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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脸色有些尴尬,说道:“那倒不是,今天早晨救回来的那大叔醒了。我本来煮了三个人的饭,结果……他太能吃了,一下子吃掉了三个人的份。”宁晚上吃的少,一般喝点汤就差不多了。所以他今天只做了三人份,考虑到大叔是个壮汉,还略微多出来一些。可是谁曾想,这位大叔一身病号装,吃的还真不少,真让人怀疑他这病是装出来的。
宁寒栖一脸无语,说道:“爸,您怎么随手捡了个饭桶?”
宁也是无可奈何,说道:“谁说不是,可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躺在外面吧?”
宁寒栖想了想,说道:“那倒也是。”
宁说道:“你等等吧,我再给你们做一锅。”
宁寒栖被宁宠的十指不沾阳春水,小少爷一个,于是他乖乖哦了一声,转身出了厨房。一出门就看到闲来无事的卫则炎进了堂屋,他现在是完完全全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不论哪个房间都会进去溜达溜达。
堂屋里可还有那位爸爸捡来的“饭桶”呢,宁寒栖怕他打扰“饭桶”休息,于是也跟了进去。一进门,就看到卫则炎正抱着臂和那个“饭桶”大眼瞪小眼。两人之间的气氛很微妙,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却又觉得这俩仿佛宿敌一般。
第23章
“饭桶”一见宁寒栖进来,眼睛立即为之一亮。如果说一开始这房间里忽然来了个英俊的年轻人他还要怀疑一下这个人是谁,这会儿他却连怀疑都没怀疑就在心里判定:“哦,这个就是宁的儿子了。不是对双胞胎么?怎么只有一个。”
宁寒栖上前看了一眼卫则炎,又看了一眼“饭桶”,说道:“不好意思大叔,炎炎就是喜欢乱闯,打扰您休息了吗?”
被称为大叔的秦韬略抬眼看了看这孩子,忽然心生欢喜。可能是因为宁寒栖长的和宁一模一样的眉眼,他见了就忍不住喜欢。抬头多看了几眼,隐约看到了几分宁小哭包的模样。不过这孩子看上去却不像个爱哭的,就是天真的有些过了头。不过这个年龄,也正是天真的时候。说起来,这孩子得二十岁了吧?
秦韬略摇了摇头,说道:“不碍事,我刚吃饱了,正好想起来走走。你这孩子,在读大学了吧?”
宁寒栖说道:“我已经大学毕业了。”
秦韬略有些意外:“那么快就大学毕业了?”
宁寒栖说道:“我上学早,又跳了两级。”
秦韬略在心里忍不住嗟叹,果然不愧是宁的种啊!当年宁一也是连跳两级,十七岁就读了大学。虎父无犬子,这小子了不起。就是这孩子怎么大学毕业了在家呆着?不都是去大城市工作,然后努力奋斗留在那里吗?
他还想再说句什么,却听卫则炎晃着宁寒栖的胳膊说道:“栖栖,炎炎肚子饿了。”
宁寒栖立即拉着他的手说道:“那我带你去吃东西。”然后转身对秦韬略说道:“大叔您休息吧,我带他去吃饭吧!”
秦韬略点了点头,盯着卫则炎的后背,眼睛里仿佛能喷出火来。
操,这小王八蛋竟然敢摸小哭包儿子的屁股!
马勒戈壁!
侍候俩孩子吃上饭,宁又开始拾东厢房。总不能让这老哥哥跟自己睡一个房间,把他弄到自己床上就已经是破例了。要不是东厢房的床铺都了,他也不至于把人往堂屋里扛。
回来的时候秦韬略正望着墙上那一幅画发呆,很少人知道,宁的画画的很好。他书法圈儿里那些人,都说宁的字别有风骨。也只有秦韬略了解,其实宁的丹青,才是画的最有风骨的。
墙上是一幅傲雪寒梅图,宁最喜欢的花就是梅花,也崇尚梅花的风骨。所以他手里即使用当年秦家执意要给的分手,日子却也一直过的很清苦。
只见那画的落款处是“茅庐客”,他住在简陋的老宅里,心怀睿智却足不出户,的确能称得上是茅庐客了。自己让胖子来请,也没能请出山。也许是自己诚意不够,三顾茅庐就不必了,这次自己就赖在这儿不走了。至于这取子弹的手术,谁知道取了以后是死是活?倒不如趁着活着的几天,装疯卖傻的和他腻味几天。反正他不知道我是谁,死了也不心疼。
身后传来宁的声音:“老哥哥也懂画?”
秦韬略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转过身来看了他一眼。很想纠正一下他的称呼,不过如果把那个老字去掉,他还是不介意的。
秦韬略向他自我介绍道:“秦战。”
宁有那么一刻恍惚,反问道:“什么?”
秦韬略说道:“我叫秦战,你……你叫什么名字?”
宁皱眉看了他一眼,随即在心里摇了摇头,说道:“叫我宁吧!我刚刚把东厢房拾出来了,你今晚就住在那儿吧!明天……明天一早,你还是联系家人把你接走吧!毕竟你身上有病,不能耽误。”主要是太能吃了……做起饭来劲……
秦韬略一听,这是要撵我走的意思?嘿嘿,想得美!
秦韬略想了想,说道:“我其实……没病,就是头上碰了个包,现在已经包扎好了,按时换药就可以。我……没有儿女,父母也早不在了。孤身一人,无家可归,就是想找个空气好的地方养伤。我觉得这里空气就挺好的,要不……您好心留我一下,让我住一段时间?我会付房租的。”
“这个……”宁想说,不太好吧……
秦韬略立即找补道:“我虽说能吃,可身强体壮能干活。虽说现在头上有伤,简单的还是能干的。要不……每天的饭我来做?”
宁有些动心,毕竟君子远庖厨,要不是为了养大小混蛋,他也不想整天锅前灶后。
见宁有所松动,秦韬略再次加条件:“院子我扫?”
“衣服我洗?”
“地里的活我来干?”
宁见他还要加,立即摆手制止道:“院子有大伯,衣服有洗衣机,你就负责做饭吧!东厢房我已经拾出来了,你以后就住那里。”
秦韬略一看得逞,立即在心里摇起了胜利的旗帜。他往兜里摸了摸,结果什么都没摸到。来的时候太匆忙,根本没带一分钱。把身上的四个兜都翻过来了,最后只找到几张医院缴的单据。他一脸尴尬的说道:“要不,我先住着,等月底再交房租?”
宁说道:“没关系,房租不着急。就是我喜欢安静,你没事别打扰我就可以了。”
秦韬略:“……哦。”不打扰你,我怎么泡你?唉,这事儿闹的。
于是,宁家的老宅里从此以后多了一位房客。
卫则炎和宁寒栖吃完饭就回房间睡觉了,两个人坐在床上,盖着被子说着悄悄话。卫则炎抱着膝盖,一脸乖巧的看着宁寒栖。
两个人离得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