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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那个强大的敌对文明,这才不得不用虚空能力逃亡到隔壁星系。
但先前的巡逻队非常讨厌,他们有强大的神力,能感觉到空间轻微的波动,而且高层身体十分灵活不输给低阶虚空虫族,自己又要守护繁衍池不能离开,让他们不得不动用所剩无几的终及武器。
可以说是非常过分了,好在终极武器面前,敌人虽然发现了,可却没能逃脱。
绿色的虫王看着异化池里孕育的幼虫,想像着,打回星系的那一天。
就在这时,他本能感觉到巨大的危机。
瞬间隐身于虚空的能力,让他躲过了致命的一爪,虚空中传来一声轻咦。
熟悉的力量让虫王头皮发麻,甚至边虫池都顾不得照看,沿着虚空中向外逃逸。
但原来轻巧的如后院的虚空在此刻却仿佛注入了无数胶水,迟缓地令人发指,它甚至感觉到一股巨大力量正从身后袭来,不得不退出虚空,奋力挥镰,否则,他会像撕碎画里的图案,和虚空一起被打碎。
无声的撞击却震动了整个舰船,从虚空中退出的绿虫惊疑地看着面前的人类,发出一声哀鸣:“昆莱?”
“你知道?”有声音从它身后传来,它本能就一镰。
那速度太快,快到连虚空也斩开。
谢传灯第一次遇到这种宇宙生物,可以说是他遇到过最强大的宇宙生物了,那种天生的武器几乎比得上自己的肉体强度,如果能得到它们的基因,对异体和人类都是一种极好的进化方向。
如果不是阿澈,他还真想留它一命。
可是,他的阿澈不见了……
虫王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一个白秀气的拳头已经来到它面前,轻巧轰上它的头部。
一种诡异的力量却在坚硬的头骨上蔓延开来,肆无忌惮地侵入他的神意志,搅动它的头脑,试图汲取它的记忆与思想。
不,它休想!
绿虫的身体猛然爆炸,一道裂口被撕开,它的大半身体被卷入,剩下的一部分,落到谢传灯脚下。
“无序跳跃么?”谢传灯没有追上去,那只虫子根本活不到二十秒。
现在需要的问题是,他要怎么找回阿澈。
刚刚扫描它最近的记忆,阿澈的虚空是随机开的,根本没有目标,他们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就在这时,一只小小的绿色螳螂从水池里爬出来,它的身体有些蹒跚,翠绿色的小镰刀好奇地碰了碰他的披风,在上边滚了一滚。
谢传灯将它拎起来,它太小了,只有黄豆大小,脆弱极了,轻轻一捏,就会被捏成扁扁的一片。
那初生的意识里都是好奇与懵懂。
“我给你活的机会。”谢传灯冷淡道,“你最好能找回我的男人。”
-
虚空里,数十艘破破烂烂的舰队从虚空中掉出,像是被喷出的垃圾。
一名医疗系学生隔着无菌室看着阿澈身体那是一只巨大的龙形异体,在刚刚可怕的扭曲空间里,没人知道哪条路是稳定的活路,是它凭借肉/体生生在虚空里试出一条道路,让他们得以生还。
可他本身却伤的极重,拖回舰船时就已经是好几块了。
“好在是异体。”医疗生首席孟君有些庆幸。
异体好就好在切开了也能拼回去。
“可是将军的神体不见了。”旁边的学弟并不乐观。
“能活着就好,校长总能治好他的。”孟君当然知道这一点,“没准将军神回去找他团聚呢。”
“现在怎么办,我们的能源可用不了多久,关键矿石在空间通道里出问题了,联络器没有无法进入第五空间,在宇宙里飘也不是办法啊。”学弟苦恼道。
他们都是谢澈老大的副手,老大出事,就要他们主持大局了。
孟君思考了一瞬间:“有办法了!”
学弟热情地看着他。
孟君拿出一盏灯和一根怪异的草,他熟练地吸油,点灯,跪拜,祈祷,然后认真道:“我们拜一拜校长吧,求个好运。”
原来是拜灯教的骨干,学弟想了想表示赞同:“好的,我这就让战友们一起来捐油,大家一起求个好运,希望很快就能遇到救援。”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白菜、信徒甲、hellen的地雷,谢谢hellen的2个手榴弹
☆、长河无尽,前账欲清
太冷了。
阿澈看着着面前的大河,有些茫然。
一望无际的空旷湿地里,仿佛只他一人,寂静冰冷,似乎连灵魂和记忆也一起冻结了。
不知过去,不知未来,只有一条河水,从恒古流淌而来。
河水浑浊,带着淡淡的黄色,平静无波,难以见底。
他怎么会到这里?
阿澈记得自己在空间隧道里试探,依靠自己强大的闪避和恐怖的神力生生闯出一条通路。
然后便失去了意识。
他不想坐以待毙,思考许久后,他沿着河水的下流走去。
这条路没有尽头,一路上都只有他一人。
时间似乎消失在这里,他沿途做下的记号没有重现过,所以并不存在循环,但他已经走了数亿步了,按距离换算,已经是一个星球的距离,可河流依然平缓流淌,没有一个生灵经过。
他放弃这种无意义的记算,开始从头思考着一切可以想起的事情。
在这里神力并不能得到锻炼,仿佛被什么封锁住了。
可记忆不回想,是很容易遗忘的,他不想那些珍贵的东西被这长长的路途取代。
他一路顺着河走。
没有疲惫,却是无比的枯燥,那是一种来自灵魂的倦怠,让他想停止这无尽的前行,顺水而行。
可惜这河水似乎极轻,周围的草编制成船也无法浮上,他要是进去,一定会沉下,甚至很难再回到岸上。
还是继续走吧。
……
时间似乎过了很久,又仿佛没过多久,他的记忆却还是一点点的在减少,充斥灵魂的,都是这河边的风景,枯燥无味。
终于,他似乎看到了一处悬崖。
河水冲刷而下,通向看不见的深渊,下方是无尽的虚空,阿澈莫名地就知道,跳下去就有新生。
但他也很明白,不能跳。
他看了一会,也不知看多久,终于转身,沿着悬崖走去,试图找到下去的路。
然而,这次却并没有先前的幸运,一道巨大的风席卷而来,就算他努力抓住了岸边的蒿草,还是被割的浑身是伤,那风里,仿佛带着刀子,可以把他吹散,需要他拼尽全力坚持。
被风一吹,他甚至都快忘记自己是谁。
好不容易风停下来,他立刻退开悬崖边沿,但他的好运似乎用光了,下一秒,整个悬崖坍塌,带着他也向深渊坠去……
阿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