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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艺术家的梦想。
所有宾客都在婚书上签字后,一行人前往了礼堂。就在新婚夫妻准备在圣坛前宣誓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突然骑着马闯进了教堂。
像触了电一般,全场的人都把他们的视线转向了门口。只见那个闯进礼堂的男子一头狂野的沙色头发迎风飘扬,虽然他用眼罩遮着脸,但仍掩不住了那帅气硬朗的轮廓。而他身下的黑骏马和他一样潇洒,额头还有一个白色斑点,好似一颗璀璨的星辰。
他迎空放了一枪,大喊道,“我就是罗马大盗罗吉.万帕,这个新娘归我了!”接着那匹骏马在他的指挥下,朝着新婚夫妇直冲过去。
阿尔贝狼狈地滚到了一边,而欧热妮却毫无惧色,目光中甚至流露出喜悦之情。她伸出手,稳稳接住了那个自称强盗的男人递过来的手。直到她灵活地跨上了马背,人们这才发现她的纱裙底下早就穿好了男士的裤子。
两人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骑着马绝尘而去。宾客们因为受到惊吓四处逃窜,原本的婚礼成了闹剧,新郎阿尔贝恼羞成怒地冲出了礼堂。
基督山伯爵紧随其后。他拦住阿尔贝,并建议他为了重新赢得荣誉去参军,“阿尔贝,我保证会帮你的。”
在见识了昔日好友的冷漠后,面对伯爵无私的援助,阿尔贝本该心存感激。但经历了这一切,尤其是在那个关于父亲的幻想破灭之后,阿尔贝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这个人了。
何况他发觉自己越来越看不清伯爵了。虽然在罗马狂欢节上被那群强盗抓走的时候,他并没有见过万帕本人,但他认得出今天大闹婚礼的这个所谓的万帕就是卡瓦尔康蒂,而此人正是由基督山伯爵领进巴黎社交圈的。
怀疑攥住了阿尔贝。
最后他甩开了伯爵的手,冷冷地说道,“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不再是了。”
走到转角的时候,阿尔贝加快速度,终于甩开了伯爵。但他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他已经处理掉自己的房子,本打算住进腾格拉尔的家里,现在,他无处可去了。
最后他走到一条冷僻的巷子里,发泄似地扯掉纽扣,扔掉了身上那件让他被人指指点点的鲜亮外衣。
就在这时,他忽然注意到背后有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阿尔贝紧绷面色缓和了许多,他回过头,“伯爵阁下?”
然而那并不是基督山伯爵,而是一位少女。虽然她的长相并非引人注目的类型,但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她有一双紫罗兰色的眼眸。
“你是谁?为什么跟着我?”阿尔贝没好气地问。
“我的主人说你需要帮助”,女孩答道。
“是基督山伯爵吗?”
“不,是白金汉公爵。”
阿尔贝迟疑了两秒,“带我去见他。”
女孩把阿尔贝领进旅馆的一个空房间就离开了。大约十几分钟之后,那位传说中的公爵终于到来,他的头发和髭须皆是黄金的颜色,身上的每一样东西都价值不菲。
他身边还伴着一位少女,比之前那个要漂亮许多。她有着致的五官,玲珑的颊骨,甚至与希腊美人海黛相比也不分伯仲。不过她同样有一双紫眸。
“别怀疑,她和刚才带你来这的女孩是同一个人”,白金汉公爵解释道,“有时候太过引人注目也不是一件好事,她不得不通过化妆来掩藏自己的美貌。”
“公爵殿下,您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阿尔贝问好奇地问。
“我希望你能帮我”,公爵开门见山地说道。
“我这样的状况,恐怕帮不了您什么忙”,阿尔贝摊摊手。
“先别这么说,我可是帮你解决了一个麻烦呢”,公爵眨眨眼睛。
“什么麻烦?”
“马尔塞夫伯爵夫人。”
阿尔贝双眼猛然睁大,他下意识地站起身来,只觉得背脊发凉。他记得马尔塞夫夫人说过公爵要她留在巴黎,但是她没听他的话,没想到只因为这样,公爵就灭了她的口。
“别紧张,马尔塞夫子爵,或者我该叫你阿尔贝”,白金汉公爵微笑着说道,“我不会伤害你的。”
迫于对方眼神中的威压,阿尔贝重新坐下来,“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然而公爵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想知道你的身世吗?”
“当然”,阿尔贝说。此刻他只觉得喉咙有些发干。
“我猜你已经知道你的生母是谁了,否则她也不可能同意这桩婚事。”
阿尔贝微微抬头,讶异于公爵明锐的洞察力,“您说的没错。”
“我不知道她是否已经把你父亲的身份告诉你了,不过由我来说也是一样。你对他应该并不陌生,因为他一直活跃在巴黎社交圈,他就是检察官维尔福。”
白金汉公爵略一沉吟,“不过他实在不配做一位父亲。在你出生的时候,他试图掐死你,并把你埋在了一座花园里。可也许是他力气太小,你没有死成,那个叫贝尔图乔的刺客阴差阳错地救了你。”
“不...”阿尔贝瞪大了双眼,他从未想过那个检察官会是他的父亲。他常常在社交场所里见到他,却几乎没留下什么特别的印象,他只记得他养父对这个人似乎有些厌恶。
“阿尔贝,你这样的人在科西嘉岛的乡下长大太可惜。所有后来我决意让你回到了巴黎上流社会,不过要找一个愿意养你的贵族家庭,我是了一番心思的”,公爵挑挑眉,“想知道你的养父为什么愿意养你吗?”
阿尔贝张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他下意识地害怕起来,他害怕白金汉公爵会说出更残酷的事实。
“因为维尔福伤害了他最心爱的女人”,公爵继续说道,“马尔塞夫伯爵培养你,教导你,都是为了让你有一天向你的亲生父亲复仇!”
“请你别说了...”阿尔贝的眼泪终于崩堤。
他自命不凡,没想到自己到头来只是一个没人要的弃儿,没人关心过他,没人爱过他。不,那个在科西嘉岛的女人爱苏泰曾把他当自己的儿子来爱,只是他没有珍惜。
平复了情绪之后,阿尔贝重新开口,打破了沉默,“说吧,您到底要我做什么呢?”
“对付我们共同的敌人。”
“谁?”
“基督山伯爵!”
公爵的脸上泛起一个冷峻而刻毒的微笑。
东印度公司的货船遭到复仇女神号袭击后,他很快通过腾格拉尔这条线索查到了巴黎。他发现这段时间一前一后进入巴黎社交圈的有两个人,一个是基督山伯爵,另一个是魏玛勋爵。传言两人是仇敌,但白金汉公爵知道事实真相并非那么简单。
魏玛勋爵死后,他派人截住了那艘开往大不列颠的船,发现勋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