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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季春山放躺在炕上,陈松见炕上只有一铺被子,不禁有些疑惑,却没多嘴问什么,他完成了大舅哥交代的任务,便打算回去了。
叶清岚忙道:“陈兄弟喝杯茶吧,辛苦劳累你一番,也该歇一歇。”说着便提起茶壶,又拿起一个干净的茶杯就要倒水。
陈松赶忙摆手,道:“不用,不用,谢谢嫂子了,您照顾季哥吧,我就先回了。”说着便往外走去。
叶清岚不好强留,便送到了院外。
送走了陈松,叶清岚便又回到了屋里,就见季春山一脸难受的扯衣服,嘴里还喊着热。
无奈地摇了摇头,上前帮他脱掉了外衣,又浸湿了手巾为他擦了脸和手,听他喊渴,便又喂了几杯茶水,最后去西屋抱来了季春山被褥,铺好后将人塞了进去。
叶清岚如今身体虽好了很多,但到底不如常人,如此忙活一通便已气喘起来,便坐下歇歇,微微低头侧看过去,季春山神态安适,已经呼呼的睡着了。
伸手替季春山掖了掖被子,看着他熟睡中平和安然的脸,想起过去的一个月来发生的种种,想起那个把他从黑暗的深渊中唤醒,曾令他无比憎恨如今却只有感激的声音,叶清岚双唇微动,无声地说了一句:“……无论你是谁,谢谢你……”
季春山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发现自己竟然睡在东屋里,不禁有些意外,想了想,却也只记得几个模糊的片段。正穿着衣服,就见叶清岚进来了,手里还端着一个大碗。
“你醒了。”见季春山已经醒来,叶清岚便笑道:“正好,我请吴婶儿帮忙熬了碗醒酒汤,还热着,你喝了吧。”
“多谢。”季春山笑道,说着接过叶清岚手中的大碗,仰头将碗里的汤水一饮而尽。
喝完了,叶清岚便要回了碗,准备去还给吴婶儿,刚要转身,却听到季春山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抱歉,我中午喝多了些,还劳累你照顾我,多谢。”
叶清岚摇了摇头,他看着季春山,眉目舒朗柔和,弯唇笑道:“要谢也该是我谢才对,这一个月来多亏你细心照料,我才能恢复至此。和你比起来,我做的那些,不算什么。”
季春山刚要再说什么,却听得叶清岚接着又说道:“马上就要入冬,你别回西屋了,就留在这屋睡吧,人多暖和些,也能省些柴火。”
季春山闻言一愣,他没想到叶清岚会主动让他睡在东屋,毕竟叶清岚对原身的憎恶他再清楚不过了,而如今,叶清岚却愿意接受他,他出乎意料之余,心中也不禁感到十分的安慰,更有一种努力付出过后得到回应,并且被认可和接纳的成就满足感。
“……好。”回过神来的季春山微笑应道。
季春山觉得今天实在是个好日子,晚上便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又把吴婶儿和胡大夫请了过来,叶清岚的身体能恢复的这么快,也是要好好感谢感谢他们的。
叶清岚带着季宁煦亲自去请,吴婶儿和胡大夫自然是拒绝不了的,等到了季家进了屋,看到炕上并排的两铺被子,两人不禁露出相同的意味深长的笑意。
等吃过晚饭,季春山送吴婶儿和胡大夫回家,到了胡大夫家的时候,胡大夫却把他叫进了屋里。
季春山有些莫名,等跟着进了屋,就见胡大夫从一架摆满瓶瓶罐罐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白色的圆肚儿瓷瓶,塞到了他手里。
“这个给你。”胡大夫道,
“胡伯,这是什么?”瓶身上没写字,季春山晃了晃,也听不出什么,便拔了瓶塞一看,发现里面装着的是浅棕色的半透明膏体,还散发着淡淡的馨香。
“这是香膏。”胡大夫答道。
还没等季春山想明白香膏是个什么东西,就听胡大夫接着说道:“岚哥儿的身子如今虽比过去强了些,但到底不如常人,你以后行房事的时候要多注意些,别太莽撞只顾着自己快活。次数也不能太多,六七日一回,一回一两次即可,一切要以岚哥儿的身子为重,万不可勉强于他。”
“岚哥儿是双儿,到底不如女子方便,初时也更难受些,你要多些耐心。这香膏是我自己制的,除了润滑,助兴外,还加了滋补保养的药材,双儿用着正好。还有一点你也要切记,孕子对母体消耗极大,岚哥儿此时万万不到可以受孕的时候,你一定要注意些,决不能泄在里头,若是一个没控制住,那一定要马上来和我说,记住了吗?”
见季春山神色有些不自然,胡大夫又安抚道:“我知道你年轻,火力盛,暂且先忍一忍,等岚哥儿大好了,有你尽性的时候。”
胡大夫说第一句的时候,季春山就懵了,随着胡大夫的话越发直白露骨,他也越发的尴尬不自在起来,脸上的笑都快挂不住了。
等胡大夫总算说完了,他忙不迭地点头道:“是是,我记住了胡伯,您放心吧。时辰不早了,不打扰您休息了,我先回去了。”说完也不等胡大夫再说什么,转身就往外走。
刚走出屋门,就听到身后传来胡大夫的打趣声,“真是个猴儿急的小子!”
季春山脚下一空,身子一歪,差点没摔个四脚朝天。
进家前,季春山将瓷瓶塞进了怀里,而后才神色自然的进了屋。
叶清岚的被子早已铺好,季宁煦都已经脱了衣服躺进去睡了,在帮季春山铺他的被子,见人回来,便问道:“怎么这么久?”
“和胡伯说了几句话,耽误了一会儿。我来吧。”季春山笑着回道,说着便往自己的位置走去。
叶清岚点点头,没再问什么,他退后两步,然后解开腰带,开始脱衣服准备休息了。
季春山下意识地扫了一眼,然后便猛地扭头看向别处,动作大的叶清岚想不注意都难。
“怎么了?”叶清岚已经脱去了外衣,正在解袄上的盘扣,见状问道。
“没,没什么,我以为有虫子,看错了。”季春山尽量保持语气的自然随意,可眼睛却一点不敢往叶清岚那边看去。
他低着头三两下铺好被子,又麻利地脱了衣服往炕尾一扔,余光扫到叶清岚穿着一身贴身的纯白里衣正掀开被子躺进去,便一口气把油灯吹息,自己也钻进了被子里。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下午睡得太多了,还是身边多了两个人不习惯的缘故,季春山躺下半响却是生不出一点睡意。
忍不住翻了个身,却觉得枕着的地方硬邦邦的,他伸手一摸,摸出来的却是铺床时随手被他塞到枕头底下,胡大夫给他的装着香膏的白瓷瓶。
季春山看了一眼,马上就又塞了回去。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思绪,就像是被架在柴火上的油锅,被白瓷瓶引燃了柴火烧的又翻滚起来。
房事,快活,发泄,受孕,这些词一个接一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