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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泽终于逮着空闲,冲进卧室把胡竞签的字据好,他要自己悄悄把这事消化掉,不能让温树知道,这要是真传出去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胡竞虽然作恶多端,应该还不屑于干这种传播视频的事情,希望这录像没几个人看过,只要胡竞顺顺当当把录像给了他,以后这世上就不会有这种东西。
“你一个人在这干嘛呢?”门一开,梁泽吓得差点跳起来。
“没,没,我,我找袜子。”梁泽惊慌失措的装模作样找袜子。
“袜子不在这边吗?你钻那儿干嘛?”温树指了指自己这边的衣柜。
“不对,你是不是瞒着我啥事了?”温树怎么都感觉不对,从梁泽一句话不说就夺门而出就感觉不是一般的事儿。
“没,没,真没有。”梁泽慌乱的摆了摆手,他可是真不擅长撒谎啊。也是,他也没有过机会能跟谁撒谎。
“你千万别让我知道,你要是让我自己找出来了,你可知道我怎么办你啊!”温树眯着眼睛笑着去咯吱梁泽的腰窝。
“我知道,知道,真没有。”梁泽知道这是糊弄过去了。
第二天,梁泽去胡竞那儿那给个不知名的高个子扎针打点滴,顺便看看有没有好转。
他也只能这么叫,胡竞不给他动,他想看看这人伤势要动哪根手指要动哪块肉都得经过胡竞的同意,梁泽也从来不知道胡竞对待一个床上的人能做到这么致细腻的地步,还能请大夫还能在完事之后躺在他的床上过夜,跟了胡竞五年,他真不知道胡竞会带哪个人回来,而且还能在他的房子里看见这个人超过三天,就连自己,也是兴致来了打个电话,兴致走了就自己回家,以前不懂,觉得胡竞生意忙,家庭好就应该是大少爷脾气,得顺着点来。但是自从跟温树在一起,梁泽才真真正正体会到什么是两情相悦的魅力。
想到这儿,梁泽的脸上浮起一层淡淡的笑意,勾起唇角,现在想到温树,竟然连空气都是甜的。把录像的事情处理干净,以后的每一天有温树的日子,再也不会是孤单孑立,独立无依的渺小存在,现在有温树,就会有甜美美满的幸福。
梁泽不禁加快了脚步,早些结束,他也能早些回到温树那个傻乎乎那么在乎他的温树身边。
王哲思一动不动的躺了三天了,用了些药,王哲思意识还算回复了点,对着胡竞的殷切询问完全置之不理,眼皮都不屑于抬一抬。
清醒之后王哲思说的唯一的一句话就是:“我明天有手术。”然后从眼角细细的流出一行泪水一样的清泉,万念俱寂心如死灰的缓缓合上了眼睛,再也不愿睁开面对这个陌生而又绝望的房间。
☆、也是个粘人
胡竞按照梁泽说的用法,一点一点给王哲思涂抹,从屁股后面抹到全身的小伤口,再抹到胳膊上的大伤口,边抹药还忘不了念叨,他也不管王哲思嫌不嫌烦还是需不需要休息,总在旁边念念有词,王哲思偏偏又睡了这么些天,自是睡着也不是,醒着也不是。
“我跟你说啊,我真不是故意把你弄成这样的,你也看见我喝酒了吧,喝蒙了,谁还记得干了点什么事!”胡竞手上不停,嘴上更是不停。
“所以啊,你也别去告我,告我你也没证据不是。”从前也没发现胡竞是个碎嘴子啊,他自己说不定也不自知。
“再说了,是你自己跑我们家来的,是不是?你看,我还没告你呢是吧。”胡竞这说的是心里话,怎么着这王哲思要跑出去给他四下里一散布,他胡竞不仅惹得一身官司名誉问题,还有那帮子祸害不把他给笑话死。
“你这后面还没好,我多给你抹点,嘿嘿。”
“不是,我也真不是冲你,我也没那个爱好,恩,没那个爱好,就那个,你知道吧,就你后面这个,真没有!嘿嘿。就你那个相好,他特么气人了,总挤兑我,他不就比我风流点吗,又占着你又占着梁泽的,嘿,我就不明白了,我特么差哪了。”
“我每天自己个儿在外面风餐露宿,饱经风霜的,我不为了能多挣几个钱让人家说一句‘嘿,这小子能耐嘿,比他老子强’!”
“谁特么都知道我有个了不起的老子,家里还有个不寻常的老爷子,可又有谁知道我特么是经了多少寒彻骨才换来这一点点的能扑鼻的香的?”
胡竞看着一直闭着眼睛,静静趴在床上的王哲思,揉着他的屁股,越说越多,把自己创的什么业,怎么被人家逼得一点点逆水行舟,不进就把你往死里拖的往前闯,又有多少回被灌酒灌到深夜回不了家到头来还是不肯签字的那些糟心事儿,还有最近这一次栽在这个什么陈老板上的跟头的,还有最后怎么没招了怎么想出来的破注意把自己的小情儿推到别人怀里的事全说了,反正这人也昏迷也听不见,这么多年的千辛万苦像是待开闸泄出的洪水,遇到个裂缝就一股脑全部冲向轰然崩塌的水坝闸口似的全给王哲思倒了一遍。
王哲思全听到了,这胡竞以为他好了之后前脚拾走人,后脚就去告他,他没往那条路上想,他满脑子想的都是:他,他王哲思,竟然被一个男人,一个男人给把屁股捅了!
王哲思想着他就算是每天混迹的酒吧里面有一群gay,可他从来没有过一秒钟想过自己本人会跟gay这三个字母沾边。
他们家老爷子也绝对不会同意,胡竞说的这些,他多少能理解,就像当初那个拼命向所有人证明的自己,也是用尽全力考上了那所著名的医学院校,不通过自己在部队待了一辈子的爷爷,也不通过已经是业界专家教授的父亲,全贫的自己一股韧劲。
王哲思明白,以后的路,也必然是积累经验一样是个术业专攻有名望的好大夫,娶一个和爷爷当年一起浴血奋战的革命老同志的孙女,或者外孙女,这就是王哲思的宿命,他也没想过更改,也没想过逃脱。
门外有人敲门,胡竞乍一下猛然给王哲思把被子拉高挡住了脑袋,小跑着去开门。
“今天最后一天了,明天就不打点滴了,你把录像给我!”梁泽进门就伸手要录像。
“我不会忘,你先把今天的药弄好。”胡竞一拉梁泽摊出的那只手,就顺势拉了进去。
梁泽手脚麻利的扎针抹药,重新包好了纱布:“你以后别再找我,把录像给我咱们就两清了。”
“他还没醒呢。”胡竞时刻不忘的是自己这方的利益,对方的,得等他满意了才有资格。
“他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这是慢伤,得好好养,你不能他一年不愿意睁眼跟你说话你就一年不给我?胡竞,你太绝了,你小心遭报应!”梁泽对胡竞不抱有任何希望,这是个人渣,永远都是。
“走吧,走吧,好了我就给你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