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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萧某少不得越俎代庖,处置一番,届时若有得罪之处,先在这里给云师兄告罪了。”
这话便是挑明他们若是拿不出所谓的证据自证清白,就要对他们不客气的意思了。可是……云珏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证据?我却是没有的。不过,萧师兄与诸位都是见多识广之人,难道不曾怀疑过,这是旁人的离间之计吗?要幻化成我们四人模样行凶的法子不是没有,可萧师兄在这儿揪着我们不放,难道就不怕当真中了别有用心之人的计,反倒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还躲在一边,看我们内讧的笑话吗?”
云珏这话一出,众人脸色皆是一变,就是楚阳,亦是皱眉沉思起来。
“萧师兄!”方琴曳沉默片刻之后,再度开了口,“这话不是没有道理。师兄还得多多谨慎为好。”
萧允面上却是有些为难,“我其实也是相信云师兄为人的,可是……他们拿不出证据自证清白……”萧允略略一顿,意有所指般瞄了一眼身后的三个玄墓派弟子,还有灵桑派那唯一一个被云珏他们所救的灵桑派活口,面上更是为难了,“但无论如何……我们总得给玄墓派和灵桑派一个交代。”
这便不是轻易放下的意思了。毕竟,事关人命,方琴曳点了点头,“师兄的为难我知晓。不过,这证据……”
“证据?我有证据啊!”就在一众人皆是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欢脱的声音,好不欢快地响起,在这个时候,显得异常突兀。
众人惊得一一回眸,望向那兴奋地举着手,双眼晶晶亮的某人,一时间,惊得无语。
闻歌望着身边高举着双手,兴奋不能自已的凤拾遗,额角的青筋蹦了两蹦,咬牙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警告道,“现在不是玩笑的时候,别乱说话。”这可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看他那兴奋莫名的样子,闻歌便觉得心惊肉跳,证据?有证据的话,他怎么不早说?刚才那些人拿剑指着云懋的时候,可是只有一个小曲,展臂挡在云二面前,他可是一直站在一边冷眼旁观啊!
像是听见了闻歌的腹诽,凤拾遗瞅着她,干干地赔笑了两声道,“我这不是方才没瞧见你,担心你出事么?你若是出了事,可都是他们害的,那我凭什么要帮他们呀?”他的下巴朝着顾轻涯的方向一递,又傲娇了。在他看来,闻歌会来郇山,参加这个什么试剑大会,身陷蜃楼秘境这个险境,可都是被顾轻涯这厮所骗的,若是闻歌果真出了事,他不生吃了他们都是好的,怎么还会帮他们?做梦呢?
所以,方才郇山和玄墓派的人找云懋麻烦的时候,他一直冷着脸站在边上旁观,那时,心里已经是亮了刀,他只是看着,没有自己冲上去,已经算是不错了。
所以,即便是对上闻歌此时冒火的双眼,他也是心安理得得很。
闻歌默了默,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从本质上来讲,她与凤拾遗算是同一类人,爱恨分明,但也睚眦必报。
顾轻涯亦是若有所思看了一眼凤拾遗。沧溟云家如今是走入了一个困境,若是拿不出所谓的证据,如今长辈们又不在,萧允的态度已经很分明,届时是一定会处置他们的。如何处置且不说,这个罪名再想洗清,却是不易了。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顾轻涯不得不多想,这一刻,他连杀人的心思也有,真不该……轻轻放过焉若。
第399章难上难
可是……不放过,那又如何呢?顾轻涯垂下眼,藏起眼底的黯然,说到底,焉若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把刀罢了,折损了一把,还有另一把,只要操刀之人的心不死,手不抖,那利刃,就会一次又一次地劈头砍下来。
能躲过一回,未必能躲过下一回。
“这位师弟,有何证据?”凤拾遗的一句话,已是引得众人的目光皆是落在了他的身上,萧允便是皱眉问道。
“是啊!冯……师兄,我们可是一直都在一起,你有什么证据,怎么没有告诉我们?我们科都是亲眼看到他们利刃逞凶的!”玄墓派的一个弟子亦是追问道。
冯……师兄啊?闻歌戏谑地笑望凤拾遗。
后者朝着她挤了挤眼睛,就差没有拱着手,给她道一句“久仰久仰,幸会幸会”了。
凤拾遗清了清喉咙道,“那四个人自然都是假扮的。”凤拾遗却是一开口,就是笃定。
萧允皱眉,“冯师弟如何确定?”
凤拾遗皱了皱眉,这“师兄”一称呼吧,还算差强人意,可这“师弟”嘛,平白就有了矮人一截的感觉,不怎么中听啊!这个郇山虚阳子老儿的首徒,不怎么会做人啊!
萧允不知道,他一声“师弟”已是得罪了小心眼儿的凤拾遗,后者已默默在心里给他记下了一笔,还在静静等着“冯师弟”的下文,可是等了半天,“冯师弟”只是皱着眉,若有所思的模样,却是没有吭声,萧允不由低声催促道,“冯师弟?”
得了!又是一声师弟!凤拾遗面无表情,心里已经默默将萧允凌迟了数回,然后,冷着脸回道,“那些人扮得确实很像,可是,却留下了一个破绽。”
破绽?众人皆是惊疑,目光纷纷落在凤拾遗身上。
凤拾遗很是享受这种被人关注的感觉,当下,下巴都要扬高了两寸,“你们也看见了,我与沧溟云家这位闻师妹相识,哦!不只相识,我们很是相熟,关系密切,只是,这件事情因是从未对外宣扬过,所以,没有旁人知晓。恰恰好,假扮的那几人,也不知道。”
在场的,还真没有哪个蠢到凤拾遗都将话讲得这么明了,还听不明白的。
只是,却还是有人不会就此释疑就是了,“就算如此,她也可以装作不认识你啊!”那个时候,那个女人可是真不认识冯师兄的,举剑就砍,招招狠厉,半点儿情也不留,是当真要置人于死地的。
彼时,若不是冯师兄冒死相救,他们几个只怕也与赵师兄一般枉死了,哪里还有命在这里理论,凶手是不是沧溟弟子?
所以,话虽说了,但那个玄墓派弟子的口吻里,却已有了一丝丝松动。若是旁人说了这话,他当然不可以理会,可是,这个人却是对他们有救命之恩的冯师兄。这个冯师兄是何许人也,玄墓派的弟子都是不知,但他却是掌门亲自领来的,并且,就是掌门对着他,亦是恭敬有加,而且,他能从那几个人手底下救下他们,这样的人,自然不可能只是一个凡人。这样的人,有必要说谎吗?
心里犹豫的,也不只这一人,其他人,也都是尽皆沉默下来。
萧允沉吟片刻后,望向凤拾遗道,“这些……都只是冯师弟的一面之词,我虽然很愿意相信你,也确实说明这当中有些疑点,可是……却不能将你的话,当成了证据。”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