因为少受伤,而是遮掩伤口。
他的背可比白珉的背难看多了,也严重多了。但他还扛的住。
……好吧,主要是药不够,不然他也想涂啊。
他轻轻吸了口气,握着药瓶,心道:“等会儿得帮他再分散一下注意力,不然太疼了。”
他打定主意,嘴上说出下流又认真的话:“三儿,我摸你屁股啦。”
“你敢!”
比浇在背上火辣辣的如同热油般的液体更令人难受的,是那只大力揉搓着自己屁股的手。
羞耻、愤怒、不甘、憎恶,各种强烈而复杂的情绪涌上白珉的心头,早盖过了疼痛。
一个男子,究竟要恶心到什么程度,才能做出这种事?
……
上完药,看到白珉平静下来,钟离子音也回了手,还不忘接着再胡说两句:“三儿屁股很漂亮,也很舒服。”
这绝对是句诚心赞扬,尽管当事人绝不会这么想。
白珉懒得骂他,索性闭上嘴不吭声。
钟离子音拾掇完,刚想躺在白珉身旁休息,白珉冷冷骂道:“滚远点,你这个死断袖。”
“断袖?”钟离子音抬起手,好奇道,“我的袖子好好的,没断啊,这是你的衣服诶,我有好好的穿呢。”
钟离子音生长在与世隔绝的雷音谷,外出时间通常也只是买盐,没有空去了解外面世界的风花雪月,他不怎么识字,自然也不能看书,就更加不会知道断袖两字的意思了。
“三儿,断袖是什么啊?”
“你别睡啊,你告诉我啊,断袖是什么啊?”
“你不说我摸你屁股啦。”
为了防止屁股再遭劫难,直男白珉只好胡乱解释道:“就是说你身上有味道。”
“噢。”钟离子音突然把自己的胸口贴到了白珉的脸上。
几乎是鼻尖直抵着,青草雨露还有一股少年特有的味道猛往鼻腔里灌。
白珉顿时僵住了,他没被点穴,好像也已经不能动弹了。
钟离子音还在好奇:“是男人味吗?”
白珉被男人二字一提醒,不耐烦地翻过了身,刻薄道:“是你身上的臭汗味。”
“哪有?我明明今天才洗的澡。”
“你洗的不干净!”
“好好好,那下次三儿和我一起洗,监督我,好吧。”
回答他的,是一个无情的后脑勺。
钟离子音想着白珉还得好好休息,就不闹他了,于是扒拉了一条被子,缩在了角落里。
再艰苦的环境他都能坚持,天生就不是个讲究的人,可身上的伤……真的很疼。
钟离子音疼的睡不着,偷偷爬起来去了赵绿间的营帐。
赵绿间刚沐浴过,头发还湿嗒嗒的,钟离子音看见他就嗷嗷叫唤起来:“求药,求药,上仙请赐药。”
几乎是扑过去抱住了赵绿间的大腿。
赵绿间眼睛看不见,但心不瞎,早明白那药都给了白珉,但他嘴毒,不刻薄两句也难受:“疼死拉倒吧,反正也没脸没皮的。”
“悬壶济世呢?大慈大悲呢?”
“……难得。”难得能说出一句成语。
赵绿间心里满意,整理好衣服,说道,“自己趴到那边去。”
“嗷嗷赵大夫最好了!跟我亲爹一样啊!”
赵绿间刚准备拿药,听到这句话是面色一冷:“你再胡说一句试试。”
“……不敢了。”钟离子音趴在床榻上有气无力道。
衣服是他自己脱的,但药是赵绿间帮忙上的,他说不必,但对方坚持,他也只好作罢。
涂药的疼痛他能忍受,赵绿间是大夫,手法很好,只是他觉得尴尬的是,赵绿间竟然揉了他的屁股。
“那里就不用了吧,我平时不洗屁股的,别把你手摸臭了。”
赵绿间却问:“你臀部为何有伤?”
为何?
是被白珉踢的呗。
钟离子音没回答,反而问赵绿间:“白珉他说我是断袖,断袖是什么?”
赵绿间放在他屁股上的手一抖,替他拉上了裤子。
“断袖是什么呀?”
不得不说,大夫按摩就是不一样,钟离子音被按的舒服了,竟然有些飘飘然了,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