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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任性,这药……这药……”陈再实在是词穷,就看到顾挚要扒他被子了,哽着脖子嚎道:“叔叔叔叔你喂我!”
顾挚脸色一滞,有些不可置信,又有些受宠若惊,“喂?”
陈再狂点头,“对对对,喂我喂我,顾叔叔你喂我,我就不觉得这药苦了。”
说完,还伸长了脖子,眼巴巴的望着他,一副求喂的模样。
顾挚实在是拿捏不准陈再这是什么意思,就担心这是小崽子又想什么整人的法子,一凝眉,就要去扒他被子。
陈再死死裹紧了自己身上的被子,嗷嗷直叫,“顾叔叔啊叔叔,你是我亲叔叔,你疼一疼我,喂我喂我,求求你了!”
一嚎一叫,甚至还洒出了两滴泪,额头汗水直冒。
陈再这模样,更奇怪了。
“你这到底怎么了?奇奇怪怪的。”
“我没事,真没事!”陈再几乎快哭出声来,“顾叔叔,你就喂我一口,我肯定一口喝完它!”
陈再求得实在是可怜,顾挚一抬手,手里的碗凑到了陈再嘴边,“喝吧。”
这碗刚凑到陈再嘴边,眼睛放光了似的,咕咚咕咚就往下咽,顾挚还做好了陈再苦着脸喝老半天,结果几秒钟就见了底。
陈再把碗底的渣滓都喝完了,打了个饱嗝,“顾叔叔我喝完了,好困,我想睡觉了,顾叔叔再见,顾叔叔晚安。”
顾挚对他这反常有些摸不准,心底几乎能确定陈再定是干什么事,被子裹得这么严实,难道……
顾挚眉眼一凝,放了碗,双手直接去扒陈再的被子。
陈再以为逃过一劫,哪里知道顾挚上来就扒他被子,什么准备都没有,被子就这么被他轻而易举的给扒走了。
陈再赤身裸体出现在顾挚眼皮底下。
房间内有那么五秒的凝滞。
“啊啊啊啊啊啊你个老流氓!”
陈再连滚带爬的爬下床,夺了顾挚手里的被子瞪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警惕的看着他,“你想干什么,你出去!”
顾挚楞了有那么七八秒才反应过来,看着反应激烈的陈再,失声笑道:“不就是裸睡?反应这么大干什么,我能把你怎么样?”
陈再喘着粗气,看着顾挚,尴尬与恼怒齐飞,指着门外,手都在发抖,“你出去!现在就出去!”
顾挚看他情绪激烈,“好好好我出去。”
转身准备走时,床上床单似乎有些不同寻常的东西,挑眉,似乎明白了什么,似笑非笑的看着陈再,意味深长道:“陈再长大了”
陈再?长大?了???
陈再脸色刷的一下就红了,头脑充血似得,“你你你……”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个所以然来。
“我怎么了?”
顾挚知道,陈再平时脸皮厚得很,可唯一一点,在性事上脸皮薄得像个青涩的小孩子。
“你你你……”
顾挚觉得欺负他,实在是有趣,向他走近了些。
“我我我怎么了?”
顾挚近在眼前,陈再双眸水雾迷漫,噙了一汪泪,闭了眼,一嗓子就哭了出来,“你欺负人!”
顾挚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但也知道见好就,万一这小崽子被欺负狠了记恨上了,以后不和自己亲近,可就麻烦了。
“行了别哭了,不就是那么点事,平时看你脸皮厚得子弹都打不穿,现在脸皮比纸还薄。”
陈再实在是没脸见人了,憋着憋着不说话,颈脖都红了一圈。
顾挚忍住想揉捏他的心思,起身,“早点睡,晚安。”
陈再抽抽噎噎红着眼眶瞪他没说话。
等到顾挚走出了房间,陈再这才抱着被子到门口,将门反锁了,扑上了床,恨得直锤床。
走出房门的顾挚还没走远,就听到陈再那房间的落锁声,摇头失笑,怎么就这么害羞?
看来以后这小崽子,不好弄啊。
第二天一早,陈再顶着个黑眼圈起床,一瞧见顾挚双眼放光,颇为幽怨的看着他。
顾挚坦坦荡荡若无其事的坐在桌前,对昨晚的事情闭口不言,安安静静的吃早餐。
倒是陈再,筷子摩挲着碗筷磨的咯咯作响。
“我要去爷爷那。”
“昨天不是还说不想去?”
“我要去爷爷那!”
顾挚笑看着他,“别闹。”
“我没闹!”陈再觉得自己再住下去,自己都要被自己羞愧死,“我待会就要去爷爷那!”
顾挚放下了刀叉,好整以暇的看着陈再,“为什么,因为昨晚的事?”
一提昨晚,陈再就炸了,“昨晚什么事?你搞清楚,昨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顾挚失声笑道:“这么激动?”
“我没激动!”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再过几天我就生日了,爷爷说给我办个生日宴,我要去爷爷家!”
顾挚叹了口气,这小崽子脸皮现在这么薄了?
登时有些后悔昨天晚上不该笑话他的,这下好了,把人给笑话跑了。
“行,我送你过去。”
陈再现在一见顾挚就想起昨晚上,他说陈再长大了!!!
“不用你送!你不是有司机吗?”
顾挚一凝眉,“司机请假了。”
“那……那你告诉我位置,我让小张来接我,或者,我打车过去。”
“老先生那地方,你以为一般人能进得去?行了,没人笑话你,先把早饭吃了,吃完饭我送你过去。”
陈再见顾挚答应下来,低头安安分分吃着早饭,坐立难安。
一场折磨人的早饭吃完,陈再早就待不住了。
顾挚看着他那焦急模样,无奈摇头,自己把自己给坑了。
一路上陈再坐在后座安静不说话,一双眼睛圆溜溜的往顾挚身上瞟,顾挚透过后视镜看他,“想要什么礼物?”
陈再一愣,“什么?”
“生日快到了,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不用了。”
对于生日礼物,陈再实在没什么概念,从小到大,每次生日,也就他和陈可两个人过,偶尔手头宽裕些,会请隔壁王叔来家里吃个饭,至于礼物,那是没有的。
“二十四岁的生日,本命年……”顾挚指尖搭在方向盘上,“可不能草率。”
一说到生日,陈再瞬间就把昨晚的事情抛之脑后,“其实就是吃个饭的事情,不用这么麻烦。”
“吃个饭?你真以为就吃饭?”
陈再反问道:“不然呢?”
“林老先生前段时间去剧组,把你的身份算是公之于众,但还没把你正式介绍,这个生日宴,我猜测……”
“不会吧……爷爷说就只是吃个饭而已。”
“是吃个饭,但是这个饭怎么吃,在哪吃,多少人吃,你知道?”
陈再振振有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