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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他回头看去,就见沈淮从马上跳了下来,正沉着脸大步往自己这边走来。
阿元见了沈淮,立刻咧开小嘴,高兴的叫了两声,“父,父亲。”
今时不同往日,陈江川明白面前的人已经不是自己叫一声官爷就能应付过去的。他匆匆忙忙低下头,忍着心头上涌的酸涩,行礼道,“见过王爷。”
绿水站在他身边,跟着一起福身行了礼。既是想说自己的运气,又用余光紧紧地盯着沈淮的一举一动。
沈淮冰冷的目光扫过去,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季萧没来得及说话,怀里的阿元便径直给沈淮抱出去,随手塞给了一边的儿茶。而他自己则也被沈淮冷脸拉进了不远处属于平王的帐子里。
“阿萧为何还对他那般客气?”沈淮抱着季萧,将他抱到帐子里的桌案上,将身子挤进季萧的双腿之间,使得两人可以靠的更近。
这动作仿若两人欢爱时般无所顾忌,让季萧臊得慌。若是不夹住沈淮的腰身,他的腿便要张得更开,那场面好看不起来。可若是此时夹紧了沈淮的腰身,场面与求欢又有什么两样。
季萧进退两难,面颊红成一团。
沈淮心中又是慌乱又是嫉妒,他从前总以为自己的不安是来自于与季萧关系的生疏。可如今他已经将人整个拆吃入腹,反复咀嚼过他甜美的味道,临了不过一个陈江川,他又心慌意乱起来。
他低头在季萧的脸颊上频频亲吻,又半闭着眼睛去寻找他的唇瓣。
季萧给沈淮闹得没有办法,只得主动启唇迎上去,将他的舌尖含住了,讨好安抚一般的轻轻吮吸嘬动。
季萧的味道从舌尖传递过来,沈淮情不自禁的搂紧了季萧的腰,将他狠狠地按在自己的怀里,反客为主的大肆挞伐起来。
一番混战,唇舌分离时还牵扯出一道银白的液体。沈淮低笑着伸手将那口水抹了去,又吻了吻季萧半闭着的眉眼,语气比方才和缓不少,“我不喜欢阿萧和他说话。”
季萧抚了抚沈淮的脸颊,又亲亲他,神色温和,他解释道。“从前阿川哥很帮衬我和阿元的,如今,我见了他,总不好一句话不说当做没看见的,往后见面的机会不多,你若不喜欢,我便不主动和他说话了。”
沈淮将头埋进季萧的胸前,扯开他的衣襟往里蹭了蹭,闻了一鼻子馨香后,声音依旧酸溜溜的,“你总叫他‘阿川哥’,你怎么都没叫过我哥哥?”
季萧又是讶异又是认真,他踌躇的解释,“可,可你比我年纪小呀。”
沈淮簌的抬起头来,满目不高兴,又听季萧还傻愣愣的以为沈淮不知道,继续往下解释道,“我今年二十二岁,晋和才二十岁呢。”
沈淮定定的瞧着季萧,将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对自己比沈淮大两岁其实是有些介意的,此时垂眸下去,等着沈淮说话。
若是晋和他不喜欢我年纪大呢,季萧握住自己的衣摆,两下就给揪成了一团。
正忐忑,沈淮开口了。
“两岁那点儿摆设有什么用?”他开口便是自己的歪门邪道,“我走南闯北这么些年,经历的比你多,见过的东西比你多,你叫我一声哥哥都不肯?”
不等季萧说话,沈淮又有些气闷的接着道,“你现在不叫,夜里我也总有办法让你叫,到时候好相公,亲哥哥,一个个你都要叫给我听,”他说着又有些得意,紧抱着季萧磨磨蹭蹭,流里流气的季萧打商量,“怎么样,阿萧此刻交给我听,晚上我就少让你叫一种。”
季萧没想到沈淮能用这样的招数,他其实本来也不是不肯叫,给这么一说,更就是急了,“我,我叫的。”
季萧抓住沈淮的衣襟,双目急的含了水光,唇瓣又给沈淮刚才亲的发红,面颊上更是红霞一片,风光无限。
“叫,什么,怎么叫呀?”他不太好意思的问沈淮。
沈淮心里涨得满满的,有些得意,干咳了声,道,“便叫,淮哥哥吧。”
季萧羞得几乎要烧起来,可又怕沈淮夜里真如同现在所说的一般胡闹不止,踌躇了好一会儿,在沈淮的耐心耗尽之前,声如蚊呐的叫了一声,“淮,淮哥哥。”
他的声音含糊不清,听着和“坏哥哥”没有什么差别。沈淮一愣,却觉得这声“坏哥哥”别有一番趣味,脑中旖旎顿起,压着季萧在那桌案上又是好半天的胡闹。
阿元给儿茶抱着,不知自己父亲带着自己爹爹在那帐子里做什么,探头探脑的想去看,儿茶却不让。
“小少爷,”她指着地上不知什么时候跟着出来的小黑狗道,“小黑等着你一起玩儿呢,你陪不陪它?”
阿元黑水水的眸子往下一看,正对上小黑狗殷切的目光。
他心里对这个小玩伴极其满意,立刻高兴的点了点头,又拍了拍儿茶的手,示意她将自己放到地上,“下,下去。”
儿茶松了一口气,紧着步子跟在阿元的身后。
“也不知平日里八角怎么带的小少爷,”丁香在一旁小声抱怨,“我弟弟这么大的时候,可半点儿不闹腾呢。”
儿茶撇了丁香一眼,不怎么热络,“你是什么人家,小少爷是什么出身?”
第62章豪气
丁香抿唇笑起来,“你瞧瞧,我不过是说一句玩笑话,你竟当真了。”她说着垂首,伸手帮阿元整了整垂落的鬓发。两人各有心思,谁都没再开口说话。
一旁的矮帐里,陆宛茵捧着一杯热茶暖手,神情之间有些惴惴。她平日再怎么端着镇静,却也是私下里。要去见皇帝,再说出自己心中所想,努力争取自己想要的,陆宛茵的眉头蹙起,漫不经心听着绿水喋喋的说着方才在外头的见闻,心思却游转不定。
“平王生的真是高大,像一座小山,眉目又很俊朗,只不过,”绿水满是崇拜的声色一转,不似前面雀跃,“他身边还站着一个男人,平王对那人,有些太过亲密了。”
季萧与沈淮已经给皇帝赐了婚的这个消息,外头多半还不知情,陆宛茵自然也不知道什么。
她的指尖在茶杯边缘来回抚动,没与绿水继续说话,只转头问陈江川,“狩猎什么时候开始?”
“约莫一刻钟后,”陈江川道。
“对了,”绿水不甘愿被冷落又趁机插话,她用眼角看着陈江川,尖酸开口,“陈江川与平王身边的男人是认识的,两人还开口说了不少话呢。”
陈江川只将自己认识季萧告诉过陆宛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