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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咧嘴笑了,脑袋歪成一个奇怪的弧度。
她被丧尸咬了。
我可以肯定。
可她是什么时候被咬的!?
安检之前绝对没有,那是在安检后?飞机上?难道那架飞机上有丧尸!?
噩梦醒了。
下一个噩梦又来了。
因为飞机没有起飞。
作者有话要说:再过两章就能开始日常了
第5章
不会的……
绝对不可能!
求求你了,快点起飞行不行!行不行!
我既这样安慰自己,又不敢抱有希望。
就这么干瞪着飞机,直至一群丧尸……从里面跑了出来。
我愣愣看着他们一齐涌向这边,而我身后是没能坐上飞机的众多难民,活人。
他们的速度飞快,像一只只暴走的提线木偶,用头撞裂了玻璃窗。
而我面前,正在不停撞玻璃的丧尸,就是我妈。
哈。
我像个傻子一样,呆呆地看着她,然后张嘴笑了声。
“别,别撞了,”我拍了拍玻璃,“妈,妈!别撞了!疼!”
毫无回应。
“注意!注意!最后一次通知!贵西省将在二十分钟后清除!请各位……仍旧幸存却无法逃离的公民,请你们与自己的家人呆在一处,不要害怕,你们的牺牲将换来全人类的平安。”
这次,广播不再强调撤离了,连播音员都哭了。
“我操!谁他妈要去管全人类啊!老子只想自己活命啊!”
“不要!妈妈!妈妈我不想死,我可不可以不死啊?”
“呜……对不起,对不起孩子。”
“大家别放弃啊!再想想办法!!”
“想个屁的办法!上面都已经放弃我们了,还能依靠谁?”
机场里人声鼎沸,哀怨声、恸哭声、咒骂声连成一片。
反正我是不想活了,所以也没什么好伤心的。
我只是担心我妈会把头撞坏,跟她说,她也不听。
没办法,她进不来,就只好我出去了。
我左右看了看,发现安检入口处的武装部队已经松懈了,他们几乎个个看着手机,似是想要联系家人,却苦于没有信号。
我扯出口袋里的鸭舌帽带上,往下压了压,然后抄着手走了出去。
并没有人拦我。
就在我走上跑道的那一刻,我看见了几个士兵,他们正蹲在角落里,商议着什么,偶尔抬手指一指飞机。
他们想逃?
我忽地听到其中一人问了句:“你会开飞机的吧?”
他们想用那架爬满丧尸的飞机逃走。
这貌似是现在唯一的办法。
然而跟我没关系。
我转了个弯,找到我妈,上前拉住了她。
“咯咯。”好了好了。
我拍了拍她的背,就像当初战爷安慰我一样,虽然并没有用。
我妈饿了,她得吃人肉,不然安静不下来。
但我也没想去给她找吃的,都要死了,何必再去杀人。
就这样死吧。
就这样?
这样是哪样?他妈的!从变成丧尸到现在,老子一直处于极度紧张、崩溃和绝望中,甚至都没能好好想想,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丧尸是从哪里来的?
国家为什么能如此迅速又果决的采取措施?他们是不是早有预料?
我回头看了眼人群,他们就要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而我呢?
我不想死!
也许是对生存的本能渴望,亦或是被蒙在鼓里利用的不甘心。
总之,我拉着我我妈混进了丧尸群里,然后一瘸一拐地晃到了飞机下。
两分钟后。
那些士兵似乎拿定了主意,因为他们把枪口对准了玻璃窗。
嘭
十几把枪连续射击。
打穿了玻璃门。
“怎么了!”
“玻璃碎了……丧,丧尸!!丧尸进来了!啊啊啊!”
“快跑!快跑!!”
顷刻间,原本被阻挡在外的丧尸疯狂涌入,饱餐一顿。
我不可置信地看了眼那些士兵,然后反手拉住我妈就往飞机上走!
“咯咯咯!”我妈激烈地反抗着,因为她也想去吃肉。
“嗷!”我一急,直接回头吼了她一声。
机场里渐渐散发出浓稠的血腥味,令我有些眩晕。
而飞机上却连一只丧尸都没有,全被吸引走了。
“咯。”我把蛋蛋也叫了上来,然后扯下机座上一块毛巾,塞住了我妈和它的嘴。
不许出声。
不许走动。
我“咯咯咯”几声,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听懂。
然后就把厕所的门从内锁上了。
片刻后。
门外传来了急切的脚步声,“噔噔噔”的如同踏在我心尖上,让我发慌。
而此刻更令我发慌的是人心。
“好了没有!”
“没有!他们不肯上来!怎么办?”
“……不上来就算了,我们走!”
“放你娘的屁!都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你就这么看着他们被炸成灰?连个尸首都没有!”
“我有什么办法!!他们要给国家鞠躬尽瘁!要给人民死而后已!我能怎么办?难道我还要骂他们是傻逼吗?我们才是!”
“……”
门外倏地安静了。
随后,在飞机起飞的那一刻,我听见几个大男人哭得肝肠寸断。
我麻木地靠在厕所门上,旁边是我妈和蛋蛋。
刺耳的防空警报变得急促。
我知道,贵西省要没了。
那个我从小长大的地方,那个有卖肠旺面、脆哨鸭脖、烙三鲜……的地方。
我现在一闭上眼,还能回忆出我的小学门口,那里全是放着辣条的小摊,而我妈就站在那里等我。
我走过去,给她卖个萌、撒个娇,拿到五毛钱,然后去一个白发老爷子那里买辣条,他特稀罕我,每次还多送我一颗糖。
那糖贼好吃了……
咚的一声闷响,打断了我的思路。
飞机忽然颠簸起来!并且急速下坠!
“怎么了!?”
“‘大扫除’开始了!机翼被炸坏了!”
“那,那怎么办?”
“还能咋办!死路一条!”
“快!快做好防冲击姿势!”
几乎眨眼间,飞机就坠地了。
因为巨大的冲击力,我砸在了蛋蛋的狗脸上,并且四肢扭曲,而蛋蛋则被撞歪了头。
我拧了拧脖子,慢慢把四肢扯回正常位置,我妈倒也还好,就是眼珠子蹦掉了一颗。
我看着有些变形的厕所,使劲掰了半天才把它打开。
门外。
无一人幸存。
我拖着一条腿,缓缓往外走,期间不慎踩到了一人的手,我低头一看,他手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