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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7选来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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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国没有对叛国者家眷大加残害,是怕大理国有借口兴兵开战,更害怕逼得叛国骑兵越发坚定追随大理国而疯狂仇视报复宋国。

还有个客观却重要的原因是,宋国如今对妇孺很珍惜。

太需要妇女纺织、繁衍人口什么的,对国家极度缺乏的女人自然宽容。并且对罪犯家的孩子也比较宽容.....有小孩才能有宋国以后的人口劳动力供奴役。

这些罪犯家的孩子长大了就是宋国最合适的缺不得的青壮奴隶劳工。

同样的,以前那些犯罪被满门处置的官员,比如反对税法改革而死在请愿逼宫的官员,比如妄图谋朝篡位的唐恪及造反勋贵等,这些人的家眷中也只是不能干只能吃和阴谋祸害隐患的老弱被凶残清理掉了,妇孺几乎都只是按惯例那样罚去教坊司为奴卖笑还得纺织等干活。

由这些犯官家眷也引发暴露出儒教官员骨子里虚伪丑恶之极的一面。

总有官员迫不及待去教坊司”关照“犯官的女眷,而且越是昔日的同党、好友甚至是座师恩官的女眷,越是关照得起劲,对老太婆都不嫌弃......在这一点上和造反杀官百姓祸害官太太一样热衷,只是,从道德本质上讲二者却是不同。

卑贱百姓热衷祸害官太太是羡慕和仇恨官形成的相关报复占有祸害等心理。高贵体面官员却是疯狂追寻那种突破伦理道德的禁忌刺激,充分展现了什么叫大讲圣人君子道德操守、干的却是绝然相反事的那种极致虚伪扭曲变态,而且,这样的官还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一伙一群的去教坊在一个个私密房间中肆意展示自己是何等禽兽得意,争相证明人性到底能做到多虚伪卑劣无耻......

客观上,这也与宋国没什么女色可自由选择了有关。

宋王朝官员上百年来早习惯了声色犬马放荡无耻为风流荣耀雅事的官途生活,而且常常是传统公费,早被惯坏了,被海盗弄得没美色可随意祸害糟蹋享受了,这你让宋官们如何受得了。

犯官女眷虽然也没年轻的了,但至少还.......憋得就想恢复过去那种极尽轻狂放荡快活的宋官,无论文武都一样,岂肯放过......

当然,满肚子满嘴道德大义的文臣士大夫们在这方面比武官就厉害了,更亢奋精通......

这种丑恶甚至形成了一股风潮,成了官场内部的时尚.....官员们私下打招呼常常满脸那种神情问一句昨晚你去了吗,就象平常打招呼问你吃了吗......志同道合的还会津津有味相互探讨一番,甚至开宴会诗兴大发做一首首淫讳诗词,博得满堂喝彩,就象酒席间以精通说荤段子为能一样......

赵岳得知此种丑恶不禁对专门祸内的虚伪儒教越发鄙夷,

他还曾经特意让杨林布置杀手弄死了几个太丑恶猖狂践踏人性底线的士大夫。

这些士大夫以那个啥尽而亡“马上疯”等各种最丑恶姿态死在教坊司床上,被广知他关照的妓子竟然正是他往日的好友恩师女眷,天下人不禁哗然咒骂.....臭名满天下甚至能如愿名留历史。

他死了,家失势了并且被官场仇家趁机弹劾报复,他的家眷也难免会遭到同样的热心关照。

丑恶风气既会祸人,也会祸己。就是这样。

赵岳插手惩罚对浪起来的宋官起到了警示作用,但也仅仅只是一点......

太漫长的缺乏公平人性的封建社会虚伪恶劣传统与氛围及特权思想早成了宋官们的习性,坐在那个官位上,权力在手,觉得自己深通官场诀窍,有才,擅能趋炎附势观风而动,不会触犯皇帝忌讳,不会站错队押错宝,出点错也有后台有深厚官场关系网罩着,自信不会倒霉,得意就猖狂,浪惯了,总会忍不住邪欲,仍然会热衷去教坊司做禽兽......只是变得乔装打扮鬼鬼祟祟隐蔽起来,不再是响应号召一样糟蹋犯官家眷就是进一步惩罚犯官就是忠君爱国那么公然肆意招摇.......

赵岳对此种卑劣任性丑恶猖狂也不会揪着不放,不会生气,更不至于较真。

反正都是该受罚该苦的,反正都得死......

一伙暂时还没倒霉的禽兽得意洋洋作践另一伙倒霉了的禽兽而已。人形禽兽总是会竭尽所能祸害一切能祸害到的,哪怕这种恶劣早晚会祸及自家也得热衷,这是禽兽们活着的意义与快乐。

这种恶劣总是会极其顽强存在下去。

有人类社会一天就难免有这种事存在,存在合不合理都无法禁绝。

这也是人性。

人有发达的灵智,有最充沛最复杂的情感欲望,有无穷的手段,很多时候远不如野兽。最惊悚骇人的事都是人干出来的。禽兽可没那本事......

道德约束不好使。先进的体制和严明的律法与执行才能尽量制止人形禽兽猖獗出现.......

不过,叛国骑兵的家眷并没遭受作践,至少目前或暂时还没有。尽管京畿的大小官吏在震惊之后顿生邪念一个个的迫不及待想习惯的照样伸手当禽兽,但皇帝和大臣更害怕后果,没敢,也不准.......这你要是一时得瑟爽了,叛国骑兵大军知道了还不得疯狂杀回来报复,那就轮到自己家被糟蹋了,脑袋还得没了,再没得富贵恣意享乐了,而且必然会遭受一千倍一万倍的痛苦耻辱......

这帮趁着宋国还没亡而抓紧时间拼命享受最后的腐朽快乐的东西,还没胆子任性到刀架脖子上也得肆我之欲。与痛快当禽兽相比,他们更怕的是死,极尽残忍的那种死。

大理使节因此也并不着急。

真不用着急解救出那些骑兵家眷。

使节很清楚宋王朝这帮东西的德性,知道这帮人形禽兽根本不敢.....

他在等。

等着后面的好戏接着上演。一定会的......必然上演。

普济亲王说过:(他们)不作死自己就不算完。(他们)不作死自家是不会停手的。

这个理,海盗国随便个有点见识的人都能看明白。

这位大理使节看得更明白。

他也是孤儿,云南的,是赵岳最早的那几批学生之一而且是佼佼者,长大选择了外交工作,精通五种外语,能说十几种语言,最开始是以外贸翻译或商家身份混迹国外各地,功勋卓著。

宋朝廷这帮土鳖竟敢习惯地以貌取人轻视他.......他暗笑.......

宋朝廷巴巴盼着求见海盗的那位“能干”的使节老臣及时传回消息,以便以此做出相应的针对大理国的正确决策,可惜,左等不来,右等也还是没动静,赵佶和大臣们却是等不得了。

杨进和丁进更会玩造反了,胆也更大了,一个在淮河南卷起三四十万众,号称百万大军,一个在河南西部也卷起近三十万之众,号称八十万大军,正继续流窜肆虐,到处攻州破府.......

照这两股抗税造反势力发展下去,只自身就能危及宋朝廷生死,何况还会引发带动其它人也......若是形成全国范围的起义抗税风潮,那宋国真就转眼完蛋了。

必须立即倾力镇压下去,及时让天下人看到敢对抗朝廷的严重后果怕了,不敢跟风......

镇压起义最快最有效的办法仍然是用马军。

但是,从赵佶到大臣都无不惊虑,若是派出去的骑兵大军再趁机投靠了大理可怎么是好。

好在,大理使节很痛快很肯定地承诺了:我大理决不会再派人擅自招纳宋国骑兵。此事,我以我王神圣的名义发誓。

以王来发誓是可信的。

最主要是,宋朝廷相信海盗国是不会允许大理擅自坐大的。海盗大将钟相坐镇宋国沿海,除了按时收取茶叶等贡品以外,另一个任务必然是平衡各国势力,防止某家坐大不好控制。

各国零散都弱小才是最有利于海盗国的。这个道理不用多说。

海盗不允许,大理国就绝不敢任性逞强私自吞纳太多大宋的兵力势力。绝没那个胆子......

如此,骑兵再发生集体叛国的隐患就可以当不存在了。

剩下的事就是派多少兵和派谁统军出征。

现在,可供赵佶选择的朝中大将还有不少。

比如,左卫上将军,辅国公,盖世无双纪安邦;比如,天武/龙/神卫三厢都指挥使,大将李道、单廷圭、魏定国。比如,左右金吾卫上将:原真定府边将张捴,原代州边将,史抗。

这些大将都是战争打出来的好手,作战经验丰富也能统骑兵作战,收拾刁民反贼不是问题。

当然,还有童贯、石肤、高俅这等顶级武臣。

赵佶根本不考虑童贯和纪安邦二人出征。

他需要这二人保卫京城保他安全,万万不敢让其离开身边,得吸取上次唐恪谋反的教训。

而且,这回的危险只怕半点不比上次的乱臣贼子阴谋篡位小。

京畿的百姓若是也发生了抗税大起义可怎么办......这不是不可能的事。

这次的夏税粮是一定要收的,不能迫于起义压力就取消了,否则粮食就不够支撑到秋税收上来。军队没了吃的急眼造了反,那才叫真死定了。

再者也不能刁民一闹就不收税了,

不能失了朝廷的权威让小民看到了甜头敢得瑟起来,甚至成了一不满意了就敢造反逼朝廷的习惯。

税负在,京畿百姓也就可能为抗税也闹起来,京城一个里应外合,京城轻易可破。

赵佑一想到这个,他岂敢不把童贯和纪安邦留守在身边防范万一。

还有,童贯已经老了。

镇压起义要收拾的是流寇,不是对付三大寇那样的固定场所的贼,需要连续作战到处奔波劳累,这不是老了的童贯适合领军的活。经不得那折腾......若是折腾病了甚至死了童贯,必有大祸。

出于同样的理由,赵佶也不会把负责镇守京城内城的天武/龙/神的三卫统军三大将以及负责京城治安的左右金吾卫两大将派出去。

这几个忠勇可靠的都得留守京城保赵佶自己的安全。

剩下的人选:

高俅?

赵佶压根儿就没想过用高俅领兵镇压起义。

石肤?

勋贵出征一下子葬送了全部镇国禁军骑兵精锐的事还没和石肤算账呢,赵佶哪敢信用石肤。

马军司太尉何栗?

赵佶正想找借口罢免了其兵权。再者,何栗也不会打仗。自然也不会用。

瞅来瞅去,左右盘算,赵佶无奈还是得把目光放在曹文诏身上。

马军司娇兵悍将只有一手把他们整训出来的曹文诏能压得住,其他人,包括纪安邦和童贯在内都不行,都管不住甚至指挥不动马军司的兵。

上次,若是曹文诏领兵,只要曹文诏不想叛国,就决不会发生骑兵集体大叛国的事件......

以曹文诏之能,把对宋凶狂惯了的辽国都能压住,收拾区区民贼也算个事?

赵佶甚是忌惮曹文诏在军中的影响力,尽管曹文诏伐辽后很懂事的回家闭门养病,他仍一心想打下去,真心是不想再给掌兵立大功的机会,但,事到临头,他也只能哄骗耍着再利用一次。

这次镇压住了起义风潮后,再把他挂起来当牌位吧......

赵佶很谨慎,派了身边的心腹大太监谭稹亲自去试探曹文诏对他有没有怨恨心。

谭稹到了曹府,看到曹文诏时,目光不禁一闪。

曹文诏穿着长袍,但露着半截光溜溜的小腿,脚上也没穿袜子,能清楚看到光着脚,上身没掩好的袍子也露出里面是光着膀子,显然是之前极可能在家只穿着条短裤舒服度夏天的酷热,却猛的一听到皇帝的使臣心腹太监上门来了就匆忙赶紧披上袍子慌忙迎出来.......

看来,曹文诏对皇帝还是很恭敬忠心的。

或者是对皇威还是极畏惧的,这也可算是种忠心的体现。

不忠的人,尤其是已经对皇帝皇权有了怨恨甚至反意的,自然不会有畏惧恭敬之类的心。

曹文诏注意到谭稹打量自己的光腿脚,不禁尴尬抱拳解释道:“某在家养病,难免穿着随意了些,大官骤然来临,我这,我这来不及......咳,决非是某敢对大官不敬。请大.......”

谭稹大度地笑了,截断了曹文诏向他请罪的道歉话,笑说:“安邦定国的国公何等尊贵?无须对杂家道歉。杂家可承受不起。不然叫官家知道了杂家不知好歹还不得扒了杂家的皮?”

“再者,杂家来得确实是突然。国公猝不及防,这服饰仓促不周算不得什么。别在意。”

曹文诏啊了一声:“这样啊。多谢大官宽容体谅某。外面太晒,大官快里面请。”

谭稹见曹文如这样,一边应了向里走一边心中暗笑:“还真是个只会治军打仗的铁憨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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