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31
杀了你的丈夫啊,诺维雅……为什么要放过他……”
怔愣的阿曼德在被那两名卫队的士兵拖起时对上了诺维雅流着泪的……带着如火一般仇恨的双眼:“兰瑟是凶手,他开枪杀了勒格拉,那么你呢?你在平安夜的晚上,在他本应该陪伴在妻子身边的时候把他派到了圣彼得堡大教堂,去完成一个一定会让他失去生命的任务,是这样吗?所以……你也是凶手!!”
【所以……你也是凶手!!】
【所以……你也是凶手!!】
【所以……你也是凶手!!】
那句深深的控诉就好像是敲打在阿曼德的心口上,成为让他难以忘怀的魔障。
六名圣殿骑士团的卫士在那之后被直接押送到了罗马教廷。而大腿和手臂各中一枪的阿曼德则和诺维雅一起被送到了都灵市的医院。
是的,一起。
那个本就接近临产期的女人经受了这样的刺激,出现了早产的迹象。
负责留守的兰瑟将她也一同送到了附近的医院。
好在,岳一煌他们也在,四个大男人总是能把一个情况危急的孕妇送到医院。
那个昨天下午还面色红润,露出母性微笑的女人面色发白的被推进了手术室里。
“拜托了,你先回去好吗?等这里结束了,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的。只是现在,先回去好吗?”
看着独自一人坐在手术室门口的兰瑟,岳一煌用带着请求的口吻对弗朗西斯科说道。而这一次,都灵王子并没有拒绝他的影锋。他将手放到岳一煌的后脑,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而后点了点头。
“好的,我答应你。我等你回来,就在你家,你的房间。”
听到这句话,岳一煌笑着点了点头,感谢对方的体贴,而后向对方挥手告别。眼见着弗朗西斯科拽着一脸“我还有话没说完”的法泽尔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岳一煌走到了兰瑟的身旁坐了下来。而在手术室的门外,【手术进行中】的灯正亮起着。
“我……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安慰你。”
把目光放在自己的手上,岳一煌竟是发现自己在此刻,有些不知道该怎样看向此刻就坐在自己身旁的那个瑞士人。
尽管,他和对方的交情不深。可他却觉得,他能够理解这个人此时此刻的心情。他更觉得,对方其实和自己很像。只不过……这个瑞士人显然更不幸。
听到岳一煌的话语,兰瑟并没有抬头的拍了拍岳一煌的肩膀,而后用有些沙哑的声音说:
“很感谢你……很感谢你能够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对我伸出手。也感谢你履行了你的承诺,带诺维雅来到了都灵。无论如何,我由衷的……感谢你。”
说到了最后,兰瑟抬起头,让对方看到了他此刻发红的眼睛。
在漫长的等待中,兰瑟对岳一煌说起了他的初恋,有关他和诺维雅在一起,最为快乐的时光。
“当她说,她愿意在长大后嫁给我的时候,我以为那就会是我们俩的未来。有关她穿着婚纱,被我抱起的画面,我曾经想过很多遍,很多遍……”
“在我离开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我只是去应征成为一名梵蒂冈卫队的士兵。可你知道吗,普通的卫兵要到30岁才能退役,但是教皇身边的贴身保镖却是只要服役到25岁。我想要给她一个惊喜的。”
“原本我在今年夏天的时候,就可以服役期满,回到家乡,迎娶诺维雅。只是可惜,她在前年的时候就已经嫁给了别人……”
“我不知道我是否还爱着她。如果心爱的人不在身边,你也无法和她长久的保持联系,也许时光足以抚平世界上最强烈的爱意。但如果说,我会在某一天迎娶一个女孩,让她成为我的妻子,那一定会是诺维雅。可是现在,再也不可能了……”
听着这些,岳一煌叹息着和兰瑟一起发出自嘲的笑声,而后把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和对方一起分享此时他们彼此的心情。
“我……能够明白喜欢一个人九年甚至更长的时间,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沉默片刻后,岳一煌语调迟缓的说出这句话,让身旁的人惊讶回头。
兰瑟:“你……真的确定吗?”
岳一煌:“是的。我是个早恋的问题儿童。也许我从十岁,或者更早的时候起就喜欢一个人了。最初的时候,是把他当初唯一的依靠,以及我专属的避风港。我想我没法离开他。”
兰瑟:“他?”
岳一煌:“是的,你没听错。我……听说天主教排斥同性恋?”
兰瑟:“可主更让我们尊重别人的信仰,尊重别人的选择。”
岳一煌:“哦,我喜欢你的说法。我真想为你刚才的那句话和你干一杯。但愿你不是只想让我感觉好受些。”
兰瑟:“你该相信,现在的天主教和十字军东征时的已经不一样了。现在在意大利国内,已经有七成的人支持同性恋了。可我相信在意大利不可能只有三成的意大利人是天主教信徒。”
岳一煌:“好吧,如果那些不会让你感到不舒服,我继续。我一直都认为……长大后我可以和他站在同样的高度。可现实却和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过去,我没有勇气去告诉他我喜欢他,我怕那会让他反感,甚至没法接受我以朋友的身份站在他的身边。我无法承受他看到我后就会躲闪的眼神。
并且我更不希望我的自私去改变了他,让他变成和我一样没法告诉别人,自己的恋人究竟是谁的可怜鬼。你该知道,足坛对同性恋的态度向来就不够宽容。他应该是快乐的,如果有什么能让他不高兴或是情绪低落,那一定是这周的比赛他没能创造进球。
可直到我来到了意大利,我才发现我甚至没有勇气去告诉别人……我们两个曾经是青训营里最好的得分搭档。现实……永远可以比你料想的更残酷。”
兰瑟:“那么,现在呢?时间治好了你的伤痛吗?”
岳一煌:“也许吧,当我想到他的时候,那份感情已经没有我刚来意大利时的强烈了。我也很久没梦到我和他两个□的躺在一起了。”
说道最后的时候,岳一煌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出了那句,而后他和兰瑟一起笑出声来。许久过后,岳一煌又笑着说道:
“并且现在我觉得……只是用祝愿他能够快乐的目光看着他,一直一直的,已经没有那么的难了。我想我,应该能够做到。”
在两名梵蒂冈的卫兵守着阿曼德手术完成的阿曼德时,一名穿着医生白袍的男医师叫住了那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