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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被人入侵。
黑客截取的就是他们的邮件,足有一千多封,里头的文件内部被他全部下载下来,存到软盘里,交到了辛墨浓派过来的人手中。
沙尚和拿到软盘递给辛墨浓时,一脸得意,“幸不辱命。”
“希望是好东西。”没有看到实物之前,辛墨家也不敢肯定到底能得到多少证据。
一份份的打印出来,沙尚和的办公室电脑连接着的打印机,足足用掉了几箱打印纸。
“怎么这么多?”沙尚和拿起一张就看,一看到全是英文顿时扫兴的扔下,抽抽嘴角,“我去调几个人来帮忙。”
光靠辛墨浓一个人,得看到什么时候去,时间不等人啊。
可是光会英文也同样劲,因为这是帐册,需要懂财务的人,才能理得出头绪。
这个人选可不好找,不过他们中间就有一个,正是财务专业的叶悠悠。
叶悠悠应邀而来,看到堆了好几张桌子的帐册,简直要晕倒过去,这也太多了吧。
“我来分类,你们找人来翻译。”叶悠悠也只有一个人,做不完这么多的活,最后想出的办法就是由叶悠悠来分类,把和中国有关的帐册挑出来,和中国无关的就暂时先封存。
这么一来,工作量就小得多。
“看到没有,这么清晰的流程。”叶悠悠挑出几张帐册,用手指弹的啪啪作响。
沙尚和一脸郁闷,这对夫妻,还真是一模一样,有文化了不起啊。
叶悠悠才不理沙尚和的表情,把帐册都快贴到他的脸上去了,“你看,看到没有。”
还是旁边的辛墨浓憋不住笑把帐册扯下来,然后跟沙尚和解释道:“黑翼的帐分为明帐和暗帐两个部分,但是完全可以对到一起,我们先来看明帐。”
明帐就是和中国的公司签订正规的买卖合同,取中国公司的若干金额,然后发出商品,中国公司到商品付完尾款,这笔交易就算完成。
“但是你再看看暗帐。”暗帐则是扣除商品本身极少的一点价值后,再扣除百分之三十的佣金,剩下的打入不同的秘密帐户当中。
“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把这些明帐和暗帐对起来,就能知道哪些中国的公司在洗黑钱,又将多少资金转入到国外的秘密帐户之中。”很明显,这么做的并不是李伟忠一个人,他们本来只想捉一条鱼,结果捞了一网鱼。
“这些人,真该死。”沙尚和的眼睛眯了起来,国内的经济刚刚开始发展,国家缺钱缺的要命,好多人连温饱都达不到,而这些人却下黑手贪污,还把资金通过各种方式洗白,汇到国外的帐户上。
就等着未来某一天,捞不动了就带全家移民。也不知道这些人花钱买奢侈品,吃肉喝酒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些钱里浸透了普通百姓的血汗,勒紧的是普通百姓的裤腰带。
“我只希望他们真的能死。”叶悠悠指着这一笔笔的金额,“如果这些都死不了,那还要法律干什么?”
“你放心。”沙尚和的拳头重重捶到桌面上,“该死的绝对活不了。”
“这个帐号应该就是李伟忠的。”虽然他们洗白后的资金汇入的都只有一个帐号,但因为有明帐相对应,对比金额和时间,还是很容易理出头绪的。
比如青为贸易公司,挂在李伟忠秘书的堂弟名下,还有一间名叫伟达的贸易公司,挂在葛珍珠的名下,两间公司的实际掌控人,其实就是李伟忠。
还有几间不同的公司,和李伟忠无关,但是沙尚和也将资料理出来,准备追查这些公司是在帮谁洗黑钱,这些钱又是怎么来的。
“帐号倒是知道了,可是光凭一个帐号也不能说他就是李伟忠,毕竟上头也没有名字,银行更不可能帮我们协查。”沙尚和关注的是定罪的问题。
“这些钱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叶悠悠问道,“钢材厂的事不是没成吗?没成可是没有佣金的。”
可是看这些帐册,几乎从一注册就开始交易洗钱。那么这些钱呢,是从哪儿来的。
“查查他历年的经历,特别是没调入京城以前的经历。”辛墨浓敲着桌面,李伟忠在没有调入京城之前是在凉省,似乎司徒空也是凉省人。
十几年前的事,特别中间隔了个十年动荡,想要查明白,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现在帐号有了,一要证明这个帐号是李伟忠的,二要想办法把钱拿回来。”否则他咬死不说,他死了谁也拿不到钱。
“怎么证明你来想办法,拿钱的事,我们来想办法。”辛墨浓分了工,沙尚和点头,他也有此意。
忙碌几天后,此事告一段落,辛墨浓带着叶悠悠回家。
路上叶悠悠奇怪道:“你打算怎么弄到钱?”
“这个就得问司徒空了。”
“关他什么事?”一听他的名字,叶悠悠就觉得反感。
“他利用我们,我们何尝不是在利用他。”他们的目标正好是同一个人,虽然方法不同,但是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殊途同归。
“那你可得小心。”叶悠悠始终对这个人放心不下。
辛墨浓伸出手轻拍一下叶悠悠,没有说话。
司徒空这几天也没闲着,抽空把葛珍珠约出来见面。
葛珍珠对这个男人是深恶痛绝,欺骗了自己女儿的感情不说,还吞并了自己女婿的财产。
“我们有什么话可说的。”葛珍珠一脸鄙夷。
司徒空也不说话,单手扔出两本护照的复印件。
葛珍珠拿出来一看,自己爱人李方和自己的女儿李西都在其中,她不由疑惑,这是什么意思。但当着司徒空的面,却镇定道:“哦,老李想送西西出国留学,怎么,碍着你什么事了。”
这话李方的确说过,虽然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办的护照,但葛珍珠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司徒空一笑,“既然这样,那你走吧。”
葛珍珠脸上阴晴不定,她起身几次,最终还是坐了回去,瞪着眼珠子色厉内荏道:“你最好别在我面前弄鬼,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如果你能付得出代价,我可以考虑考虑,要不要帮你。”
“看,你和我其实是一类人,不是吗?”司徒空端着面前的酒杯,抿下一口红酒,“看到你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的处境,真是让人忧心呐。”
挂在葛珍珠名下的贸易公司,还有他们准备移民的消息,包括林双华和李家的关系,葛珍珠全部都一无所知。
“这不可能。”葛珍珠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音量,叫了出来。
“荒唐,荒唐,完全是一派胡言。”葛珍珠站起来便走,只在出门的时候有一丝犹豫,她转头看了一眼司徒空,他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冲着她笑。
那笑容似乎笃定了她一定会回来,这让葛珍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