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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便有些骄纵自负,如今被丹青讥讽贬低,便气极得有些口不择言起来了。
“呸,我如何还轮不到你一个贱婢来说,什么狗屁夫人,不过是一个双儿,侥幸坏了两胎,谁知道这次能不能生下来……”
乔欢儿还没骂完,只听‘啪’的一声,却是丹青忍无可忍一巴掌甩在了她脸上。丹青用的力气很大,乔欢儿整个头都被打偏了过去,身子晃了晃险些没摔倒,脸颊更是迅速的红肿了起来。她长这么大还从没有被人打过,尤其还是一个她从没放在眼里过的下人,还是直接打在了脸上,不由得被打懵了一瞬。
“你敢打我!一个卑贱的奴婢,你竟敢打我!”在感受到脸上火辣辣的痛意,她捂着脸,慢慢看向丹青,泛红得双眼里满是怨毒和恨意,这让她原本就肿胀着的脸更加显得狰狞了起来,再不见一点秀美。
“我为什么不敢?”丹青却丝毫不惧乔欢儿,甚至微微扬起下巴,轻笑着道:“没错,我是奴婢,但我堂堂正正是这家里的人,你当着我的面还敢诅咒我家夫人,打你一巴掌算轻的。你若再敢胡说八道,我就敢打烂你的脸。”说着,丹青便作势挽袖子要上前。
之前乔欢儿和丹青拉扯了一下,却是轻轻松松便被丹青推开,之后又被丹青重重打在了脸上,便已切身感受到丹青远不是自己能比的大力,此时见丹青作势又要打,便本能的退后了一步,脸上更是显露出一丝惊慌畏惧来。
乔欢儿退了,被刚刚一巴掌声响惊回了神的于氏却是忙上前挡在了她身前,拦下了丹青,哀求道:“好姑娘,欢儿知道错了,她以后再也不敢了。我这就让她离开,以后也再不会让她来了。您大人大量,绕了她这一回吧。”
不说乔欢儿,过往的相处里,丹青能看出于氏是个很本分忠厚的人,却是不讨厌的,且看着乔欢儿似也被吓老实了的模样,也就懒得再理她,只淡淡地说了一句,“还不滚?”
之前丹青说了那么多,还打了一巴掌,乔欢儿都没哭,而此刻听到那轻飘飘的三个字,却是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惊惧怨愤,眼泪唰得就涌出了眼眶。抹了把眼睛,最后恨恨地看了眼丹青,转身打开后门便跑了出去。
于氏看着乔欢儿跑走,神色难掩担忧,看着丹青欲言又止,但到底没说出什么来。一开始丹青那样说的时候,他是根本不相信的,可乔欢儿后来的话,却是让他不得不信了,只是虽是如此,但他自己还没有被辞退,所以虽不放心乔欢儿,却也不敢追着出去。
于氏的样子丹青都看在眼里,便道:“去吧,去看看,别再出了什么事。到时别人知道了,还以为是我们怎么着她了,没得坏了季家的名声。”
丹青语气十分的平淡,但于氏看着她的眼睛却是恍惚明白了什么,忙道:“我明白,我会看好她,不会让她在外面乱说什么的。”
见于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丹青不由点头笑了笑,并道:“那自是最好,要知道若真传出了什么,对季家什么都不碍着,但乔欢儿一个未婚的姑娘,怕就会影响一辈子了。”
听着丹青看似告诫却又隐隐有威胁之意的话,于氏不由心中一凛,忙连声称是。
等于氏从后门出去追乔欢儿了,丹青在关上了后门后,才回到了竹兰轩里,避着叶清岚,将此事告诉了季春山,只是她并没有说细节,只说自己已经告知了于氏,于氏也已保证,不会让乔欢儿再来季家了。
季春山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但他隐隐觉得,乔欢儿却未必会善罢甘休,果然,次日在去点心铺子的路上,他便‘偶遇’了乔欢儿。那乔欢儿还想上来搭话,季春山如今既已知道了她的心思,自是不会理她,却是看都没看她一眼,一甩鞭子,马车便加快了几步,越过了乔欢儿。
之后乔欢儿又来拦了他几次,但都没拦住,等到后来丹青丹蔻跟着季春山学会了做那些糕点,烤制的事何金锁一个也已应付的来后,便再无需季春山做什么,而季春山也就不怎么再出门了。乔欢儿莫说表明心意,来人都见不着,时间久了也就死了心,两个月后,便老老实实的嫁进了之前定下的人家里了。此事后话不提。
每日在家看看账册,算算帐,在叶清岚不用教课的时候,便陪他散步,陪他画画,时不时的再腻歪一番,却是再舒心不过了。不知不觉,两个月便过去了,进了五月里,却是又入夏了。
叶清岚身子受不住热,且有了身孕虽还未显怀,但不适感依旧比去年显得要厉害些,所以季春山便和他搬进了香湖水榭里居住。季宁煦和胡瑶住的竹舍被密竹环绕,遮阳挡风,夏日里也是十分清凉舒爽,便没有同季春山他们一起搬进水榭。
比起群芳园里此时被烈阳晒得有些打蔫的花木,水榭前荷花池里的荷花却到了盛开的时节,粉粉白白亭亭玉立,幽幽沁香弥漫扑鼻,让人赏心悦目而又心旷神怡。更有群群锦鲤,涌动游曳在荷叶之下,时而跃出水面,在阳光之下鳞闪烁,斑斓炫目。
第110章赴任
五月中旬,郭伦从京城回了来,回来的第二日,他便来到了季家,看望叶清岚。
待在前院正堂落座后却是先互相恭贺了一番,郭伦自是恭贺季春山叶清岚双胎之喜,而季春山和叶清岚则恭贺郭伦会试得中后,殿试更也考得了二甲头名成为传胪之喜。
之后郭伦便从书童青松手里接过一个锦盒并打开,锦盒里头乃是以大红绸布垫底,其上拖放着两柄成人巴掌长短的白玉如意。
郭伦对叶清岚道:“我明日便将启程上任,这一去不知多久才能回来,便提前恭贺你诞育双胎之喜。”
郭伦为传胪,但并未被分进翰林院,而是被委派为了岭南一小县城的知县之职,吏部的任职文书,大印、官服等都已发下,却是不日便需前往岭南上任了。
“多谢大哥,只是这玉如意太贵重了,我不能。”叶清岚忙道。这一对玉如意通体莹白毫无瑕疵,质地细腻温润柔和,一看便知是以上等羊脂白玉雕就,价值不下数百两,如此昂贵,他焉能安心下。
“此物除恭贺你诞子外,也是我赠与双胎的满月、百天、周岁之礼。上任在即,诸事繁杂,无暇一一置办,便以此物一并代替,岚弟无需过多介怀。”郭伦说着便把锦盒的盖子阖上,转手又交回给了身边的青松,青松接过后便上前微微躬身送到了叶清岚面前。
叶清岚犹自觉得不妥,不好接下,还想再说什么,季春山却对他劝道:“即是大哥的一番心意,怎好辜负。且大哥也不是外人,你若太过见外,反倒不好了。”
季春山如此劝说叶清岚,倒不是他多稀罕这玉如意,只是一来就如他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