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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群里,他……说了奇怪的话,长得跟你很像,眼睛是绿色的,尾巴几乎全秃,鳍少了一半。”
“哦?”所有情报都如实报告换来南里戏谑挑眉,人鱼低着头若有所思,“那他可说过什么?”
“他说有办法送我回去,让我跟他离开。”
即刻回答,南里正大光明在金笙身上占便宜的手一僵,随即被一把搂入怀中。
“啊…怎么了你?”这拥抱来的莫名其妙,金笙也只能回抱过去,乖巧趴伏在南里胸膛,“我还没说完,他还告诉我,你骗我来,是要用我的心脏复活银尾人鱼,因为我……我跟他长得很像,可我……”
“你们是很像。”
“?”
吻上金笙额头,人鱼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冽,意有所指:“不过金笙,真的是我骗你来的么?”
“…好了好了,是我自己来的,我自告奋勇,我主动亲唔……”
湿凉侵占温热,抱怨间又被人鱼掠夺了唇瓣。或许之前要守的戒令太严,“封印”解除后,南里格外钟爱亲.吻这一活动,恨不得将金笙嘴巴吻肿。
咕哝着推开人鱼,没等起身又被拉倒,金笙严肃了神色,反正不管他与南里讨论多正经的话题,都能被人鱼歪到天边去:“不是要告诉我么,能不能正经些?”
伸手挡住南里的嘴,那家伙果然又在他掌心落吻。
“恩。”
点头,没松手,直到金笙乖乖的重新躺回他身边,南里才满意,“你说的银尾人鱼是前一任首领,不过他死了很久了,怎么可能用你的心脏复活?”
“不可以么?之前你说上祭,我还以为能……”
“起死回生?金笙,就算它重要、能让人鱼生活重回平静,那也只是颗心脏,怎么可能什么都能做?”
金笙愣了愣,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这个世界对他来说太奇妙,总是能轻易被打破认知,何况一而再、再而三的都有人鱼对他心脏感兴趣,想得多也无可厚非。
揉搓着金笙后脑软发,南里继续道:“好了金笙,说你像,像的不是那条鱼,而是曾被抓来的另一个人类。”
“另一个被抓的……人类?”见眼前人鱼目光冷沉,似野史秘闻、颇具神秘感,让他也跟着凝了面色,“那个人在哪?还活着么?我可以见见他么?”
“别急。”按住急切寻求同伴的金笙,南里话吐得不紧不慢:“很久之前的事,我不算清楚,但将她抓来的人鱼,就是鳞片主人。”
“两个世界应该是通过严冰永远隔绝的,人鱼的‘看守’任务也很轻松,哪知外界海水的温度涨的莫名其妙,冰化了,有了裂缝,才让海里那些东西对‘外面的世界’有了兴趣。我们的母巢在此,雌人鱼生育必须在其中进行,只能一刻不停的对峙。”
“记不得多久之前,两个世界是一起的,所以,谁都知道通道另一边更好存活。人鱼也有传说,说深海里有怪物要靠人类温热身躯存活。”
南里说这话时,眯起了眼睛,像是给小孩讲鬼故事的“怪叔叔”,毕竟这海里可只有他一个人类。
轻咳一声,打断人鱼的话,金笙甩掉对南里口中“怪物”的联想,继问道:“那你当初抓人是为了什么?说上祭,总不该是给怪物吧?难道……是你所谓的通道不成?这跟我们猪羊活祭没区别啊,都是徒劳的封建迷信,难不成把人的心脏扔进去裂痕还会消失……”
“会。”
点头应下金笙的一串胡扯,让后者愣在原地,他真是无凭无据的随口一说,这般不着边际的话,怎料到会成真?
“人类的心脏很重要,它的温度能让那通道‘愈合’。其实,不非要是心脏,只要把活人放进去,让它感受到特属于人类的体温就好。若它能长合、恢复如初,群族也能恢复安宁了。”
“冰……会因为热量增长?”
“不是热量,是人的体温,只有人的体温。”
敲敲重点,又举例说明:“之前我带你回来,路过那通道时,冰也长了。”
“那上祭也很简单啊,我可以在通道里等着,等冰重新封住它,然后在那一瞬间离开,这样既能解决人鱼族的后患,又不会造成伤害不是么?”
明白了所谓的上祭过程,以及通道结冰的原理,金笙忽然露出笑容,自认为完美的解决方案就在眼前。却不料他的理想计划立刻被人鱼否认“不行”。
“为什么?”
“这么简单,怎么叫祭品?若是通道彻底长死,你就再也回不去了。而且它长合需要的热度,足以吸干你的体温。何况,里面严冰的增长毫无规律可言,时快时慢、风险极大,你觉得,我会让你去么?”
肯定不会。
吞咽唾液,一股兴奋劲确实让他自以为是的过头了。若真如此简单,那问题不会遗留到现在。
南里说的他都愿意相信,只不过这世界的现实太匪夷所思,完全接受还需要时间。
松了手,金笙向外侧挪动身体,换了更舒适的姿势、不靠南里太近,“那……之前的人类和银尾人鱼呢?他们怎么样了。”
人鱼带回人类的方式有够特别,除非把人拖进书中,不然在陆地强吻,没那么容易。
那一人一鱼的搭配像极了他与南里,除却心脏的作用不说,金笙好奇他们最后的关系与结果,身旁难得话多的南里却开始沉默。
“不方便说么?”
“不,他们两个一起进入通道,银尾人鱼就被冰封在里面。至于人类,消失了。”
“消失了?”重复一遍,南里并不是为群族安宁而外出捕捉祭品的第一个,太相似的经历格外感同身受,金笙心下一寒,声音不自觉打颤:“那人鱼他……死了么?”
“死透了。”
原来,人鱼也会死。
人鱼是现实存在的,非不可触碰的神,只因他们过分强大,有太多对人而言的“不可能”,被照顾惯了,几乎忘记了死亡同样随时伴随。
“很意外么,别忘了,死在冰里的就是那枚银鳞的主人,早就告诉你他死了,不至于这么惊讶吧?”
说起那段不愉快的过往,隧道只冻住了一条人鱼,另一人类自然是顺利逃脱、离开了。
单方面的悲惨结局让人不快,南里又占人鱼这边,语气自然有变化:“怎么了金笙,害怕了?”
“没、没声。”只言片语里了解了那一人一鱼的最终命运,却不知他们具体都经历过什么。
只是,人跟鱼的纠葛,他好像听过不止一次。
be的悲剧故事让气氛沉重下来,金笙起身,一把搂住南里,在他颈项深吸一口气,正色道:“你是我养的鱼。”
“恩?”冷冽男声浅做回应,南里垂眸看着金笙,瞳孔中深蓝有所沉淀。
“刚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