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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家伙儿本来被原主起名叫李月茹,许锦逸觉得不好听,硬是琢磨了几天几夜给人家起了个小命,叫宁宁。
宁,平安宁乐。
“爹爹,呜,爹爹。”小女娃的脸上这两天总算长了点儿肉,肉嘟嘟的又白又嫩,比之前那张瘦黄的小脸好看了不知多少倍,此时她看见许锦逸,黑葡萄似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两只胳膊急急朝许锦逸这边伸过来,小腿也迈的欢,“爹爹抱。”
许锦逸掐着小女娃的两只胳膊抱到怀里,在那张粉嘟嘟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宁宁,想爹爹了没有?”
“想,想爹爹,想高高。”
“嗬?”许锦逸又气又笑,轻轻在这小家伙儿的屁股上拍了两下,“到底想爹爹还是想高高?”
这小不点儿明的很,忙贴上去讨好的呼了许锦逸满脸口水,再软软糯糯的开了口,“想爹爹。”
许锦逸明知道这小不点的小心眼,却还是被她哄得眯起了眼,心甘情愿抱着闺女飞起了高高,逗得她咯咯笑。
两人正飞的欢,奶娘请安的声音响了起来。许锦逸抱着闺女停下,却没放下怀中的小家伙儿,只朝着郑荣瀚点了点头,“王爷。”
郑荣瀚先抚了抚宁宁的小脸蛋,才抬起头对着许锦逸道:“本王想同你谈谈。”
许锦逸将闺女送到奶娘怀里,等她们出了屋,抬手请郑荣瀚坐下,“不知王爷想与草民谈些什么?”
“你不能娶那孙氏女!”
第20章农夫(五)
自从宁宁和奶娘出了门,许锦逸脸上的笑容就淡了许多,等郑荣瀚这句话说出来,许锦逸脸上完全不见了笑意。
“为什么?”许锦逸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两杯茶,一杯推到对面,一杯凑到嘴边,喝了两口才慢悠悠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孙姑娘是草民母亲生前就为草民定好的续弦,草民若是不与孙姑娘成婚,亡母若在泉下有知,如何能够安心?”
“况且,”许锦逸又续了半杯茶,抿了一口道:“孙姑娘容貌秀丽,且从未婚假,草民对她十分满意。”
郑荣瀚听小先生这么讲,不知怎的就恨得咬牙切齿,“那孙家女有什么好?你刚才没看出来吗,那女人一副娇柔做作之态,甚至还……”
“还什么?”
“她还勾引我!”郑荣瀚拍了掌桌子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走到许锦逸面前,低着头直愣愣的盯着他,“本王虽然至今并未娶妻纳妾,但也时常遇见一些妄图攀龙附凤的女子,刚刚那个孙家女在本王面前做出的那番姿态,明显是想攀上本王!”
郑荣瀚本想给小先生留着面子,可眼见小先生那副“情根深种”的模样,胸中的怒气早已超越了理智,不经大脑便点明了孙培柔的心思。
此时说了出来,郑荣瀚或许有一瞬间的后悔,但心中竟是畅快居多,他缓缓低下头,越发逼近许锦逸,“那个不守妇道不知廉耻的卑贱女人,你真的要娶?”
许锦逸十分惊讶。
剧情中安王生性孤僻,虽然有女子趋之若鹜,却始终不见心动,直到他奉旨赈灾,遇见孙培柔。
孙培柔也是主动出击,但她因为丧父丧母,已是将安王当做了生存下去的最后一根稻草,在安王面前越发懂分寸知进退。
在安王无意受险时,孙培柔又恰好陪在安王身边,更是大义凛然的为安王挡了一剑,以女儿之身救了安王性命。
孙培柔因为救命之恩被安王安排在县衙养伤。她为了在安王面前彰显自身纯善,不顾身上重伤日日诵经求雨,为天下万民祈福。
某天,孙培柔在诵经时因为身体不支昏了过去,在她昏过去不到一刻钟,原本阳光明媚的天气骤变,一场大雨突然而至,久旱的土地迎来甘霖,持续了大半年的旱灾终于结束。
不知何时县衙内传出流言,是孙姑娘的诚意感动了上苍,才让上天降下大雨。自此,孙培柔的纯善之名在县中广为流传,孙培柔也不再是曾经的农家女,而是得到过上天垂青的善人义士。
天时地利人和,孙培柔使安王的那颗心脏渐渐松动,最终成了安王唯一的女人。也是因为此事,安王对她所出的子女非常珍视,郑嫣然作为两人唯一的女儿,更是备受安王宠爱。
可如今的安王却认为孙培柔不守妇道?许锦逸看着安王脸上毫不掩饰的憎恶,极有惊愕,又觉得啼笑皆非。
他因为强忍笑意而憋红了双脸,许锦逸颤抖着这肩膀,双拳紧握,“草民,草民”
郑荣瀚还以为小先生这是羞愤欲绝,心里又是怜惜又是心疼,忙伸出大掌在小先生背后上下抚着,声音缓和而温柔,“无事,无事,那样的女子本就不配嫁给天赐,早早认清了她的真面目反倒是一件好事。”
“王爷。”丝毫不知自己正被安王心疼,许锦逸站起身向着郑荣瀚拱手行了大礼,神情坚决,“孙姑娘端庄贤淑,万不会做那等卑劣之事,或许或许王爷看错了也未可知。”
“不可能!”郑荣瀚怒而甩袖,“那孙氏女虽未明目张胆的搔首弄姿,但那副神态却是勾弄无疑。更何况三岁小儿都知道,女子闺名不可与外人道,那孙氏女却在本王面前自言名讳!”
郑荣瀚一想起这人对那孙氏女的庇护之态便怒不可遏,他欺身上前,几乎挨上了许锦逸的鼻尖,“本王乃是堂堂的大庆朝安王殿下,岂会污蔑一个农家妇女?若不是与你相交甚欢,唯恐你被那孙氏女欺骗,那孙氏女守不守妇道干本王何事?”
许锦逸似被安王说动,脸上犹犹豫豫,但最终还是向郑荣瀚施了一礼,“王爷,草民相信孙姑娘。”
“你哼!”郑荣瀚瞪圆鹰目,发根直竖,已是怒到极致,他转身便走,打开了屋门却又停了步子,“本王自有办法让你看清那孙氏女的真面目!”
说完,郑荣瀚甩袖而去。
许锦逸看着大开的屋门,眉间的纹路渐渐皱起几道沟壑。
郑荣瀚为何要阻止自己与孙培柔履行婚姻?郑荣瀚又为何不顾女儿家的脸面戳破孙培柔的小心思?
单单是讨厌孙培柔的所作所为?
许锦逸摇头,郑荣瀚是一个骄傲的人,他的骄傲在于,若是对一个人不喜,便会直接派手下将那人叉了出去,让那人从此再没机会出现在他面前。
戳破孙培柔的真面目,让自己甘心与孙培柔解除婚约
许锦逸呆愣在原地,莫非,郑荣瀚对自己……
不是他自恋,在上一个异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