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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手心在他后背上轻拍,“睡吧。”
陈再头枕在他肩窝处,“妈……抱。”
顾挚手下一停,将他抱得更紧了。
第二天一大早,陈再被窗外明亮的日头晃醒,一睁眼一抬头,就是头疼欲裂。
“嘶”陈再抚着额,茫然看向四周。
眼前装饰华丽,摆设无比陌生,揉了揉眉心,坐了起来,突然一愣,抱紧了身上的小被子。
裸的?
昨晚发生了什么?
现在他脑海里还是一团乱,哪里还能想起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掀开被子一瞧,松了口气,好在身上没什么奇怪的痕迹,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发痛,这才放下心来。
“醒了?”不知何时,顾挚站在门口,一身穿戴整齐进了房,看着脸色紧张,抱着被子不断往后挪的陈再,“怎么?怕了?昨天胆子那么大,今天怕了?”
陈再此刻都快哭出声来,“顾……顾先生,是我不对,是我不好,昨天晚上不应该擅自去饭局的,不管您是雪藏我还是罚我扫厕所我都认了,就是别……别……”
陈再支支吾吾的,别睡他,这几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别什么?”
陈再哽咽了一声,“别睡我……”
顾挚不和他解释也不和他多说,将一套衣服整齐放在他床边,“换好衣服下来吃饭。”
等到顾挚出去后,陈再这才哆哆嗦嗦的把衣服拿过来换好。
他昨晚上肯定喝醉了,说不定酒后误事,还不知道做了什么事让顾先生不快了。
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
穿好衣服下楼,气派的别墅,连餐厅都比他那个公寓要大。
顾挚指着自己身边的座位,“坐下,喝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陈再小心翼翼的坐在椅子上喝着白米粥,嘴里索然无味。
顾家规矩,食不言寝不语,整个过程只有陈再哧溜溜喝粥的声音。
顾挚听不得这声音,一凝眉,“吃饭不准吃出声音。”
陈再只得一小勺一小勺的将粥往自己嘴里送,一碗粥还没喝完,就看到顾挚搁了碗,“谈谈昨晚的事情吧。”
陈再的粥呛进了气管,低头撕心裂肺的咳嗽,好半天才顺了气,果断垂头先认错,“顾先生,对不起,昨天晚上是我的错。”
“为什么你会出现在那里?”
陈再十分不好意思道:“我缺钱……”
“缺钱?”
陈再点头,“没有拍戏也没有通告,我没钱了,所以才去兼职。”
“兼职?”顾挚真要被他气笑了,“谁给你介绍的?”
“我不记得了,好像是三个练习生。”
“练习生是吧?”顾挚起身,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陈险,下午三点召集公司所有练习生开会。”
陈再躲在一侧缩着脖子认怂,这下完了,连坐!
第十二章
其实现在回想起来,陈再也有些后怕,大概知道了是那三个练习生要整自己,可是仔细想想,他进公司不到几天,见过的人也屈指可数,更不用说什么做什么得罪人的事了,他实在想不通那几个练习生为什么要害自己。
但万幸的是,昨天晚上遇到的是毕骞,如果换了其他人,只怕他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脱身。
陈再捏着调羹,冷不丁被顾挚敲在桌沿上的声音打断回神,懵懂的看着他。
“先把粥喝了,下午和我一起去公司。”
陈再觉得自己和厕所怕是要相亲相爱一段时间了,不过好在昨天为毕骞引线搭桥赚了不少。
想到昨天毕骞塞给自己的那张银行卡,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悄悄的将手伸进了口袋了,一模,嘴角笑意霎时凝固。
卡呢?
左翻右翻,没有。
左右两个口袋都被他掏遍了也没翻出来,陈再一愣,下意识便抬头看向了顾挚。
猝不及防,四目相对。
顾挚的眼神对他而言实在太过深邃犀利,给他一种仿佛自己一举一动都在他眼皮底下的错觉,洞察秋毫能看透自己的心思一般。
陈再不太喜欢这种被盯着的感觉,也许是久居高位的顾挚气场太强他气场太弱,这种无所遁形的感觉让他有些紧张,手心都生出一层薄汗,偏过头去,盯着餐桌上的镌刻的纹路。
“你那张银行卡我已经帮你还给毕先生了。”
陈再登时一愣,不可置信抬头看着他,“还给他了?为什么?”
其实陈再想说凭什么,可是话在嘴里绕了一圈,又被他吞进去了。
“为什么?”顾挚指骨又在桌沿上敲了敲,“我觉得你可能不太了解公司制度,一旦发现艺人擅自出席活动或晚会,后果是什么你可能还不知道。”
陈再还真不知道,本着不耻下问的态度,小心翼翼道:“不是扫厕所吗?”
“扫厕所?如果昨天你私自参加饭局的事情被人拍了下来,你以为你还能在娱乐圈混下去?”
“封杀?雪藏?不至于吧。”
“公司有公司的制度,就算再红也是公司的员工,不照公司的规矩办,你以为公司容得下你?”顾挚看他脸色发白,正是要吓唬他,“公司不缺艺人,更不缺听话的艺人,不红的时候就自作主张,红了岂不是要翻天?”
陈再还在那小声辩驳,“可是毕先生他是好人,他并没有……”
顾挚觉得自己就是在和小孩子理论讲道理,说不清,话不由得重了些,“他是好人,万一遇到了坏人呢?”
被压迫得久了,陈再心里也有些郁闷,道理他都懂,但如果不是因为穷,他又何必出去冒这个险,结果冒险得来的钱还被顾先生自作主张还了回去,自己忙活一晚上,喝那么多酒都白喝了?
真是有钱不懂穷的苦!
陈再越想越生气,感觉自己活了二十几年都没这几天受的委屈多,一抬头,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气呼呼的盯着他,理直气壮直嚷嚷,哪里还记得眼前人是什么身份,只差没站起来拍桌子了。
“我穷,我靠我自己挣的钱,你凭什么还给人家!”
顾挚一愣,匪夷所思的望着他,抬高了嗓音,“你还有理了?还敢顶嘴?”
到底是久居上位惯了的,顾挚一拿出训人的语气口吻,陈再就怂得不敢再回嘴了,如果是他妈这么说他,他早就拍桌了。
陈再缩着脖子,怯怯道:“那您好歹也和我说一声呀。”
顾挚对他真是又爱又气,成天存心气人,可偏偏认错的话张口就来,无辜的望着自己,一副我都认错了你还想怎样的表情。
但下一次,肯定又是死不悔改的继续犯错。
前世顾挚管也管了,陈再没一点敛,作天作地怎么讲也讲不听,后来管不好他也懒得管了,想着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