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1章 买衣服
导购眼睛一亮,继续等待着章遥接下来的话,就听见章遥继续道:“最便宜的西装,帮我拿一套,谢谢。”
“您确定是最便宜的?”导购被章遥给整懵了,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非常确定。”章遥郑重点头,同时看着导购的眼神坚定,强调道:“一定要是最便宜的,不是最便宜的我不要。”
巨大的反差让导购心里有些失落,但还是礼貌道:“好的,您稍等。”
章遥点头,眸子中闪过一道坏笑。原本她是想买最贵的,反正花的也不是她的钱,正好坑那个黑心boss一把。
但是转念一想,十八万的西装都敢穿,他还会在乎这几个钱吗?
所以,临到头了她才换成了最便宜的。不在乎钱,他总在乎面子吧?宴会可还没结束呢。
很快,导购就拿着一套灰色的西装走了过来,就这么看着还不错。不过章遥看过聂伟扬身上的那件之后,就感觉这件没有聂伟扬身上的那件质量好,在版型上也差了很多。
嗯,不错。确认过眼神,是她想要的西装。
“女士,这就是我们店里最便宜的一套了。”导购道。
章遥仔细看了看,开口问道:“多少钱?”
导购将衣服拿到前台扫了一下,然后回道:“打完折五千。”
章遥满意的点点头,小手一挥,豪爽大气道:“行,那就这件了,帮我包起来吧。”
导购点头,对着章遥问道:“请问您是刷卡还是付现呢?”
“刷卡。”
说着,章遥就掏出了那张聂伟扬给她的卡,上面还镶着金边呢,一看就让人觉得高端大气。
导购怔愣,她见过世面的人,一看见这张卡的时候就知道是个有钱的主。不过,这个壕无人性的有钱主,却在她们店里买了一套最便宜的西装。
就像个亿万身家的富豪,走进了豪华大餐厅,最后却点了个最便宜的白开水,让人不能理解。
想了一会儿,导购就有些想明白了,笑着对章遥问道:“女士,这衣服是买给你老公的吧?”
章遥茫然:为什么这么说?
不等章遥说话,导购继续道:“不过男人在外面啊,要穿的体面些,女人脸上才会有面子。我们女人不能亏待自己,不过男人在外面辛苦,总要给他点面子。”
见导购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章遥再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礼服。她出来的时候没有换衣服,身上还是那套礼服。而这套礼服一看价格就不低。
章遥记得自己在网上看过的那些段子,老婆大鱼大肉,老公青菜白粥。老婆穿金戴银,老公大裤衩子。顿时,她的心中就明了了。
章遥神情戚戚然,故作无奈道:“你是不知道,我老公虽然他长的丑了点,但耐不住他有钱啊,总有些女人为了他的钱勾引他。我这不是没办法吗,唉!”
此刻,章遥颇有中千忧万怨不知该怎么开口的悲悯。
“原来是这样啊。”导购了然,以为章遥是一个苦心守护感情的可怜女人,同情的看着章遥,安慰道:“别担心,男人啊,未必都花心。”
酒店里的聂伟扬全然不知道,他已经被章遥偷偷的黑了一把。
结完帐后,章遥就提着那最便宜的西装欢欢喜喜朝着酒店走去了。回去的时候,聂伟扬正坐在酒店房间的沙发上等着她。
见房门口的章遥,聂伟扬懒洋洋道:“回来了?”
行至聂伟扬面前,章遥抬起手上的西装袋子,忍不住对着那张俊脸痛扁一顿的冲动,咬牙道:“给你,你的衣服。”
聂伟扬不满,撇了一眼章遥,不乐意道:“态度这么差,是这是一个员工应该对老板的态度吗?难道要我跟你好好算算你要给我做多久的白工?”
说着,聂伟扬就真的当着章遥的面算了起来,“你一个月的工资,公司给你开的六千,一年就是七万二。当然我也不是那么无情的人,一年就给你算六万好了,剩下的钱你还能回家过个好年什么的。”
“一年六万,十八万就是三年,也就相当于你要给我打三年的白工。”说完,聂伟扬朝着章遥伸出三根手指头道我,那三根手指头还在半空中晃了晃,看得章遥一阵难受。
章遥气急,大声道:“不就是件衣服吗?洗干净不就好了吗?”
他那衣服又不是镶金镶钻的,干洗一下以后不是照样还是可以穿吗?凭什么要她赔钱?
聂伟扬一双眼睛直视章遥,认真道:“十八万的衣服,你觉得是洗干净就可以完好如初了吗?反正就算是你洗干净了,我也不会要了,我不会穿一个已经变了形的衣服。”
章遥朝着聂伟扬身上的衣服看过去,那块被泼了红酒的地方此刻已经有些变形了。西装的用料很好,裁剪出来的版型也非常不错,但是这种上等的料子就是不能沾水。
不过章遥仔细看了一下,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只要红酒干了就又会恢复原状,可是聂伟扬却是摆明就是要章遥赔偿,誓不罢休。
“周扒皮。”面对万恶的资本家,章遥低声骂道。
一个就知道压榨员工的黑心老板,一个欺负平民百姓的资本家,唾弃。
尽管章遥已经放轻了声音,那几个字还是被聂伟扬收入耳中,转过头来意味声长道:“你叫我什么?”
说完,也不等章遥回答,就转回头去,一拍脑门道:“哦,对了,我想起来了,这套西装好像二十五万的。你看看我,事情太多都记混淆了,是二十五万没错了。”
说完,聂伟扬还象征性的掏了掏耳朵,对着章遥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脸,道:“你得给我做白工四年。”
章遥都快哭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嘴贱,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为了以后的幸福生活,章遥不得已将心中对聂伟扬的怨恨抛坠脑后,扬起讨好的笑脸道:“你说就咱们这交情,总是谈钱多不好啊,这不是伤感情吗?”
聂伟扬满目疑惑:“我们什么交情?我怎么不知道我们还有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