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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着口水。
简单的洗漱后,气氛立刻尴尬了起来。当然,事实上觉得尴尬的只有沐晏而已。
见尉迟封奕宽衣解带径自上了龙床,沐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虽然前几次有和他同床的经历,但那都是尉迟封奕逼的,而且并没有对他做什么,可是现在,尉迟封奕并没有让他走也没让他留,他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还要担心尉迟封奕今夜会不会要他侍寝。
尉迟封奕换上丝质睡袍,胸口完美而不是英气的肌肤j□j裸地走着光,沐晏无意间瞄到,感叹尉迟封奕完美的身材,脸蹭地飞红,迅速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尉迟封奕自是知道沐晏的尴尬,故意逗弄他罢了,却也知道今日他也该玩累了,便不再继续逗弄他。
“小东西,不困?还不来就寝?”
没有起伏的声音让沐晏心中一阵忐忑,手不自觉地抓着衣服。
忽然一阵清香的风吹来,沐晏回神时已坐在了里床,愣了许久才明白是尉迟封奕用上乘轻功将他抱了去。
考虑到沐晏手不方便,尉迟封奕主动伸手去解沐晏的衣服。贴近沐晏的姿势让沐晏的心提到了嗓子口,但他并不敢反抗什么,等待着噩梦的到来。
尉迟封奕见他一脸等死的僵硬表情,又好气又好笑,脱了外衣后将沐晏按在床上,给他盖上被子,在他唇上轻印一吻:“小东西,睡吧!”
说着,他自己便躺了下来也盖上被子闭眼睡了。
沐晏惊讶地转头看着尉迟封奕的睡容,突然觉得无比安心,甚至整个紫辰宫都盈溢着一种温馨的感觉,心里满满的,脸上露出安逸的笑容也闭上眼睛静静地谁去。
感觉到沐晏睡了,尉迟封奕这才睁开假寐的眼,看着沐晏安详的睡容不禁勾起了唇角,小东西,你已经开始为我撤防线了,你注定是我的!
俊美的脸上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自信,确定沐晏睡熟后,轻柔地将他揽进了自己的怀里,前几次就发现抱着小东西很舒服,有助于深眠。
翌日清晨,尉迟封奕早早地去上了早朝。沐晏醒来后他已经不在了,恍惚间觉得尉迟封奕去上早朝前在他额上印了一吻。沐晏迷茫地用手抚着额处,心底渐渐融化的一角与另一处坚硬的冰盾势均力敌,他是仇人!可是他真的好温柔……
草草地喝了小步子送来的肉粥,沐晏走到窗前的书桌前,拿起昨天买下的一支画笔。
这支画笔笔杆通体为翠玉,晶莹剔透,质地均匀,毛是稀世的白狐之毛,极其柔滑。沐晏爱不释手地抚弄着狐毛处,昨天若不是尉迟封奕看出了他的喜爱之意买下了它,恐怕他就要错过这支画笔了吧?
遥望窗外紫辰宫后园一小处竹园,沐晏只觉得那青翠,挺立于圣洁直打心底,情不自禁地将画笔沾上绿墨,待他要下笔时才突然意识到他的手已经不能作画了,这样下笔只会毁了这圣洁的竹景罢了。
尉迟封奕一进门就见沐晏望着窗外,手执画笔,脸色凄苦。几步踏向书桌,从背后将沐晏揽入怀里,右手执起沐晏握笔的右手。
“想画什么?”
沐晏一愣,这才发现尉迟封奕不知何时已经抱住了他,难道真的开始对他降低防备了吗?竟然没有注意他的接近。
沐晏没有说话,只望着那一小处竹园。
尉迟封奕勾唇,握着沐晏的手,在画纸上将那一处竹景细细画下。
沐晏惊讶地看着竹景慢慢出现在画纸上,心里一片柔软。
“别愣着,我对画术研究不多,你带着我的手,这样才能留下你的风格。”
尉迟封奕低沉悦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沐晏点点头,用自己的手带着他的手,借他的手力画下一笔笔圣洁的竹景。
半个时辰后,这幅竹景图才算完成,两人一起欣赏,这幅以一个观景者的角度,从窗口的视角将竹园画下,真实而生动。整幅画面融入了沐晏细腻柔美的画风与尉迟封奕刚劲浑然天成的画风,让沐晏为之一愣,他没想到尉迟封奕在作画方面也有造诣。他一直觉得自己的画风里缺了什么,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他缺的就是尉迟封奕拥有的那份刚劲,就像他的生命里缺了一份尉迟封奕拥有的潇洒与狂傲。
“很不错!”尉迟封奕赞道。
“嗯,我很喜欢。”沐晏难得柔和地笑开。
将画笔放下,尉迟封奕圈着沐晏看向窗外。
“喜欢竹子?”
“嗯,他们很圣洁,很坚强也很有骨气。从小爹爹就叫我竹子的品质,他一直希望我做一个坚强的人,可是我一点也不坚强,爹爹很宠我,我的哥哥姐姐们都很嫉妒,喜欢偷偷欺负我,只有四哥会保护我,我的画也是四哥教的,可是……他们都不在了,只剩下我一个,我一点也不坚强……”
回忆着父皇和玉皇兄,沐晏的双眼又蒙上了一层雾气,声音也开始哽咽。
尉迟封奕感受着沐晏的忧伤,将他转过来搂在怀里,一手轻柔地抚着他的背,许久才肯定道:“沐儿,血洗东遥皇宫的事不是你做的吧!”
感觉怀里的身子猛地颤了一下,尉迟封奕知道自己猜对了!
“你不用回答我,我说过会等你自己愿意告诉我的时候。”
沐晏靠在尉迟封奕怀里,惊愣地忘记了流泪。为什么尉迟封奕这么肯定不是他做的?所有人都说他杀父弑兄,谋权篡位,为什么他会相信不是他做的?从来都没人相信他的!从来没有人试着听他诉说!所有人都断定他有秘密军队血洗皇宫!为什么尉迟封奕会相信他?而且,沐晏突然发现,不知从何时起,尉迟封奕对着他不再用‘朕’自称,而是用‘我’!
那种从东遥亡国之后,沐晏就再也不敢奢望的信任,爱护与尊重狠狠地打击着沐晏心底那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砖。
“其实……”沐晏平复了一下情绪,抬头看了尉迟封奕一眼。
尉迟封奕看出沐晏是想告诉他了,心里有些惊喜,这是小东西对他撤防线的关键。轻柔地在沐晏额上印下一吻以示鼓励,将沐晏带到书桌旁的软榻上。
尉迟封奕坐在软榻上,将沐晏抱在怀里,表示他要认真地听沐晏的故事了。
沐晏这次并没有扭捏,为了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沐晏吧脸埋在了他的怀里,酝酿了一下情绪后,才缓缓道来:“我真的没有杀父弑兄,那天……”
原来,那日夜里沐晏在自己的沐王府中,那时沐晏已满15,按东遥皇宫的规矩,年满十五的皇子要出宫建府,不过沐晏向来受宠,他的府邸离皇宫很近,且只是作为行宫,大多时候,沐晏还是住在宫里的。而那日,沐晏正好住在沐王府中,却到四皇兄也就是玉皇兄贺兰玉晏的密信,说是父皇有要事与他们两商讨。
于是,沐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