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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却有些不自在起来。或许是因为之前自己是个孩童身形,而现在却已是几近成年。
为了缓解自己这种怪异的感觉,陆恒没话找话地问:“你一个出家人,怎么会知道如何梳发髻?”
脑后的梳子一下子就停了下来,半晌没有动弹。陆恒想回头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却被释空轻轻地捏住了后颈,不许他转头。
片刻过后。
“梳发髻这等事,参阅一两本书籍即可。”
陆恒想象了下释空捧着一本《如何梳好一个完美的发髻》之类的书仔细研读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陆恒觉得头发被扯得痛了一下,随后就听释空说:“静心,别动。”
释空这大概是,害羞了?陆恒立马正襟危坐,生怕释空恼羞成怒之下不给自己梳头了,那他接下来就只能像这一个月来一样扎个马尾了。可七八岁的孩童扎个马尾还算活泼可爱,他现在这身形,再扎个马尾就太不像话了。
“好了。”释空低声说到。
随后,陆恒又感到自己梳好的发髻中似乎插入了什么东西的样子。
很是好奇的陆恒,唤出一面水镜照了照,果然在发髻上看到了一个乌木发簪。
“这是贫僧近段时间祭炼的法器,用万佛木制成,能静心凝神,驱除心魔。”见陆恒面露疑惑,释空解释。
释空这份处处为自己考虑的心意,让陆恒很是感动,他决定自己一定也要弄个好东西送给释空。不过在现阶段,一穷二白什么都依靠释空的自己,也只能想想而已。
陆恒伤愈之后,两人就启程前往妖族族地。一是为了完成珉的托付,一是为了前去确认白的安危。
大陆南端。止城。
止城得名于城外那块巨石,上书一字:止。
这巨石往南,就是妖族的领地了。曾有不信邪之人越过巨石,却被瘴气所困,迷失其中,最终被发现的时候已然是神志不清。
近段时间的止城,格外的热闹。这个地处偏远的小城,多了很多修行之人。或是宽袍大袖仙气飘飘,或是肌肉纠结壮如小山,或是面容奇特邪气四溢。这些修行之人的到到来,让向来平静的止城多了不少纷争。
许多城中大户已举家前往乡下的庄子躲避一二,剩下的普通百姓只能平日里紧闭门户,绝不多惹是非。
也只有那城中的几处酒楼茶楼,才在这风口浪尖依旧照常开门营业。毕竟修行之人不太重视金银之物,出手都极为大方。重利的商人怎会放过如此大好的机会,即便是伴随着不小的风险,也都认了。
迎客楼是止城最大的客栈。
李二黑可谓是迎客楼的当家小二。他聪明伶俐,会看人眼色,又消息灵通,很多常客上迎客楼来都会特意要求他伺候。
这日,李二黑接待的两个客人,让他觉得自己接下来一年的谈资都有了。因这两人实在是令人见之忘俗,伶牙俐齿的李二黑,一时之下,居然愣了半天没能开口。
那白衣僧人面容俊美,神情冷淡,完全不似人世间人。而一旁那黑袍少年色若春花,特别是那双眼睛,像是用工笔细细勾画而出,没有一处不是恰到好处。也似乎只有这个少年,在那白衣僧人面前才不会被其风采所遮掩。
“上壶好茶。”陆恒说,“你们这有什么招牌的酒水?”
陆恒对着古代的酒还是很感兴趣的,之前一直待在山林修炼,没什么机会试试。现在有这机会他可不想错过。
说完,陆恒又望了望释空,脸上露出一丝渴望的神色。
“浅尝及止。”释空说。
得到允许的陆恒双目放光,一脸期待的望着店小二。
李二黑被他目光灼灼的盯着,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只得偏了偏头很没礼貌的躲开客人的目光,然后说:“这位贵客,五仙酿是我们南疆的特色,在其他地方都是喝不到的。”
“五仙酿?”
“是的,五仙酿乃是用蛇、蟾蜍、蜈蚣、蝎子、蜘蛛,再加上本地特有的药材酿成,口感丰富而且有强身健体的功效。客官要不要来一壶?”话音刚落,小二黑就看到眼前的黑袍少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让他不由得反省是不是说错话得罪了贵客。
“你们居然用蛇酿酒?”陆恒几乎完全接受了自己是条蛇的事实。虽说巴蛇与那普通的蛇类相去甚远,但他也接受不了把蛇作为食物!
“本店还有今年新酿的梨花白,口感很是清冽。”看来这个少年接受不了毒物酿酒,机灵的李二黑赶紧推荐了另一款酒。
陆恒点点头,又随口问到:“这城中近日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一说到这个,李二黑就来劲了:“这位客官,你问我可算是问对人了,这止城之中的事,可没有我李二黑不知的!”
李二黑还想卖个关子,却见那少年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少年的眼睛很好看,但这一眼却让李二黑打了个冷战。
他不敢再自作聪明,老老实实地说到:“据说是有重宝出世,被一妖族所得。只是那些修行之人未能寻到那妖族,就来止城守株待兔。毕竟这止城是进入妖族领地必经的地方。”
陆恒满意的点点头,挥手让他将酒水端上楼来。李二黑没有多嘴的去问是否要下酒菜,因他知道修行之人是不吃凡俗食物的。
这店的梨花白果真不错,入口顺滑,回味还带着梨花的香气。陆恒喝一口酒,看一眼释空,心中很是得意的摇头晃脑。美酒如斯,美人如斯,妙哉妙哉。当然,这话陆恒也只能在心里想想,是绝对不敢说出口的。
那一小壶酒很快就见了底,陆恒尚觉不过瘾,又抬手想唤店小二过来,却被对面的释空轻轻的压下了手。
陆恒这才发现自己好像有些得意忘形了,不由得有些心虚的看了看释空。释空面色不动,只是抬手陆恒斟了杯茶。
陆恒捧着茶杯,懒散的靠在窗边,和对面坐姿端正的释空形成鲜明对比。
止城气候温暖,满城都是花团锦簇的,空气中浮动着各式花香。熏得陆恒鼻子都有些发痒,终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他手中茶杯一抖,从二楼直坠而下。
陆恒来不及伸手捞住那茶杯,无奈的看到茶杯稳稳的着陆在楼下一路过的无辜行人头顶。那人一袭衣着华丽,抬起头来,对陆恒怒目而视,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人。
“小子,你给我等着!”说罢,那人就走进了迎客楼。
真是流年不利,陆恒只得无奈等着苦主上门来兴师问罪。只见那人气势汹汹的行将上来,一把抓住陆恒手臂,怒骂道:“爷这衣服价值不菲,你这小子赔得起吗!”
陆恒尚未说话,就见他手臂上箍得死紧的手已被释空一拂袖挥开:“施主,毁你衣物,是我们不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