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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糟的,燕飞听不到保安对他的询问,听不到由远而近的警笛声。呼吸都带著疼痛的他神色阴骘地走到一位躺在地上呻吟的歹毒跟前,蹲下。
抓住对方的头发,燕飞拽起他的头,问:“谁派你们来的?”
对方疼得直叫唤,却不回答。燕飞流血的手抬起,手里的刀猛地落下。
“啊!”
歹徒惨叫。
“说!谁派你们来的!”
如果他今天不在,小阳一个人来学校,岂不是……!燕飞抽出砍在歹毒脚踝上的刀,再次举起手。
“这位同学。”保卫处处长跑了过来,燕飞扭头:“滚!”那位处长的步伐一顿,好似看到了修罗一般恐惧地後退了两步。
燕飞又看向歹徒,歹徒怕了,被他的模样吓坏了,哭喊著说:“有人给我们钱让我们杀掉那个人。”
“谁!”
“我不知道,我不认识。我们只是小混混,对方给我们两百万买他的命。饶命饶命!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他们哪里想到那人的身边会有这麽一个可怕的人,出手狠毒,砍人不要命!
三辆警车停在了燕飞的前方。燕飞松开歹徒的头发,丢了手里的刀。汽车强灯打在他的脸上,燕飞眯起眼睛。他缓缓站起来,身体晃了晃,然後眼前一黑。
“燕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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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护车上,萧阳紧紧握著燕飞伤势较轻的左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燕飞,燕飞,你别死,你别死,我求你,你别死……”
卫文彬和焦柏舟也在哭,面前带著呼吸器的人根本就是一个血人。
“燕飞,你上次没死掉,这次也不会轻易就挂了吧。”
卫文彬轻轻握著燕飞已经被包扎起来的右手,眼泪直往下掉。焦柏舟死死咬著下颚,不愿意相信前一刻还在聊天的人下一刻就生死不明。
医院到了,救护车一停稳,医生和护士立刻把燕飞送到急救室。萧阳、焦柏舟和卫文彬跟著担架车一路小跑到急救室门前,看著燕飞被推进去,要不是有护士拦著,他们也要跟进去了。
三人的身上沾了许多燕飞的血,萧阳咬著自己的手指头,牙齿用力。想到那个为了他可以拼命的人被自己的哥哥那样的误解,萧阳咬破了手指。他绝不原谅哥哥,绝不!
就在燕飞进去急救不久,二十几个年轻男子来到了医院。他们各个神色冷峻,气势凶狠。他们一来就挡住了通往急救室的入口,为首的男子看到萧阳焦急地喊:“萧阳!”
萧阳转身,一看到他,他怒吼:“为什麽是你来!”
出了这麽大的事为什麽来的人是岳凌而不是他哥!
岳凌走到萧阳面前,没有回答,而是冷声问:“你受伤了?!”
“我哥呢!他死哪去了!”
萧阳揪住岳凌的衣服。岳凌拉住他的手,又问:“你受伤了?!”
焦柏舟不想听他们在这里争执,替萧阳回答:“他没受伤,那是燕飞的血。燕飞为了救他受了重伤,正在急救。”
岳凌一听,明显松了口气,对萧阳说:“我带你回去。”
“我哥呢。”萧阳的口吻冷静了一些,但岳凌知道他这是在极度的愤怒中了。岳凌回道:“萧哥他们亲自带人去查这件事了,派我来带你回去。”
“我不回去。”
抽出手,萧阳转向急救室:“我要等燕飞出来。你告诉我哥燕飞伤好之前,我就在医院里照顾他。”
岳凌突然抬手一个手刀砍在萧阳的颈後,萧阳毫无反抗之力地晕倒在了他的怀里。焦柏舟和卫文彬上前就要去抓萧阳,被岳凌身後的两个人拦住了。
“这里会有人保护他的安全,晚点时候我会过来,如果你们想回学校找他们就是。”指指身後的人,岳凌扛起萧阳走了。
一人在他身後说:“你们他妈的都是一群狼心狗肺的王八蛋。”
岳凌转过身。
焦柏舟无惧地看著他,对著他竖起两根中指:“燕飞为了救萧阳生死不明,你们不问候一下就算了,还一副施舍的模样,真他妈的令人作呕。萧阳有你们这样的家人简直是他的悲哀。我草!”
跟著岳凌一起来的人就要上去拾焦柏舟,岳凌抬手拦住他们。他目光森冷的打量了一番焦柏舟,缓缓开口:“你很有种。”
“反正比你们有种。”卫文彬也送上了两根中指。岳凌看了他一眼,转过身扛著萧阳走了。
“什麽玩意儿!”恨恨地朝留下来的那些人吐了口唾沫。卫文彬拉著焦柏舟坐下,他们要在这里守著燕飞。
十几分钟後,班主任和学校的领导包括校长都来了。学校出了这麽大的事,一位学生被砍成重伤,一位重量级的学生差点出事,哪怕是校长今晚都别想安生。
老师和校长劝卫文彬和焦柏舟回学校,两人都不动。害怕刺激到他们,老师只能陪著他们一起等燕飞出来。
一个半小时之後,燕飞被推出了急救室。当医生说燕飞没有性命之忧时,焦柏舟和卫文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泪涌出。班主任和学校领导们的眼泪也涌出来了,还好没出人命。
彼时彼时:第二十五章
燕飞的身上一共挨了七刀,幸亏他有拳脚功夫,这七刀看起来可怕但都是皮外伤。最严重的是他背上的两刀和肩膀的一刀,要不是穿著厚棉衣还有毛衣,他的骨头会受到严重的损伤并且伤及筋脉。七刀伤口,都被医生缝补包扎好。不过虽然是皮肉伤,但燕飞流了不少血,本来他的身体就不算太好,这次不好好养几个月也容易留下气虚的毛病。
当光线刺入眼睛,燕飞一时分不清自己在哪里。眼前一片白,他好像又回到了重生的那一天。呆愣了半天,当身体的疼痛侵入他的神经时,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发生了什麽事。缓缓扭头,燕飞看到了蜷缩在沙发上打盹的两个人,他微微一笑,接著蹙眉,小阳呢?
全身都疼,尤其是後背。他稍稍一动就是钻心的疼痛。深吸了两口气舒缓一下,燕飞在心里苦笑,自己真是命硬啊,这都没死。
喉咙很乾,燕飞看向那两个明显是陪护的人,也就不客气了。
“嗯嗯!”
姿势扭曲地睡在双人沙发上的两个人猛的惊醒。
“燕飞!”
一睁眼看到病床上的人醒了,焦柏舟和卫文彬瞬间冲到床边,几乎喜极而泣。
“你终於醒了!你睡了整整一天!”
“你吓死我们了知不知道!你逞什麽英雄啊!”
“你当自己是叶问啊!看你现在这怂样!”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极尽所能地嘲笑燕飞,燕飞却是发自内心地对两人微笑,谁叫这就是男人表达友情和关怀的方式呢。
“嘲笑”够了,焦柏舟松了口气,说:“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