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一场救赎
姜羽熙知道冯淑敏怎么可能就这么帮她,不过不管什么代价她都要见到贝贝,如果她还没死。
“你想要什么?”
冯淑敏见姜羽熙答应,狠狠说道:“我想复出!重新登上影坛,我不想再做跑龙套这样的小角色。”
她没有想到她竟然最后居然找的是姜羽熙。
冯淑敏已然放下自尊,她不想每天需要看人脸色,当一个连句台词也没有的小角色,她受够了这样。
甚至她每出演一个连名都排不上的小角色都会引来一波嘲讽和调侃,说她一介影后居然沦落成了这个样子,人言可畏,以前她不觉得,可现在她却几度因为这个抑郁。
而现在那些人也都习惯了一样,偶尔说上两句,可是冯淑敏有极厌恶这样的习惯。
姜羽熙蹙眉,觉得冯淑敏道要求过高了些:“我可以给你一些机会,但是你能不能重登影坛就只能看你自己的,我无能为力。”
冯淑敏这样的情况,想要再成为一线演员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没有把握的事她也做不出承诺。
可是冯淑敏哪里肯就此而止,她手里既然握着姜羽熙最渴求的消息,就不会只道这里。
“不够,我需要你帮我,否则我一个字都不会说的,除了我没人会告诉你的。”
这是她最后一丝希望,而姜羽熙竟然成了她最后一丝希望,虽然看上去很可笑,但她不能弃。
姜羽熙冷笑:“冯淑敏,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手段,捏着别人的痛处为你谋事,不过我不是软柿子可以任你拿捏,这件事我只能做到那样,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但是请你清楚一点,知道贝贝事的人不止你一个,但能帮你的只有我。”
冯淑敏瞳孔一缩,确实被姜羽熙说中了,现在能帮她的仅有一个,从她跌落之后,所有的人都像约好了一样,不和她沾上任何关系,怕坏了名声,就连跑龙套的角色都是她哀求着郑锡元给的。
而贝贝的事知情的人确实不止她一个,只要这点被看穿,她其实谈不上有什么筹码。
她咬唇,却依旧的不甘心。
姜羽熙给了她一串电话号码:“这是我的号码,等你考虑清楚打给我。”
丢下这一句,她就上了电梯,没再理会冯淑敏。
电梯一关,姜羽熙靠在电梯里,手扶着撑着自己的身体,强忍着心里的触痛,贝贝,贝贝她还没有死。
她想起那个孩子的脸,恬静又活泼,她没有忘记,也不敢忘记那张天真的小脸。
她不知怎么已经泪流满面,明明她心里是高兴的,可是心里依旧钻了心般的疼。
沈千裘,你都瞒了我些什么!!!
那是贝贝啊,为什么要骗她这么久,她手紧攥着,几乎用尽了全部力气。
医院,病房里。
管家焦急的等待着,床上的人生得冷傲俊逸的脸,一双剑眉如同刀锋利剑一般,那双若是睁开一定是深不可探的,只要对视一眼就能被锁住陷入那一汪沼泽挣扎不开,而此时却是阖上的。
薄唇轻抿,微微泛白,看上去有些病态。
管家看了眼时间,脚下步伐更乱,握着的手起了汗:“人怎么还没有醒啊。”
医生和护士守在一边,也显得有些焦急,其实倒是也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现在躺在床上的人是沈千裘,即便是个发烧咳嗽也不能怠慢,更何况是晕倒。
“沈少的病不是已经调养好了吗,怎么还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这可能是因为这段时间没有好好休息也可能是食物c激,原因有很多,我们也不知道具体是哪里出了问题,不过沈少的病没有大碍,以后稍加注意就行。”
管家冷声道:“话是你们说的,这里躺着的人是沈少,不用我说你们也应该知道他是什么样的存在,他要是倒下,你们这里也不用开了。”
医生和护士吓手里一直冒着冷汗,连连应是。
管家心里担忧,所以对姜羽熙也不免有些抱怨,但他也不敢明说,因着这些沈千裘不会允许。
他只希望昨天他说的那些话姜羽熙能够听进去,不要再来打扰沈千裘。
门被推开,夏敏轩视线落在躺着的人床上,轻抿着唇,脚步放轻了许多:“江叔,千裘怎么样了?”
那双眉目清明,而此刻却染上了不少担忧。
管家摇头,对于夏敏轩他确实一直看在眼里,知道她是真心为沈千裘好,所以语气也很缓和:“沈少还没有醒。”
要是醒了应该不想看到她吧,夏敏轩走了过去,手扶上他的眉间,浓烈,冷清。
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仿佛已经很满足了,她说:“江叔,他这是老问题吗?”
虽然夏敏轩不知道沈千裘这病是怎么落下的,只知道他尝尝会疼,疼起来连额头都会冒汗,她想那应该是疼得极致,她有一次就见过他的模样,但是那时候沈千裘即便疼也不会示弱,只是冷冷的喊她走。
管家倒是也不多说,算是默认了。
夏敏轩就知道,其实沈千裘很不会照顾自己,她手停留在他眉间,见他微微蹙眉,心底一慌,站起身来,对管家说道:“江叔,别和他说我来过,他应该不会高兴见到我的。”
她自己爱得多卑微,她知道,所以在沈千裘提出解除婚约的时候,她没有说一句话,被动接受,就如他告诉她让她当她未婚妻的时候,一样,也没有询问过她的意见,只是冷冷的告诉她一句,不要对他动情,更不要妄想什么。
可她偏偏妄想了,甚至还对姜羽熙动手了,动手了她才知道他也是有软肋的。
其实沈千裘算是对她很好的了,除了感情,他没有亏待过她,将她从那个地方救出来,给了她一个安身的地方,甚至不惜给她做了个假身份重新生活,虽然这些不全是为了她,甚至只是在利用她,但是她已经觉得很好了。
对于她来说,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是对她的救赎。
她还记得她在夜店里,每天要应付各种各样的人,活得没有一点期望,直到他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