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卤肉,“家里没啥事,赶紧回学校,这些东西带回去给同学吃,以后要一块住四年,关系得好好处。”
“知道了,姥姥。”这回是叶胜利开车把俩人给送了回去。
送到学校门口,叶悠悠便不让叶胜利再送了,“同学看到了不好。”
虽然不是什么好车,但这年头有车接送的,都得引起议论。
“那小辛记得把悠悠送到宿舍门口。”叶胜利把他们放到学校门口掉了头,一路上哼着歌,恨不得走路都带风。
叶悠悠主动牵起辛墨浓的手,“你知道吗?大学里头有件什么事是必做的,不然会遗憾一辈子。”
辛墨浓抚额,“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爱你是必做的。”
叶悠悠笑的肩膀直抖,“算你过关。”
“大学里头必须要谈一场恋爱,不然简直辜负了大好时光。”叶悠悠抱住辛墨浓的胳膊,小鸟依人般歪在他的身上,走在学校的林荫道上,时间仿佛都变得更加从容致。
半个小时后,他们坐在台阶上大啃卤肉,“真香,晚上净顾着高兴,都没吃多少东西,你多吃点。”
“你同学怎么办,不是给他们带的。”辛墨浓嘴里塞着卤肉,含糊道。
“还有花生米呢。”说起这事,叶悠悠终于想起来了,“中午的茶叶蛋哪儿来的呀。”
“买的,学校东侧门出去有条小路,有附近的居民在那条路上卖东西。”辛墨浓说道。
“,现在可以自由买卖了?”叶悠悠一喜。
“政策上没松绑,但是快了,反正现在没人抓。偷摸着卖,也没人管倒是真的。”
“真好呀,不过,你才来一天就把这种地方摸清楚了,也太快了吧。老实交待,咱们学校有多少漂亮女生,你是不是也摸清楚了。”叶悠悠用脚去踢辛墨浓的脚。
“摸清楚了。”
“你还真摸清楚了?”叶悠悠眼睛都瞪了起来。
“嗯,有个大美女,天字第一号漂亮的那种。”辛墨浓甚至吟了首诗小小形容一番。
眼看叶悠悠手里的花生米有当头扣下来的危险,才语气一顿,“这位大美女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这还差不多。”叶悠悠在他脸上“啵”的亲一口。
“我送你进去。”辛墨浓把她走到女生宿舍楼下,在宿管阿姨的虎视耽耽之下,目送她上楼。男生是上不去的,只有开学第一天送行李的家长例外。
“还没睡呢?”叶悠悠回去,看大家跟茶话会似的说的正热闹,把自己的花生米拿了出来,“加餐。”
“哟,这个可香,你家条件可真好。”有同学抓了一把,扔到嘴里一嚼,那个香啊。
“我家有喜事。”叶悠悠嘻嘻一笑,她跟同学同事相处的原则是,先好好相处,别用预设立场看人。有人刀子嘴豆腐心,有人蜂蜜抹的嘴刀子做的心,处得来便处,处不来便敬而远之。
“呀,啥喜事,恭喜啊。”同学七嘴八舌的问起来。
“我妈要给我添弟弟妹妹了,你们说是不是喜事。”
“哟,还真是喜事。”大家嘻嘻哈哈又道一轮恭喜。
“对了,今天你不在的时候,田清清来找你了,听说你们以前是同事呢。”宿舍里的大姐好奇的说道。
“以前是同事,现在是同学,你俩可真有缘。”年纪最小的那个塞了一嘴花生米,嚼的正香,好容易腾出点空说了一句话。
“咦,她找我干什么?”叶悠悠有些奇怪,对于田清清和她同班,她是有些奇怪的,听说她原本考虑的不是这个专业,后来才改的。当然,她也许最想改的是跟辛墨浓同专业,但是不好意思,那个专业分数线,她田清清达不到。
“没说呢,看你不在就走了。”睡在叶悠悠下铺的大姐江洪年纪最大,主动把东西拾了,催着大家上床睡觉。
第119章生意经
“小岗村的事你们知道了吗?”学校也是社会,比起一般人,他们更关心国家大事。
“知道了,胆子太大了,不知道会怎么样?”
“我觉得是好事。”
“这怎么能是好事呢,我看是坏事恶事,还是大大的恶事。这是万恶的私有化,应该把这几个人抓起来。”
“叶悠悠,你笑什么,你觉得呢?”江洪在宿舍里和人激辩,看到只有叶悠悠不说话,相反还嘴角含着笑意,干脆点了她的名。
“我们宿舍里这么多人,有没有人在农村呆过,种过地和农民一起生活过。”叶悠悠问道。
有人举了手,正是刚才说是好事的那个女生,蒋红梅今年二十六岁,是下乡的知青,在农村呆了八年。
其他人都是城市里的女孩,最次也是居住在县城,和种地八竿子打不着关系。最多也就周末的时候,被学校组织起来,去大队里帮着干点活。
“我就是农村出来的,我父母都是干农活拿工分的,这话我说最合适,大锅饭只会滋生懒惰。”其实何止种地呢,不管干什么,大锅饭都会滋生懒惰。
“你怎么能这么说农民兄弟。”江洪有些生气。
叶悠悠用手势压住她的话,“我自己就是农民的女儿,我有什么不能说的。不管是农民,工人还是学生,本质都是人,是人就有自己的心思和想法,脱去这层身份,就是形形色色不同的人。你不能因为单个人的好或坏,去定义这个群体,这是前提,你认同吗?”
江洪仔细想了想,“我承认,这段话是有道理的。但我还是不认同小岗村的事,承包到户,简直不可理喻。”
“因为人都是复杂的个体,有勤快的,就有偷懒的,如果大家不管干的好坏都是平均主义。时间一长,干的多的就会有怨言,干的少的不会反省自己,只会觉得自己聪明占了便宜。长此下去,谁会愿意当个勤快的傻子,都愿意当个懒惰的聪明人。”
这其实是最浅显的道理,人人都看得明白。
“难道村支书不负责监督吗?这么多人,不会批评教育吗?”江洪还是不肯轻易放弃自己的观念。
“村支书自己还要种地呢?一个村子里一半都是村支书的亲戚,还有一大堆长辈。你让他为了这么点小事去批评教育,人家下回还会选他吗?江大姐也上了这么多年的班,我相信您是能理解的,其实不管种地还是上班,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本质上还是一样的。”
江洪不说话了,看得出来,她还是一时接受不了小岗村的事,但是也找不到理由反驳。
“不管这事成不成,我觉得我们都处在一个进步的时代,至少大家可以讨论,可以进行思想的碰撞,理不辩不明,不是吗?”蒋红梅上前打了圆场。
“这倒是,是我太激动了。理不辩不明,路不走不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