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贵妃召见
皇后明摆着打死都不会给,生怕楚非离和皇帝问她要,提前叫人把树处理了,楚非离如果再去问,岂不是会白跑一趟。
白跑一趟不说,万一皇后不给,噎他,那更是丢大了脸!
流月想,这个皇后也很厉害,居然能查出楚非离需要的中药,看来她在朝中也遍布眼线,也是个极聪明的角色。
两人说着说着,居然走到了璃王府。
进门的时候,流月想回揽玉楼,突然听到楚非离回头对她说:“明日一早,我母妃要见你,你早点起来准备,随本王进宫。”
他说完,人已经冷冷的消失在夜色里,看得流月张大了嘴巴。
容贵妃为什么要见她?难不成要警告她,必须把她儿子的毒解了?
听说这容贵妃生性高冷,和楚非离一样极不好相处,她可不想和这样的人共处一室。
这一家家子的人都高冷得要命,总用睥睨天下的目光看世人,大概是因为自己身处的位置太高,才养成了这种习惯。
她流月习惯了男女平等,众生平等的教育,可不喜欢受这些皇亲贵胄的气。
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叫她现在叫上官流月呢。
第二日一大早,流月还在抱着枕头呼呼大睡,玉清就心慌的跑来叫她了,“大小姐,璃王殿下在院子里等你,他吩咐奴婢叫你赶紧起床,要收拾好同他一路进宫。”
流月还沉浸在带小惊羽上街买糖葫芦吃的美梦当中,冷不丁的听到玉清的声音,便蹭的一下子爬起了床。
当年她当医生的时候,一接到要做急救手术的电话,也是一骨碌爬起来就走。
如今到了这里,不用每天替人做复杂又繁重的手术,居然还能保持瞬间起床这一优良传统,流月怀疑她有受虐倾向。
流月很快就洗漱好,收拾好之后,她背了个斜背的小布包出门。
这是她叫玉清随便缝的,没想到玉清手艺挺好,把布包缝得非常漂亮。
玉清在背包上绣了漂亮的牡丹花,背面还有两只鸳鸯在戏水,还听流月的做了个布包盖,上面缝了系扣。
每次拿完东西,就把包盖扣上,里面的东西就不会漏出来。
玉清还听她的给布包缝了条又宽又长的袋子,这样她就可以把包包斜背在身上,像现代的挎包一样方便,而且包包的容量很大,里面内袋很多,她可以在里面装很多东西。
有了这个小背包,流月顿时觉得安心不少,她终于不用整日担忧自己的银子或药瓶塞在腰间或袖子里弄丢了。
流月一走下二楼,便看到楚非离、容灵儿和容小蛮都站在那里等她。
楚非离因为个子太高大,气势太盛,样子太冷,一站在那里就盖过了所有人的气场,她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看到了他。
再看看穿了一袭白衣的容灵儿,她只是略施粉黛,看起来都美得耀眼。
当然,她再美,似乎也美不过那冰冷狂傲的男人。
流月不禁在心底腹诽,天底下的女人总爱因为比美而起争执,殊不知,那不争不辩的男人,才是最美的。
难得楚非离生了一副美相,个性却刚强不已,身上充满浓浓的男人味,令人不敢亵渎和接近。
看到流月施施然的下楼,走得不紧不慢的,容小蛮不由得冷哼了一声,“你昨晚上偷牛去了?磨磨蹭蹭的,要我们大家等你。殿下这样的人物,岂是用来等你这只蜗牛的?”
流月美眸淡挑,似笑非笑的说:“我也没叫你等我,你可以先走,至于殿下,他乐意,有何不可?”
话音一落,容小蛮那张脸顿时窘迫不已。
流月说得对,殿下都没说什么,她说了有屁用。
容灵儿赶紧拉了拉容小蛮的衣裳,朝她使了个眼色,又温情款款的看向楚非离,“表哥,哦……殿下,你别生气,小蛮一向这样,刀子嘴豆腐心,没有恶意。”
楚非离倨傲的扬了扬下巴,那下巴弧度有如刀削般完美,一袭玄色的锦袍衬得他雍容华贵,腰间的玉带散发出璀璨的光芒,他冷冷的往前走,“她又没冲撞本王,你向本王解释干嘛?”
言下之意,容小蛮冲撞的是流月,容灵儿应该向流月解释才对。
容灵儿脸色微变,这殿下可真冷,她不过是想找借口和他搭话而已,他居然无情的拆穿。
而且他从不让她们叫他表哥,说听起来酸牙。
她正想说话,可看到的是楚非离那冷漠无情的背影。
就在这时,走到门口的楚非离冷冷的发话了,“上官流月,还不过来!”
过来干嘛?
流月往门口走了两步,发现那里停得有两辆马车。
其中楚非离靠近的那辆马车,是通体的华贵和大气,上面镶金嵌玉,连车帘上都绣得有四爪金龙和祥云图案,一看就是皇亲国戚才能乘坐的马车。
而那旁边的马车,相比之下普通多了,不过这马车虽然不及楚非离的豪华,但也比一般官家的马车要奢华太多。
楚非离冷冷的看了流月一眼,沉声吩咐:“你和本王坐一辆马车进宫。”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容灵儿和容小蛮愣在那里,平素都是殿下一人乘他的马车,她们则坐后面的马车。
今天,殿下居然叫流月和他同乘一辆马车,这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据她们了解,殿下和流月并不熟。
容灵儿此时白嫩的双手绞成了麻花,她和殿下相处那么多年,都没能和他坐一辆马车。
今天流月一出现,殿下就为她破了例。
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她心里很郁闷,但面上还是表现出一副善良大度的模样来。
楚非离虽然吩咐了,但不代表流月要坐。
流月一眼就看出来容灵儿眼底浅浅的泪迹,她生怕伤到容灵儿的心,赶紧摆手拒绝:“殿下,臣女和灵儿公主坐后面那辆马车就行了。”
这小两口,该不会闹别扭了吧?
然后就拿她当箭靶子,互相射?
楚非离懒得搭理流月,径直上了马车。
流月以为他同意了,正要和容灵儿她们坐后面的马车,突然,他冷冷的发话了:“还不上来?要本王亲自来拉你?”
楚非离的声音明显不耐烦,表情也很不悦,流月怔在原地,这家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真和容灵儿闹别扭了,所以用她来气容灵儿?
她真想拒绝璃王殿下的“好意”,可马车里已经渗出一股子浓浓的压迫之气来。
流月可不敢得罪这生杀予夺的男人,只好朝容灵儿不好意思的一笑,赶紧猫腰上了楚非离的马车。
然后,两车一前一后的往宫里驶去。
流月这样的身份,丫鬟不能跟着进宫。
流月让玉清留在璃王府,开始准备下次解洞螈盅的药材。
所以,这偌大的马车里,只有她和楚非离在里面。
楚非离坐在她对面,一个副生人勿近的高冷表情,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冻得流月牙关直打颤。
流月有些心事重重的看了后面的马车一眼,她刚才分明看到容灵儿难过得流泪了,面前的大冰山居然像没看见似的,径直就命令马车出发。
这男人也太冷血无情,而且从不会安慰和哄女人,容灵儿如此深爱他,他却看都懒得看她一眼,这种不平等的爱情,换作是她,是怎么都忍受不了的。
很快,马车穿过热闹的京城大街,来到重兵把守的皇宫门口。
流月掀开车帘,看到这大晋朝的皇宫果然气派非凡,奢华无比。
一座座古朴典雅的建筑群坐落在皇城里,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那一座座宫殿恢宏大气、华丽庄严,殿顶的琉璃瓦被阳光照成了华丽的金色。
红墙黄瓦,金碧辉煌,这代表着皇家的气度和威严,令人望而生畏,不敢轻易靠近。
在车夫出示了璃王府的令牌之后,守宫侍卫们才将大门打开,让马车进去。
皇城里的守卫非常森严,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到处是带着武器的侍卫在行走。
流月想,那凤梨说,她家主子隐藏在皇宫里,应该不可能吧。
这皇宫戒备那么森严,连只蚊子都难以进出,任她主子武功再高,也不可能从不露陷。
那凤梨肯定是骗她的,要不她的主子就住在很偏僻、守卫不森严的地方。
流月想到这里,赶紧摇了摇头。
一个杀手的话,怎么可能是真的,说不定随便编来骗她的,她思索这个干什么。
很快,马车就到一处宫门前停了下来,楚非离和流月下车后,换成了皇宫里的步撵,由专门的太监抬轿。
流月从来没坐过步撵,太监们一颠一颠的,颠得流月左右摇晃,倒是十分新奇有趣。
很快,她们就到了容贵妃居住的地方,容华宫。
这容华宫自不必说,肯定是一派大气,奢华无比。
到了宫殿后,有宫女前来引路,楚非离走在前头,容灵儿和容小蛮因为对这里很熟,两人赶紧跟了上去,倒是流月被冷落在最后面。
穿过假山花园、小桥流水,就到了容华宫的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