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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应该早就知道了这里面的含义,但他还是不能脱俗,不可避的想得到爱。
天底下有哪个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又有哪个孩子不渴望父母的爱。
道理顾清都懂,做不到啊。
远洋没有父母,所以从来不渴望,没有希望就不会有失望,顾清明明有,但还是得不到,于是走了歪路。
也不算歪路,他只是心里憋的慌,有怨言。
顾长生欣慰的笑了笑,笑容中带着疲惫,“我累了,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睡会儿。”
远洋明白,“那我先走了。”
他转身离开,还体贴的把门带上,出去后到处逛了逛,实在没地方去了才回去。
回去后发现大家都在,坐在客厅打牌,等着他做饭,材料都买好了。
远洋无奈翻个白眼,认命一样拿了材料进厨房,过了一会儿沙雀过来帮忙,顺便问一下他去哪了,昨天进展怎么样?
远洋吊着他,等他把菜洗完了才实话实说,“什么都没试出来。”
沙雀不信,追问,“真的一点都没有?”
“嗯。”远洋正在杀鱼,弄的血溅到身上,他一怒,甩手不干。
洗洗手把容易烧的菜先炒了,剩下的谁爱做谁做。
做饭这么麻烦,耗时耗力还不讨好,而且大家也没认识几天,凭什么把人当的苦力?
菜不洗,碗不刷,坐等饭来,哪有这种好事?
远洋炒了个木耳和金针菇,又拍了个黄瓜,一个番茄蛋汤搞定。
十几张嘴,就这几道菜当然不够了。
他们早就料到,买的材料很多,一二十样,做一二十个菜不是问题,不过远洋懒得做。
众人怨念十足的眼神望过来,远洋视若无睹,淡定坐下夹菜,“要么出去吃,要么叫外卖,要么去把菜洗了,碗刷了我再做。”
出去太远而且要停车,等位子,一群宅男还要洗漱打扮一下,懒得去。
叫外卖再好的饭菜从那么远过来也糊的差不多了,而且用的材料类似虾啊鱼啊,都是死的,不卫生。
只剩下最后一条了,把菜洗了,碗刷了,坐等大厨带他们吃饱喝足,全家不饿。
“谁点的谁洗。”菜是乌鸦买的,但是点菜的是大家,每人一两样,所以才这么多的。
他自己就买了个茄子和木耳,木耳炒了,就剩个茄子了,“顺便帮我把茄子洗了。”
“要不要脸?”海棠啪的一巴掌糊在他后脑勺上,左手一个,右手一个,把大家赶去厨房处理材料,差不多后才过来喊远洋。
众人拾柴火焰高,才多大一会儿所有材料都整好了,处理的还干净,连虾的虾线都挑了出来,效率比他一个人不知道高了多少倍。
远洋也说话算话,真的把所有菜炒了,还用多余的材料做了个小火锅,吃的贼爽。
吃完他也没洗碗刷锅,就回房间睡了,一下子做这么多饭,腰有点吃不消。
晚上才醒,醒来大家已经点了外卖,凑合吃了,给他留了点,放在锅里,还是热的。
远洋吃完又到了睡觉的时候,他刚睡醒,没有睡意,出去走走,发现大家都没睡,都在院子里三三两两坐着聊天,大概也是紧张,毕竟明天就要出发了。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明天就是决定他们是生是死的时候,是人都会紧张。
远洋也有点担心,具体担心什么他也说不好,反正就是担心,害怕。
他在小院子里坐了一会儿,身边突然有人跟着坐下,“害怕?”
是顾白,还是那个样子,柔柔弱弱,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跑。
“有点。”远洋没有隐瞒。
“怕为什么还要来?”夜里风大,顾白穿的少,捂住嘴咳嗽了两声。
远洋想了想,把外套脱了给他,“怕也要回来,这是我应该做的。”
顾白没接,“我没你想的这么脆弱……咳咳……”
远洋翻了个白眼,抖了抖衣服,强硬的披在他身上。
“你是顾清的弟弟,我照顾你也是应该的。”远洋拍拍屁股半蹲着,难得掏出一盒烟来抽。
烟是乌鸦给的,说是给他减压,男人苦了累了,想不通了抽一根,赛过活神仙。
远洋本来不抽烟,今天都抽了两根。
“你要不要也来一根?”他多抽了一根出来,递给顾白。
顾白瞥了一眼,“你这是教坏我。”
远洋想想也是。
顾白身体不好,肯定是不能抽烟的,他想把烟拿回来,不过被顾白止住。
他两指并行,夹住香烟,让远洋点火。
远洋已经把打火机塞进屁股兜里,不好掏,要站起来,干脆让顾白凑近点,歪头给他点烟。
那烟细细长长,一明一暗,没多久把顾白的那根也点燃了。
顾白吸了一口,呛的直咳嗽。
那烟从他口鼻中冒出来,呛的眼泪都出来了。
没想到还有比他更没用的人,连烟都不会抽。
远洋拍拍他的背,把烟抽了回来,拿在手里。
顾白也没挣扎,“这么难抽为什么有这么多人抽?”
平时异党成员知道他身体不好,闻不得烟味,从来不在房间里抽,要抽也是跑外面抽完了再回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光明正大在他面前抽烟。
远洋也是第一人了。
“不知道啊。”远洋抖了抖烟灰,“这么难抽,脑子抽了才抽烟。”
他一时没转过弯,把自己也骂了,还没反应过来。
顾白噗的一声笑出来。
“我哥有你真幸福。”
“说的好像没人喜欢你似的。”远洋吐出一口白烟。
顾白才是真的的春风得意吧,喜欢他的人可不止一个。
海鸥喜欢他,杜鹃也喜欢他,异党成员都很尊敬他,还有顾清这样的哥哥。
哦不,顾清这样的哥哥就是压力,强烈的对比。
“没有人能到你这个地步。”
为了顾清,毫不犹豫反水,为了顾清,在摸不着前路,甚至在明知道可能会死的情况下还是一往直前,要去做。
远洋的爱情很单纯,我看准了,就算撞了南墙我也不回头。
除非撞死了。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远洋嗤笑,“你都没给他们机会。”
顾清最少给了他这样的机会,远洋才能去做。
顾白没给机会,海鸥和杜鹃怎么去做。
不说别人,这两天观察下来,感觉杜鹃完全可以做到为他生,为他死。
顾白不说话了。
他静静蹲着,身上披着远洋的外套,修长白皙的手臂伸出来,白玉似的。
半张脸藏在大衣后,凤眼下的朱砂痣像点睛之笔,给整张过于苍白的脸增色了不少。
一样的面容,却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