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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琅把玩一阵就随手丢给身后的人了。
又走了几步,迎面走来了一个深蓝衣袍的男子。
等到那人走近了,周琅拧眉。
“周公子。”那人先开口打招呼。正是令狐胤的手下长青。
周琅只装作看不见他的样子,径自从他面前走过去了。
长青等他走过去了,还回头望了他一眼。
周琅又往前走了一会儿,见到了令狐胤。令狐胤在凉亭里,身旁站着一人,两人似乎是在交谈的模样。
周琅有意避让,不想令狐胤见到他之后,叫了一声,“周公子。”
周琅还是讲求礼数的,更何况他这个小舅子还是不凡的人物,听到令狐胤那一声,也只得走过去。
那四人现在自然不敢跟进来,就在凉亭外站定。
令狐胤还有些好奇,不知这外院打扮的人,如何是跟着周琅过来的,于是他还特意问了一声,“周公子,这四个外院的家丁,怎么同你在一起?”
周琅自己也想问,但他肯定不能这么说,需得脸上摆出一副家事兴和的模样,“这四位是柔儿派过来照拂我的,说是我院中少些伺候的奴仆。”
令狐胤心下了然。
但他身边的人,却不懂这令狐家的隐秘,横插出来道了句,“我看这些奴才做家丁打扮,怎么做得来伺候人这样的细活。”
周琅这才看令狐胤身边的人。
这人通身气质都十分尊贵,只一件简简单单的墨色绸衣,腰间系一块古朴的玉佩流苏坠,眼狭而黑,唇却生的很薄,和谢萦怀似笑非笑的薄唇有几分相似。只是这人要比谢萦怀更不好接近一些。
周琅虽然是个玩乐的主,但是眼力劲儿一等一的好,他这位小舅子身份不凡,能和他在一起交谈的人,不消说,也定是一方人物。只是这人说的话,叫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
这时候令狐胤就顺势接过了话头,“周公子不擅武艺,调了这些家丁过来,约莫只是看护院子洒扫房屋。”
周琅也希望是这样,但按这四人举动,令狐柔意图明显没有那么体己。
那人听令狐胤如此解释,便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
“周公子昨日醉酒,今日可有好些?”令狐胤又问。
“劳哥哥关心,已经不妨事了。”周琅敛眉,又知礼仪,外人看来实在是通透温润的君子。
令狐胤点头,“那就好。”
那人又在一旁开口,“令狐兄,你何时还有个弟弟了?”
令狐胤笑答,“这位是胞妹夫婿,亲近些就叫我一声哥哥。”
“令狐柔的夫婿么。”念到令狐柔的名字,那人已经带了几分笑意。
周琅在心里又叹了一声。自己家财万贯,又有谢小侯爷荫庇,却怎么要来这高门大院里伏低做小呢?
面前突然递过来一根手指,那手指挑起周琅的下巴。
那轻浮的动作是从前周琅最爱用来调戏知己红颜的,却不想自己有一天会在这么个情景里被人挑起下巴来,一时愣着没有反应。
“她倒是选了个好夫婿。”挑起他下巴的人望着他笑,寡淡的眼也染了几分切实的笑意,“美人既醉,朱颜酡些。”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就是:
攻:你这个小妖你要撩拨我到什么时候!
受:我他妈干了啥??
这种
如果看到这里还没有get到萌点的小天使们快弃文吧快弃文吧不要勉强自己了
如果已经get到了恶趣味的萌点,那么,我跟你讲,我要承包你这一年的痴汉笑
第11章周郎顾(11)
“你!”
“南凤兄!”
周琅和令狐胤的声音同时响起,只不过周琅声音里已带几分怒意。
挑着周琅下颌的手指微抬,将周琅一张俊秀的面庞抬的更高一些。
周琅原以为这人与令狐胤交好,也应该是好教养的世家弟子,此时被令狐胤开口喝止,该是意识到自己举止不妥,及时道歉才是。没想到这人轻薄之举更甚。
“生的这么好看,莫不是女子假扮作儿郎?”他一边这么说着,一边伸出拇指去揉弄周琅的唇瓣。
“放肆!”周琅倒是还没被人这么轻薄过,一时也不顾及面前的人是何种身份,将他推开之后,自己也跟着后退几步。
令狐胤也觉得这举动实在是不妥当的很,更何况周琅还是他妹夫,于情于理他此时都该站出来,于是他上前一步挡在周琅面前,“南兄,周公子是个读书人,你可别莫要吓着他。”
他只当南凤辞在同周琅玩笑。
南凤辞也确实用那种玩笑的口吻说,“他既不是女子,怕我这个登徒子做甚?”
周琅气的变了脸色,但他是个文人,就是面对这样的轻薄,也只能在口舌上与人较量,“君子不重则不威,阁下还请端重仪态才是。”
他这话就是说南凤辞没有教养。
但偏偏南凤辞读的书不比他少,他这话里的刺不一下就叫南凤辞听出来了?只是南凤辞见他动怒的模样颇是动人,也不觉得生气,“君子自然要端出仪态来,只是公子生的太美,令我情难自禁……”
周琅面皮一下涨得通红,“你!”
南凤辞见着周琅这副语塞的模样,一下大笑出声。
令狐胤摇头。
“小公子莫要生气。”南凤辞一整神色,前半句一本正经,后面却又忽然话锋一转,“不然你面颊绯红,我心里就更痒的很了。”
周琅哪里被人这么调戏过,往日都是他逗弄那些女子,今朝因果轮回,让他被个牙尖嘴利的登徒子逼的说不出话来。
南凤辞又往前逼近一步,他本来是那种有着三分冷峻的模样,如今扮作登徒子,倒是更有一种侵略的强势感。
令狐胤转头望着周琅,轻声安抚他,“你先回去吧。”
周琅听了令狐胤的话,道了声告退,也不敢再看南凤辞一眼,匆匆的就转身离开了。
南凤辞在后面又叫了他一声,周琅像是撞了鬼了一般,脚下走的更快,不多时,连影子都瞧不见了。
“三皇子。”等到四下无人了,令狐胤才有几分无奈的开口,“你怕是把人家吓的不轻。”
南凤辞脸上笑意还未淡去,只是那笑意并不深刻,好似只是因为他的唇角天生上翘,“我哪里有吓他。”
令狐胤只当自己好友起了恶劣的玩乐心思,并没有在这桩事上深究,两人的话题也慢慢拉回了最初。
“二皇子将我调回朝堂,怕不是要让我令狐家休养生息这么简单。”令狐胤虽然出生武将世家,但心思城府,尤胜其父。
南凤辞负手而立,“如今父皇废了太子,他自然不会如从前那样安分守己。”说起如今朝堂的局势来,他的声音却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