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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被逼成了忧郁青年,楚祺真想大吼一声:老子终于想安安心心当个二世祖了,谁也别想逼我转型。
楚祺直接走到一边角落的吧台,要了杯drymartini,豪情万丈的喝了起来。
楚祺的酒量可以称得上是海量了,多年的吃喝玩乐生活让他有种酒中仙的错觉,为此还颇为自得。不过今天可是来买醉的,自然是怎么容易醉怎么喝。
一会过后,楚祺一手撑着喝得有些发胀的脑袋,一手举着那杯无色的干净液体,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下垂。灯光扫过,可以看见楚祺越来越发白的脸和不断滚落的汗珠,而他的眼睛却越发清亮温润。他慢慢将酒杯移到唇边,红润的唇色上沾着干净冰凉的液体,撩拨着旁人最原始的欲望,当那股带有独特香味的液体进入口腹,辣中带甜的味道,让他既痛快又着迷。
楚祺只是自顾自地喝着酒,忽视身边想跟他搭讪的男男女女。
然后他听到一个让他印象深刻的声音,“你们老板来了么?”
楚祺的脑袋像在瞬间被刺到,他直接扑到了来人身上,大喊着:“你这个混蛋,你说的话还算数么?”即使是言彦臻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飞扑和大叫声惊到了,踉跄几步,勉强接住楚祺。
酒吧老板沈洪毅出来时,就看见一个男人挂在言彦臻身上,一副愤怒又委屈的样子,这当真是喜闻乐见,于是插着双手站在暗处准备看戏。
言彦臻在看清楚楚祺的脸后,脸色又阴沉了几分,盯着暗处的人影,“你还不过来!”
沈洪毅深深后悔自己听说言彦臻过来了就做出出来迎接的决定,但还是快步走了过来帮忙扶着。并且笑道:“你前脚刚到,后脚就有人扑上来了,你就别没事找事整天扮忧愁了。”言彦臻听了这话脸又冷了几分,却并没开口。
楚祺倒是说话了,“你可别忽悠我,便宜都被你占了,我都疼死了”。
然后他顿了顿,打了个酒嗝,“而且老子喜欢的是女人,你可把我恶心坏了”。
沈洪毅听得只想堵住楚祺的嘴,他不敢看言彦臻的脸色,只是朝吧台的调酒师问道:“他喝了多少?”
年轻的调酒师摇摇头,答道:“太忙了,具体不清楚,应该不少,而且他喝得是drymartini。”
“看来是真喝过了。”沈洪毅朝言彦臻眨了眨眼,“怎么处理?”
言彦臻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有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酒鬼往哪扔要我教!”
说完他把楚祺往沈洪毅身上一扔,便往预定的座位走去。沈洪毅已经强烈地预感到晚上的难熬,他招招手,把楚祺交给保安,便跟着言彦臻往里走去。
时间已经不早了,沈洪毅看着一晚上一句话不说一杯酒没碰的言彦臻,仍然有些担心,而这些忧愁也明明白白出现在其他好友的眼里。
许锦瑞一口喝完杯中的酒,不耐烦地道:“你要不要这么少兴,有本事你找他去!”
叶看了一眼徐锦瑞,假装责怪地说:“有本事的话,应该再也不找他才对,阿瑞真不会说话。”
沈洪毅看着那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笑着向言彦臻道:“别理他们,他们就这德行。”言彦臻扫了一眼这三个人,站了起来便要走。
徐锦瑞终于忍不住了,拦着他面前,怒道:“你以为我们是有多闲,特意来这看你像尊佛一样坐着。”
沈洪毅连忙起来,拉了拉徐锦瑞,小声说:“他今晚上不爽,别没事找事。”
徐锦瑞大声的回道:“从s市回来他就没爽过,搞得全世界都欠了他似的。”
叶坐在座位上,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言彦臻,悠悠地说:“在同一个地方不停地摔倒,还甘之如饴,言彦臻也只是不过如此而已的男人么?”
言彦臻转过头看着叶,“你以为呢?”
叶晃了晃酒杯,慢慢地说:“我认为苏睿哲不值得。”
言彦臻走回桌边,拿起自己的那杯酒,道:“像这样直接告诉我就行了,兜兜转转一晚上很无趣。”然后他一口喝完杯中酒,淡淡地接着说:“当然听不听是我的问题。”
沈洪毅苦笑着望向言彦臻准备离开的背影道:“既然如此,那赶紧让那个苏睿哲有多远滚多远吧,刚才的醉鬼与他一比都瞬间变醉美人了。”
“你把他扔哪了?”言彦臻越过徐锦瑞准备离开时转头问。
沈洪毅摆摆手,“不清楚,大概在后门的小巷”。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秋雨已经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言彦臻就着昏暗的路灯,看见楚祺半倚着树干,眼睛紧闭,脸色发白,被雨水打湿的头发不断地往脸上滴水,给人一种他正仰首闭眼、默默流泪的错觉。
言彦臻撑着伞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楚祺。时间停滞,画面定格,唯有秋雨不停地飘落,在地面上蜿蜒曲折地描摹着他们之间的距离。
良久,言彦臻走到楚祺面前,看着地上的人儿不停地颤抖,他脱下外套为楚祺披上,对着毫无知觉的楚祺,低声道:“我想再给自己最后一个机会,把我的未来赌在你身上。你,别让我输得一败涂地。”然后他慢慢地蹲下来,轻轻地背起楚祺。
楚祺冰冷的身体本能地往言彦臻那里寻求温暖,他的脸颊贴着言彦臻的脖子,口鼻的热气直接喷在言彦臻的耳朵边,嘴里断断续续地说着话。所有的字词都在诉说着对自己母亲的想念,在提到自己爸爸时又总是在道歉,对自己无论如何不能得到楚太太和哥哥的喜欢感到非常歉疚,然后又急切而又惶恐地辩解自己不是恶魔的孩子,自己只想有一个平凡的家,他喜欢家里的每一个人。接着又开始痛苦地说起自己让林叔和陆飞伤心了……
当言彦臻把楚祺放入车内,准备抽身关门时,楚祺突然有些哽咽,他拉着言彦臻的衣服:“您不要走。”言彦臻没有答话,楚祺固执地拉了着,又含含糊糊的道:“我也想任性一次,一次就好,您能再陪我一会么,即使是在梦里?”然而他这样说着的时候却渐渐放开了手……
言彦臻关上门,坐上驾驶室,一手拿着电话,“我要一份s市楚氏集团二少爷楚祺的详细资料”,一边驶向老住宅区的一幢别墅。
楚祺在半梦半醒间觉得金属器械在他身体上来来回回做着各项检查,手臂似乎在输液,嘴巴里也有药品的味道,但是他太累了,不想深究。等到他真正醒过来时,只有房间内床头柜上的一盏白色台灯泛着温和的光芒。
楚祺揉着发疼的脑袋,看着床边椅子上折叠整齐的衣裤,不自觉回身看自己,身上的睡衣不是自己的,衣服哪去了?吐脏了吧。
他利索的起身换好这看着像是为自己准备的衣服,下了床,环视了一遍这件干净雅致的房间,然后推门出去,虽然身体有些虚,但他急切地想知道现在在哪,他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楚祺下了楼,看见一位和蔼的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