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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中,顾五险些因此又出了大事,此时萧旭不在,这笔账,便也一并算到岑骏头上,师兄弟嘛,没差,谁也不比谁无辜。
“哈哈哈!”岑骏大笑几声,然后,沉凝下课眸色,“既然这生意谈不成了,不是朋友,自然便是敌人了。本想给你们留条活路,也得我自己麻烦,谁知,你们却是自寻死路,如此,便怪不得我了,受死吧!”话落的同时,他眼神陡然一厉,手中拂尘一抖,竟是已朝着闻歌面门扫去。
闻歌早有所备,脚下一跺,身子已往后一撤,身后,斜刺里冲出一道身影,顾轻涯手中流空剑化为一道虹影,直接迎上岑骏手中本该柔软,如今却硬如钢针的拂尘。
“道长这般急不可耐,莫非就不怕此举会引来了韩铮?”
顾轻涯皱眉,他知,没有答应岑骏,闻歌的话又说得极不客气,以岑骏之老谋深算,此时,就只他们两人,如此好的机会,定然不会放过他们。
流空剑与拂尘缠绕在一处,岑骏听罢,却是狂妄笑道,“怕什么?在他来之前,解决了你们就是。”
“好大的口气。”红线从顾轻涯头顶飞射而出,却是朝着岑骏面门急射而去。
岑骏就势将拂尘一撤,身子腾空而起,穿过兜绕的红线圈圈,那红线“啪啪”两声,没入他方才所站之处的墙根。
“口气大是不大,稍后,你便知道了。”一边说着,岑骏将拂尘一甩,另一手扣起一个诀,然后,默念着什么口诀,便见着他周身竟是气流涌动,缓缓汇集成一道黑色的漩涡,充满了暗黑的煞气,竟是与韩铮以虎符聚起的那漩涡有些异曲同工之妙。
“这便是你以禁灵之术,献祭魂魄,修炼的邪术?”顾轻涯眉峰一凛,身子一侧,不动声色将闻歌掩在身后,握着流空剑剑柄的右手一个紧提,眼中已有了警戒,看来,岑骏确实不可同日而语,今日,怕是一场硬仗了。
“我这功法自练成起,还未曾试验过,如今正好,拿你二人来试试手。”话落,他拂尘一指,那漩涡便如得了指令一般,朝着闻歌和顾轻涯兜绕而来。
“小心!”顾轻涯对着闻歌沉声道,同时,将体内真气提升而起,转眼间,流空剑化为一道绚烂的金光,将两人周身环绕,可顷刻间,视线所及,皆被那道暗黑的气流所遮蔽,他们已被困在了那道漩涡之中,隐隐可闻漩涡外岑骏张狂的笑声。
“现在怎么办?”院门之外,曲未浓扭头问身后面沉如水的叶空蝉,眉心轻攒。
他们与岑骏几乎同时抵达,最初,他们以为顾轻涯二人与岑骏是约好的,所以,决定先藏起来看看他们究竟在搞些什么鬼。
没有想到,这几人说了几句话,就动起了手来,目前,只能确定的是,顾轻涯与闻歌二人果真有不少秘密,而且,只怕还与岑骏早就相识,这本身就引人疑窦,毕竟,岑骏已失踪四十余年,如今看来,只怕一直都在这猛鬼陵中,却又如何与顾轻涯和闻歌二人相识?
而且,顾、闻二人对这松陵原委实过于熟悉,也是引人疑虑。
恐怕,这诸多疑虑,只有一个解释了。那就是顾、闻二人根本就不是头一回来到猛鬼陵,可是,他们却隐瞒了这一点,这是为了什么?
叶空蝉与曲未浓心中不得不怀疑。
可是,他们与岑骏动起了手来,却又说明,这两人与岑骏并非一伙的,到底是友是敌,曲未浓一时间也是难以分辨了。
叶空蝉目光沉凝望着院内在黑色漩涡中时而隐现的流空剑的金光,与不时飞出的红线,眸色复杂,却是沉默着,半晌没有言语。
反倒是他身边的云懋沉不住气了,用力地摇着头,却只发得出“唔唔唔”的声响,别说旁人听不听得懂了,那两个旁人根本就当没有听见似的,各自发他们各自的呆,连眼皮也没朝云懋的方向撩上一下。
这两人!欺人太甚!云懋口不能言,但眼里却已是冒起了火花,若是目光可以杀人,只怕此时,他那两只眼已经幻化为两把扎人的小刀,转眼便将叶空蝉与曲未浓师兄妹二人都刺个对穿了。
第259章四联手
这师兄妹二人怀疑闻歌和小五,跟踪他们,将他当成了人质,现在,居然眼看闻歌与小五有危险,却是按兵不动,迟迟不肯援手,莫不是打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主意?
云懋不得不多想,望着那是师兄妹二人的目光越发像是淬了毒的小刀,嗖嗖地直往两人身上扎,奈何,被扎的人,半点儿感觉也没有啊!
“师兄?”见叶空蝉只是敛目沉默着,并不言语,曲未浓不由低声催促道。
叶空蝉垂下眼,眼中的挣扎,终于一点点沉淀下来。
“走吧!不管怎么说,岑师叔我们是一定要带回郇山的。”而顾轻涯与闻歌,不管他们有多少的秘密,但至少目前看来,他们的大方向是一致的,既是如此,便暂且帮上一帮吧!
曲未浓无声点了点头,而云懋则稍稍松了一口气。
曲未浓持笛,叶空蝉仗剑,两人一跃进了小院。一个直奔岑骏跟前,手中长剑一划,岑骏慌忙往后一个急退,这样一来,他口中默念的口诀,倒是略略停滞。为被困的顾轻涯和闻歌赢得了一丝间隙。
“又是你们!”岑骏脸上的表情扭曲至极。
“岑师叔,回头是岸。”曲未浓的玉笛斜刺而来,伴随着淡淡的冷声。
“岑师叔,莫要一错再错。快些停手,待此间事了,随我们一道回郇山,向掌门请罪!”叶空蝉的长剑被岑骏的拂尘架住,一时间,竟是动弹不得,但嘴还很是利索。
“哈!”岑骏一边挥袖,轻松地挡开曲未浓的玉笛,一边嗤笑了一声,满是嘲讽,“请罪?我何罪之有?若说罪,郇山才是那天下间最为藏污纳垢之地,掌门、长老,哪一个敢说自己是干净的?要问罪于我?先好好看看自己身上的罪孽再说!”
叶空蝉狠狠皱眉,曲未浓却已是气得拧眉道,“休得胡说八道。本来念着同门一场,又是长辈,这才与你几分体面,没想到,你却在此大放厥词不说,还死不悔改。我与师兄便也顾不得许多了,将你拿下,回了郇山,自有执法院发落。”说罢,手中玉笛的攻势陡然凌厉起来,倒是因此让岑骏一时松了对叶空蝉的钳制,长剑急抽而出。
一笛一剑,一左一右,配合无间地朝岑骏攻去。岑骏却应付得游刃有余,不见半分败势,嘴里还能笑道,“两个小娃娃,也不知是谁教得你们这般天真?你们当真以为,凭你二人之力,能将我拿下?呵!别做梦了!”
这话里的轻视,太明显。叶空蝉与曲未浓自来便以身为郇山高足而骄傲,又都是心气儿高的清高性子,听了这话,哪能不气?当下,招势越发凌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