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 电击疗法(三更)
“给我老实点在那里别动。”绯红机甲手里提着那面如死灰的工人,威胁道,“否则我就把这家伙的脑袋炸烂!我说到做到!”
“是的是的,我相信你会的。”托尼说着,浑不在意地举起了手掌。
希尔见了他的动作不禁有些不淡定了:“等下,局长,他手里有无辜人质,也许我们不该采取危险动作。现在还是先妥协一下,静观其变等待机会”
“不用。”托尼自信地说,“一切尽在掌控。”
弧形反应堆和他掌心的斥力炮相互呼应,湛蓝的光辉被点亮,能量输出水平迅速提高。辅助瞄准系统将打击位置精确到了极致,湛蓝的斥力光束轰然而出,笔直从那工人的腋下穿了过去,不偏不倚轰在了绯红机甲的心脏部位。
一台像绯红机甲这样庞大又笨重的机体最显著一个弱点就是,它太大了,大到区区一个人质根本不可能帮你挡住身体所有部分。
仅仅一炮,斥力光束熔穿了外壳、笔直轰在了机甲的心脏部位。盔甲被轰开,绯红机甲心窝处冒着黑烟,整套铠甲有如死机一般从空中坠了下去,落地时激起了几人高的尘土。
钢铁侠及时接住了那被当做人质的工人,将他放回了地面。工地上围观的众人看着那一大团倒地的红色家伙半晌再没了动静,有人不禁小声问:“他是不是”
“死了?没错。”托尼说着,走上前到了绯红机甲身边,补充,“只是暂时的。”
生命体征基本停滞,心脏停跳,从生物上说驾驶员确确实实已经死了。
但还并不太迟。
钢铁侠蹲到了对方身边,伸出两根手指探进了绯红机甲裂开的胸甲之中。他手指轻按在对方心口,铠甲充能,电流释放。一股澎湃的电流接通了对方全身,震得绯红机甲整个身子猛地弹了起来。
绯红机甲的心跳在一个瞬间里就恢复了,他剧烈地咳了几声,开始喘息。他的各项体征都像一个大病初愈的病人一样虚弱,但确实是恢复了,他还活着。
围观群众炸开了锅。
“神啊,你们看到没?他又把他救活了!”
“你们都看到发生了什么没?”
“他就只是轻轻碰了他那么一下,然后他就又活了”
“”
警报解除。二十秒后,几艘神盾的运输机也赶来了现场。特工们迅速清场,他们拉起了警戒线,将围观群众清理了出去。一群特工把驾驶员从机甲里拽了出来,戴上手铐押上了运输机。
玛利亚希尔亲自来到了现场。她叉着腰,看着自己那藏在铁壳子里的老板。
“你知道,当众击毙处决罪犯影响会不是很好。”她说,“虽说你确实有这样的权限,但考虑到刚刚恢复编制的神盾还处在风口浪尖,这么做难免会被很一些有心人诟病。”
“但他还活着,不是吗?”托尼说,“我自有分寸。”
“但你还是杀了他,至少杀了一次。”希尔提醒,“不是没有更好的方案。”
“但没有更有利的。”托尼摆了摆手,“好了,需要我再提醒一次吗?我是局长,所以我没必要在这里跟你争辩。总之我做好了工作,这就足够了。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得先失陪了。接下来我还有别的安排。”
他没有等希尔回应,整个人便冲天而起,飞入天际消失了踪影。
希尔看着他离去的方向,自言自语:“好吧,至少他工作处理得倒是干净利落。”
同一时刻,另一地点,悬浮在房间中的大屏幕里全程播放了钢铁侠大战绯红机甲的全过程。直到钢铁侠和希尔分开,冲天飞出了镜头之外,屏幕才被关闭。
一个留着大把胡须的老人坐在装饰奢华的座椅里,身后的墙壁上绘着龙的图腾。他托着下巴,盯着已熄灭的屏幕陷入了沉思。
“斯塔克的装甲比我们预期得要强。”房间另一端有人开口说道。
来人是个穿一身白色紧身衣的男子,看起来还挺年轻。他手里抱着个平板电脑,手指在触屏上轻划。
“你要的数据?”老者问。
“都收集到了。”男人说,“我们有了斯塔克这套装甲的大部分数据,很多部分比起过去的版本都有大幅升级。可以说,他这身装备已经是概念性地升级了,和我们之前所认知的钢铁侠盔甲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如果一直只是让绯红机甲那种水准的货色出手,根本没有胜算。”
“嗯”老者沉吟了一声,对此倒也并不意外。他想了想,又问,“那么,斯塔克这套全新的系统你还能搞得定吗?”
“当然没问题。”年轻人自信满满,“无论他怎么升级换代,只要斯塔克还是斯塔克,他就永远不可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说到这里,他冰冷地笑了笑,伸手在平板上操作一番,打开了某个程序。
年轻人冷笑:“只要有这个在的话”
老者瞥了他一眼,随即闭上了眼睛。
“那么就交给你了,别让我失望。”老人冷冰冰地说,“你所持有的东西让我很感兴趣。但同时你也得知道,那些对我而言并非不可或缺。如果你失手,我自己出手一样能解决,无非是得稍微费点力罢了。希望你把握住自己的机会。”
年轻人淡淡说:“我知道。”
有那么一段时间,彼得帕克做梦都在想象有朝一日托尼斯塔克会来到他的学校找到他,说世界正危在旦夕复仇者需要你的力量什么的
而现在他的梦想成真了,但他却宁可没有。
“你现在可真是大人物啊。”托尼在校门外堵住了他,讽刺地说,“不来出席会议也不回讯息,现在甚至连我的电话都敢不回要请到你可真不容易。”
彼得顿住了脚步。
好吧,该来的总是得来,他就知道不可能永远这么躲下去。
“介意解释一下你昨天去哪了吗?”
彼得沉吟半晌,抬起了头:“没去哪。我只是不想去,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