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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田坐公车又换地铁到了火车站後,越想心里越不舒服。犹豫了许久,他拨通了燕飞的手机号。燕飞正在和老黑他们聊天,手机响了,他拿过来一看,是蒋田的,马上接听。
“喂,蒋田?”
“啊,是我。”
“最近怎麽样啊?什麽时候回家?我21号回家。”
听到燕飞爽朗的声音,蒋田定了定神,说:“我今天回家,就在火车站呢。”
“啊?你现在在火车站?你什麽时候走的?”燕飞一听忙说:“我也是今天离校,本来可以送你去车站的。”
“没事。我早就过来了。”暗暗深吸了口气,蒋田压低声音,“燕飞,有件事,我想跟你提个醒。”
“好,你说。”
见燕飞稍稍严肃了起来,其他人都了声看了过来。
蒋田组织了一下语言,道:“我听到,一些风声。说你在外头,做了些不好的事,然後,结识了一些,社会人士。”
燕飞蹙眉:“什麽叫‘不好的事’?”社会人士?唔,邵邵他们也算是“社会”人士吧。
蒋田说不出口,只能婉转地说:“就说你,突然有钱了,不是正当途径来的。”
“说我傍大款?”
“……不仅仅是傍大款,比这个严重。”
燕飞明白了,瞬间冷了脸,问:“是不是说我在外头做鸭?”
他这边一出口,蒋田还没回应,燕飞身边的几个人先暴走了。岳邵和何开复一嗓子吼起来:“谁他妈的乱造谣!”
“飞,你问问他是从谁那儿传出来的!”
孙敬池的声音从燕飞的手机传到另一头,蒋田不寒而栗。燕飞身边的人是谁?真可怕。不过他更坚信自己是对的,燕飞不是那种人。
蒋田虽然很气王显乐那麽说,但也不会就因此说出王显乐,他赶忙道:“我只是听到有人这麽问。燕飞,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但这种事情传的多了信的人也就多了。等下学期来了,你找个机会解释解释。他们传你那个,好像也跟你总是夜不归宿有关。你也不要太往心里去,相信流言的毕竟是少数。”
燕飞压著火说:“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其实他们爱怎麽传怎麽传。难道他们说我在外头做鸭我就真做鸭了?一群吃不到葡萄还嫌葡萄酸的人。你什麽时候回学校?补习班那边这麽早就放假了?”
燕飞转移了话题,蒋田也跟著转道:“我初四就得回来了。补习班初五上课。现在的孩子比我们那时候还辛苦。”
“好。那先祝你一路顺风。”
“嗯。你也是。那寒假来了再见。”
“来了见。”
结束了和蒋田的通话,燕飞对诸位脸色不好的人自我打趣道:“嘿,之前说我跟小阳有奸情,然後又说我傍大款,现在直接连做鸭都出来了。这个‘燕飞’到底是有多不受待见啊。”
“那些乱传的人最好祈祷不要被我查到是谁!”岳邵一脸的凶状,孙敬池和萧肖也好不到哪去。卫文彬说:“很可能是从咱们班传出来的。”
焦柏舟道:“不是你不受待见,是你从在食堂擦桌子的穷小子一下子变成了有钱人,太多人羡慕嫉妒你了。他们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有一个人这麽猜,很快就能传开。”
“不管他们。”挂了电话,燕飞反而不气了,“我越解释越显得自己心虚。我现在跟学校的那帮人不会有交集,以後更不会有交集。他们有本事就当著我的面说,我还真不怕。”
卫文彬点点头:“确实是。传谣言的人明显是眼红你,你乾脆就更高调点,让他们眼红死算了。”
燕飞打了个响指:“好主意。”然後他挽住萧肖和孙敬池的胳膊,笑眯眯地说:“等寒假回来,你们没事就到宿舍门口去等我,最好带根金项什麽的,越粗越好,闪瞎他们的眼。”
带金项?岳邵、孙敬池和萧肖顿时一脸的黑线。
卫文彬跟著出馊主意:“燕飞,你再背个lv的包包,最好一天换一个,再戴个鸽子蛋的大钻戒,绝对的包养无极限。”
萧阳也来兴致了:“让岳凌拉上他一票的战友,轮流到咱们宿舍楼下等你,一天一个,都不重样。”
岳凌马上说:“我可不想死,你别害我。”
萧阳顿了顿,见三位哥哥的脸都黑了,他赶忙陪笑脸:“玩笑玩笑。”然後躲到焦柏舟身後去了。
焦柏舟也凑热闹地出了个馊主意:“不如让岳哥他们扮成黑帮老大的样子,每次去学校接你的时候都带一群小弟,肯定没人敢乱传了。”
“不错不错。”燕飞来兴致了,“又是暴发户,又是黑帮老大,改天再扮成医生教授那种社会成功英,多有意思啊。”
“咱是不是该吃饭了。”何开复对沉默的岳邵、孙敬池和萧肖抛出一抹无限同情的眼神。他这位好友重生之後似乎活跃过头了。这算不算物极必反?
流言这种东西越在意,传流言的人就越得意。这些流言除了会让他有点不高兴外,伤不了他一根汗毛。反倒是那些背後中伤他的人小心哪天被他逮到了吃不了兜著走。燕飞是守株待兔,就看谁不怕死。
燕飞放得下,岳邵、孙敬池和萧肖可放不下。等到吃了饭回到东湖,燕飞午睡的时候,三人派人去查这种谣言是从谁那边传出来的,他们要找一个典型杀鸡儆猴,得有些人以为燕飞好欺负。
(22鲜币)彼时彼时:第六十四章
厨房里不停地飘出卤肉的香味,燕飞跪在茶几边的地毯上写春联,萧肖给他打下手,他写好一个字,萧肖就把春联往下拽一点。虽然因为右手腕的原因,字有失正常的水准,不过燕飞还是很高兴。他很高兴,岳邵、孙敬池和萧肖不高兴,尽管厨房的那一大锅卤味都是燕飞给他们准备的。不高兴的原因很简单,燕飞明天要回家了。
一口气写完了七幅春联,燕飞放下毛笔,轻揉右手腕,萧肖把写好的春联拿到一边的木地板上晾乾。这七幅春联,东湖这边两幅,许谷川、何开复、焦柏舟、卫文彬各一幅,剩下的一幅会寄到美国秦宁的家中。
孙敬池拾了茶几,岳邵把燕飞拉到身边坐下,表情闷闷。燕飞看他那样子笑笑,手指蹭了下他的脸:“不想吃卤味啊。等我手好了给你做别的。”
“你明知道不是。”岳邵搂住燕飞的腰,脑袋低了下去,准确地含住了燕飞的嘴。燕飞身子一顿,下意识的紧绷。
缓缓地磨蹭燕飞柔软的唇,岳邵一手隔著羊绒衫抚摸燕飞的腰,让他放松。岳邵的嘴里有一股淡淡的漱口水的味道,燕飞的洁癖症在对方耐心的挑逗下放弃了抵挡。感觉到燕飞的牙关松了,岳邵立刻顶开他的牙关,抚摸燕飞的手更是抽出了他掖在裤子里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