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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秋默果断的切断了联系。
褚演技帝秋默的目光有些儒慕和向往,他看着晋元帝道,“我以后要成为父亲那样的人。”
晋元帝含笑,对他越发温柔,“好啊。”
褚秋默不自在的动了动身体,有点适应不了晋元帝的这般病态的温柔,尤其是看他的时候,眼睛深处藏满了绝望与疯狂,让人感到莫名的压抑。
啧,要是那么深情,他爹爹怎么会战死边疆?
两人在乾清宫里说了些话,期间褚秋默时不时的就要防着晋元帝又发疯,好不容易应付完晋元帝,又要去见太后了。
有点心累。
出了乾清宫,褚秋默看着面前的步辇,神色迟疑道,“皇伯伯,这于礼不和……”
不是说宫中的步辇只有帝后才能坐的么?
晋元帝打断了他的话,“好了,小小年纪成天把于礼不合挂在嘴边,朕说什么就是什么。”
褚秋默自然也是不愿意走的,他动作麻利的上了步撵,面上却是恭敬无比,“是,皇伯伯。”
晋元帝却又好像发了疯,叹息一声,“玉微,不要怕我。”
褚秋默:“???”
然而晋元帝已经上了步撵,还顺手将他抱在膝上,褚秋默不自在的动动身体,纵然刚刚再乾清宫里一直也是被晋元帝抱着,可他还是不喜欢和人这么亲密接触。
幸好太后的慈宁宫不远,只一会儿便到了。
下了步辇,晋元帝也不好再抱着褚秋默,便牵着他走,褚秋默无视了宫女们隐晦惊诧的目光,神色平静。
慈和宫内反到不似乾清宫那般致恢宏,处处透着大气古朴。
褚秋默踏进了殿门,低敛眸子,对着上首之人跪拜道,“参见太后。”
这一入宫,几乎到一个地方就要跪一次。
“你这孩子!在哀家这里还这么多礼。”,上首传来带着笑意的妇人话语,“快起来吧。”
晋元帝也跟着笑,“也不知道姨母是怎么教导这孩子的,小小年纪便时时把礼挂在嘴边。”
太后,“是叫玉微吧?走近一点儿,来哀家这里看看。”
褚秋默依旧低垂着眸子往前走去,视线里出现了奢丽致的指甲套,弯弯勾勾的,将他的下巴轻轻挑起,太后仔细的打量他一番,“这孩子生的真不错。”
随后斜睨了一眼晋元帝,“长的和他父亲真像呢。”
晋元帝面色讪然,轻咳一声,“玉微还小,哪能看出什么像不像的。”
褚秋默一直静静的听着那两人说话,不发一言。
太后转过头来,眼里却是柔和了几分,“这些年你祖母一直藏着你,哀家想见也见不到,哪知竟是这么一个玉人儿。”
复又轻笑一声,摸摸褚秋默的脸,“太子和你差不多大,以后倒是可以一起玩。”
褚秋默弯弯眸子,“谢太后抬爱。”
太后,“真是个乖孩子。”
她对晋元帝道,“今儿总没事了吧,你们就在哀家这儿用膳吧。”
晋元帝自是点头答应。
一顿饭吃完,也是时候该离开了,虽然晋元帝还想让他留宿,但是褚秋默想也没想的拒绝了,这怎么看都不靠谱,他推辞道,“祖母会担心的。”
晋元帝无奈,只好让人将他送回去。
夜色如墨,灯火通明的乾清宫中,听完侍卫的一番汇报,晋元帝勃然大怒,“你这奴才!为何当时不跟我说!”
福公公心里咯噔一下,苦着脸道,“奴才哪敢顶撞太子,而且当时只不过是小孩子间的玩闹……”
嘭--
明黄案桌上的奏折全被晋元帝掀到地上,天子眼里满是恨意,咬牙道,“当年那毒妇这样欺负谨竹我没说什么,现在又来欺侮他的孩子,真当朕是死的不成!”
福公公眼中惊骇不已,顿时禁了声,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第5章深宫帝王
他跟随晋元帝多年,隐约知道一点儿天子心中所想,只不过平时看着帝后情深,太子又受宠,一直没敢当真罢了,没想到,皇上心中竟是这样想的。
福公公想到今天白天自己对苏家世子的一番态度,脸色不由得变得煞白。
他心中只是庆幸,幸好他今日没有真的得罪这位新封的南阳世子,只是有些冷淡,看来以后,对这位主的态度要好好拿捏拿捏了。
晋元帝发泄一通,已然平静了不少,他踱到福公公面前,“你跟随朕多年,知道朕最恨的是什么人吗?”
福公公将脑袋埋得更低,只是道,“奴才不知,但奴才誓死追随陛下。”
额头抵在冰凉的金砖上,多年前模糊的记忆一下子窜进福公公的脑海,崇越四十年间,边关战乱,将士不敌,那晚驿站的信人连夜跑死了两匹汗血宝马,将苏国公的死讯带到皇宫,当时不过壮年的陛下沉默了很久,神色在灯火下明明灭灭,看不真切。
接着便是一系列的追封,晋元帝白天照常上朝,夜间或又去哪个娘娘的宫里,一切都表现的正常无比,那时还是小太监的福公公还感叹过,苏国公好歹和陛下当年同窗几年,如今人走了,陛下竟然就好像没这个人似的。
然而有一次福公公在为陛下更衣时,却忽然瞥到了那鬓间几缕的白发,那时福公公没有多想,可是如今再看,一切都像是拨云见日般,当年的一些细节被完美的串联起来,隐隐构成一个无比惊悚的事实。
悲痛到了极点,便只剩下缄默,福公公眼见着陛下这些年老的越发快,却不知道还有这层原因在。
他心中越发后悔,暗道自己白活了这么些年,竟连这些都看不分明。
晋元帝冷哼一声,“这些年,杨家活的太安逸了,既然玉微喜欢那孩子,就将他记在蓉贵人名下吧,赐名…燕祁。”
福公公恭敬应诺。
此时远在冷宫里的燕七皇子没想到,今日遇见的一个人,竟让他的人生从此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褚秋默回到国公府,自是被老夫人心肝宝贝儿的好一顿慰问,他坐在祖母身旁,细细叙说自己在皇宫里的见闻感受,虽然尽捡着好话说,然而老夫人却听的直皱眉,越发觉得自己的乖孙受了委屈。
皇宫那个地方,她还能不知道是什么样么?魑魅魍魉妖魔鬼怪,然而思及那晚拂冬的话,老夫人到底什么也没说,只是对待乖孙越发宠爱与上心。
半个月后,就到了褚秋默入学的日子。
地上满是积雪融化的水洼,前来接送的宫中马车早就停在了国公府门前,小太监恭敬的跪下来俯身弯腰,那明珠似的小世子却避开了这个“人肉板凳”,小手一撑,自己径直的上了马车。
小太监顿时愣在那里。
老夫人身边的拂冬轻笑道,“你这小太监,还不快起来,我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