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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剑拔弩张的气氛转圜下来。
下了班,办公室里四个女同事,一块去了裁缝铺。
“这面料还有这么多颜料啊。”同事很是高兴,一般来说薄呢面料颜色很少,都是偏黑灰蓝居多。没想到,今天看到了好几款浅色系的料子,做春装或是做裙子,甚至做连衣裙肯定都很合适。
“这可是大厂出的好面料,拿的人太多,我抢了几回才抢到这几匹,你们要挑可得抓紧,再晚就没了。”裁缝乐呵呵的笑着,又加上一句,“这是人家从国外进口的机器织的面料,又挺刮又保暖还不打皱。”
心想如果不是自己以前帮三闲卖过衣服,怕是也赶不上这种好事呢。三闲真是越做越大了,除了衣服还开始做面料,自己厚着面皮去讨人情果然没做错,这几匹料子真是人见人爱。
“是不错,做条长袖的连衣裙,三闲有一款,特别修身的,你知不知道样子,我给你画出来看。”
“我知道,这一款我做得最多,您就放心吧。”裁缝一听就知道是哪一款,顺手拿了一本画册出来翻给他们看。
葛珍珠听到三闲的名字就觉得膈应,但这话不方便在同事面前说,别人都去看画册,只有她去看面料。
整整一面墙,整齐摆放着面料,顾客可以上手去摸,看看花样和质量。有个年轻的女孩子站在面料前,摸着一款牛仔布的面料,回头问裁缝,“你会做孕妇装吗?”
孕妇装,这几个字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裁缝回头看了一眼她上手的面料,“是不是普罗家那样的,背带裤或是连衣裙。”
“做什么呀,还不如直接买呢,普罗的衣服也不贵,超市里就有得卖。”有人说道。
这种和女性用品有关的铺子里,大家甚至不需要认识,只需要一个共同的话题就能很自然的聊起来。
“我嫌普罗的料子不够好。”年轻的女孩摇头。
“怀孕就穿那么几个月,现在只能生一个,穿一次就没用了,要那么好的料子干什么?”有人不解。
年轻的女孩子还是摇头,最后把手伸到了薄呢的面料上,“用这个做孕妇裙,肯定好看。”
人家是拿来做很正式的衣服,她拿来做孕妇裙。葛珍珠的同事心里都有点不舒服,但毕竟人家出钱,不关他们的事,再说裁缝也是放着一屋子人,首先招待他们,于是上下打量年轻女孩一眼,不停的反复之中把衣服的颜色和样式定下来。
四个人定了衣服,顺便去对面的餐馆吃饭。
“那个女孩,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孩子。”有人提了一句嘴,没人问那个女孩是谁,谁都知道是指那个年轻的孕妇。
“你又看得出来。”
“切,你们真是的呀,注意观察好不好。那女孩身上的外套是三闲的,但是里头的毛衣一看就是自己织的,还是最差的那种睛纶线。谁家是这样穿衣服的,你们自己说说看。”
“还不许年轻姑娘存钱买一件好衣服啊。”大家又笑。
“你们这就不懂了,手上戴的表是进口的,至少要八百块。手里拎的包反正京城是买不到的,看样子也是进口货。真能穿得起这些东西的人,身上是不可能有这种毛衣的。”
会分析的同事,冷笑一声,“说明这女孩身上,只有毛衣是她原来就有的,真正属于她自己的衣服。其他的,都是最近有人给她买的。”
同事面面相觑,觉得这话还真是越听越有道理,只是,这又怎么样呢?
“你们呀,怀孕之前是个穷鬼,怀孕之后立刻多了这么多好东西,这还看不出来吗?被人包养的情妇呀。”同事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们,对自己的分析颇为得意。
“真的假的。”除了觉得震惊,又觉得这结论还真是说得通。
“不信咱们打赌,我赌一会儿肯定有人来接她。你们看看年纪就知道了,肯定不是跟她一样的年轻人。”
“行,那咱们就看看。”大家纷纷开口,反正也是吃饭,有热闹看更有意思不是吗?
他们菜都吃了一半,那女孩还没有从裁缝铺子里出来,有人开玩笑,“这是长在里头了吗?”
“也许她想连婴儿衣服都一起做了。”
女人们大笑起来,然后看到一辆车停到了裁缝铺的门口,女孩可能一直在等着,马上就从里头出来,一脸甜笑的打开车门,坐到了后排。司机安心开着车,仿佛什么都不知道,车子后排上还端坐着一个男人,一个并不年轻的男人。
年轻的女孩几乎是扑到男人的身上,在他的脸颊上重重亲了一口。老男人轻笑着,握住了她的手。
饭馆里的人几乎惊呆了,就在同一条街的左右两边,他们看的再清楚不过。这一辆是葛珍珠丈夫的车,司机经常开过来接葛珍珠下班。
而坐在车子后排的男人,不是李方,又是谁。
“唉呀,沙子迷了眼,我忽然想起来有事,我先走了,这顿我请,你们慢慢吃。”有同事站起来告辞。
“别别,我来付,我家里也有事,我跟你一起走。”
“我家里没事,不过,也该走了。”和葛珍珠一直以来都不对付的同事,朝着葛珍珠一笑,站了起来。
今天这一趟,出来的真是值得啊。看过这一场好戏,大半年都缺不了谈资。还有,高傲的葛珍珠,看看你还有什么资格继续高傲。
同事一个接一个的走,葛珍珠却如同入定一般,坐在原地,没有任何反应。
“李方,你对得起我。”等她反应过来,当然是第一时间冲回家。
“李方,李方你出来。”葛珍珠继续疯狂的叫喊着。
“妈妈,爸爸还没回家。”女儿李西从房间里探出门来,正准备告诉她自己在食堂吃过了,就看到母亲发了疯一样朝她冲了过来。
“你为什么不是儿子,你说,你为什么不是儿子。你要是儿子,你爸就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都怪你,都怪你。”葛珍珠疯了一般摇晃着女儿的肩膀。
李西吓得大哭起来,哭声大门口传来李方的声音,“你是不是疯了。”
“我疯了,我问你,今天裁缝店的那个女孩是谁,她怀孕了。”葛珍珠死死盯着他,头发散乱,保养得宜的脸只是和同龄人相比,看过年轻女孩柔软有弹性从里到外焕发着青春气息的皮肤,就知道这种保养得宜,不过是一种福尔马林的效果。外头还算光鲜,里头早已腐朽。
“西西,进屋,关上门。”李方大喝一声,李西迅速关上房门。
“进屋。”李方看都懒得看一眼葛珍珠,转身进了房间。
“你……”
“你想干什么?离婚吗?”李方先发制人,直接了当。
“我不离婚,我死都不会离婚的。”葛珍珠怎么会离婚,她怎么舍得放弃李夫人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