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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早上的时候我已经给你上过一次了,不会弄疼你的。”
“我咳咳”叶清岚还要说什么,只是刚说了一个字,便咳了起来,季春山赶忙倒了杯温水,给他润润喉咙。
季春山又道:“你再和我争,煦儿就要被吵醒了,到时候你想让煦儿看着我给你上药吗?”
叶清岚薄唇微抿,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却没有再说什么。
季春山暗暗舒了一口气,叶清岚同原身关系极差,连陌生人都不如,他还真的怕叶清岚不配合,到时候他也不可能像原身一样来硬的,好在自己把季宁煦搬出来了,叶清岚不想吵醒孩子,也就不再坚持。
身上其他处的外伤,在叶清岚的配合下,很快就重新敷好了药并缠了干净的布条,最后只剩下下半身股间的伤了。没再多说什么,季春山直接掀开被子一角,然后双手抓着叶清岚的小腿,将双腿曲起分开,再将药膏抹在用布条和筷子做成的棉棒上,小心的涂抹在叶清岚的伤处。
第二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同性的私密处,要说季春山什么感觉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早上的时候,叶清岚昏迷着,季春山还在担忧着叶清岚的性命,倒也没空多想别的,可此时叶清岚清醒的,季春山就不禁有些不自在了,虽然他知道,叶清岚肯定比自己更不自在。
脑海里不自主的冒出了原身和叶清岚同床时的记忆画面,因原身对叶清岚无半点怜惜珍视之情,所以每每只顾自己发泄痛快,令叶清岚只有痛苦而无半点欢愉,备受折磨。季春山心中暗叹,不禁对叶清岚越发同情,手上的动作也越加轻柔。
因为有第一次的经验,这一回季春山很快就上完了药,将叶清岚的双腿放下,又为其盖好被子,之后便下了炕,将药瓶等物放回了柜子上。
瞥见放在门边地上新买的夜壶,季春山便拿过来,对叶清岚道:“你需不需要方便下?”
叶清岚阖着眼,似乎在养神,乌黑的发散在枕边,脸颊上隐隐可见一层薄薄的淡粉,双唇微抿泛起一丝血色,他没有再看季春山,只双唇微启,溢出了一句:“谢谢,不用了。”
见叶清岚似乎十分疲倦不想再说什么的样子,季春山便最后叮嘱了句,如果有事就喊他,然后就去了西屋也休息了。半夜的时候倒是没人叫季春山,不过他不放心,还是起来了一回,去叶清岚的屋子看了看,季宁煦睡得很熟,叶清岚也睡得很安稳,没有再发烧或其他复发加重的迹象,这才又回了西屋,继续补眠。
第11章探病
一夜无梦,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鸡叫第一声的时候,季春山便起来了。东屋里的叶清岚和季宁煦还没醒,季春山简单梳洗了下后,先提着扁担水桶去了村头前的小河里挑水,等水缸满了,便又喂了家里养的三只鸡和一头猪,然后开始生火做饭。
两个灶一个里面烧着热水,另一个则用来煮粥。抓两把米,投洗干净后加适量水倒进锅里,大火熬煮,水沸后放上竹屉,将昨天熬出的两碗药还有两个粗粮窝窝一同放上去,改文火继续熬煮。
趁着空闲功夫,进屋看了一眼,见叶清岚和季宁煦已经醒了,便又回了厨房,从大锅里舀了些热水,又加凉水混成温水,然后将木盆端进了东屋,让二人洗漱。
季宁煦人虽小,但被叶清岚教养的很好,穿衣叠被洗漱,都能自己一个人完成,季春山本想帮叶清岚洗漱,不过叶清岚体力恢复了些,已经能坐起来了,便自己打湿了手巾简单擦洗了下。
季春山再次回到厨房的时候,锅里的米粥已经煮至粒粒开花了,他取出竹屉,然后拿出两个鸡蛋打在碗里,搅匀,再转着圈儿倒进粥里,稍等片刻,等蛋液凝固了再撒上些盐,点上几点麻油,蛋花粥便成了。
昨天的卤鸡和酱肉都还有一些,隔了一天有些发干了,热热的话也能吃,但味道终究不太好了,季春山便将卤鸡上的肉都撕下来,酱肉也切成丝,重新炒了炒,炒完后又打了两个鸡蛋掺上些面粉搅成面糊,摊了三张鸡蛋饼,再取白菜最里最嫩的菜心,也切成丝,和炒好的鸡肉酱肉丝一起卷到鸡蛋饼里。
熄了火,盛出两碗蛋花粥来,连同两碗热好的药,蛋饼,还有自己的早饭,一起端进东屋。
看着餐桌上,自己的蛋花粥,季宁煦的鸡蛋饼,和季春山的掺了豆渣的粗粮饼子就咸菜,叶清岚眼里不禁闪过了一丝异样的波动。
沉默的吃完了一顿早餐,季春山将碗筷拾完,又拿出了药瓶和自制的棉棒。
这一次,没等季春山说什么,叶清岚便先一步开口,对季宁煦道:“煦儿,去吴奶奶家玩吧。”
季宁煦似乎有些不舍得离开叶清岚,但到底还是听话的去了。季春山便开始给叶清岚换药,叶清岚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不少,一些淤青已经消散了些,裂开的伤口也开始愈合了,这显然要归功于胡大夫的伤药。
上完药,季春山又去房后的鸡舍里抓了只年头最大的老母鸡,想着宰了炖汤,给叶清岚和季宁煦补身子。烧好了一锅开水,一刀抹了鸡脖子,放干净血季春山便开始浇热水褪鸡毛,正忙活着,就听见一阵哒哒哒的马蹄声伴着嘎吱嘎吱木质车轮转动的声音越来越近。
季春山循声看去,就见一辆马车正朝着自己家而来,马车的驭位上坐着两个人,季春山都认得,正是周景还有他的大女婿方季。
季春山赶紧洗了洗手,迎了上去。马车在季家门前停住,周景和方季下了车,季春山刚要说话,便见马车车厢的帘子被从里掀了开来,出来了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妇人被周景扶着下了车,这人就是周景的发妻,王氏,另一边,方季也扶了一位将近三十岁臂上挎着个包袱的美妇人下车,这位则是方季的妻子,也就是周景的大女儿大周氏了。
“周叔,婶儿,大姐,大姐夫。”季春山一一喊道。
“山子,岚哥儿怎么样了?”一见季春山,王氏便上前两步,一把抓着他,关切地问道。
“娘,你别急,左右都到了,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况且山弟昨天不是和爹说了,岚哥儿没有大碍了吗?”大周氏这时来到了王氏的身边,扶着王氏,细声慢语地劝慰道。
“婶子别急,大姐说的是,清岚现在没有大碍了,就是身子有些虚,需得将养些日子。”季春山笑道。
“真的?那就好,那就好。”王氏道。昨天听了周景说叶清岚病了,她就想来看看,只是那时天色已经晚了,不宜再出门,才等到了今天。
“叔,婶儿,外头冷,进屋说话吧。”季春山道。秋日的清晨霜寒露重,实在不宜久待。
“爹娘,你们先进去吧,我去找个地方,把马车拴上。”方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