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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好几把吓人啊!
我立马撒手!转身就跑!
“别跑啊!小宝贝儿!”他拔出砍刀,露出了一个扭曲的笑脸。
“咯咯咯!”你别追我!
“小宝贝儿!快来哥哥这儿,让哥哥好好疼你啊~”他一边跑,一边用刀去刮小摊上的铁架,发出刺耳的鸣响。
我操!操!
死变态啊!!!
啊啊啊!
我他妈都快被吓哭了,可这腿就是不听使唤,像个饭后遛鸟的老大爷,一跺一跺地往前移。
“咯!!!”我往回喊了一声赵四阳!
喊完我他妈才想起!老子不会说人话啊!
然而那死变态已经追了上来!
我只觉后领一紧,直接被人拖着拽地上了。
“小宝贝儿,都叫你别跑了~”变态笑了笑,一脸稀罕地看着我。
“咯。”我冲他呲了呲牙,以示威胁。
“哈哈哈哈!”他竟然笑哭了!
我操。
“宝贝儿你可真乖!你是想咬我吗?恩?想吗?”他把脖子伸口我嘴前,“你吃吧,吃吧!”
吃个屁啊!
“呕……”我侧过脸,直接吐了。
这人变态就算了,还恶心。
“你害怕吗?”他坐在我肚子上,俯身问我,“这样吧,给你次机会,你要是能听懂我在说什么,你就点个头。”
我点了点头。
“你……你真能听懂?”他看起来有些呼吸困难。
我觉得这个时候应该先稳住对方的情绪,所以准备点头,可就在这时,一双手摸上了我的小腿。
死变态见我打了个冷噤,赶紧嘘寒问暖:“你还知道冷?”
我看着他双手拿刀,举在老子天灵盖上,还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样,骂了句娘。
“宝贝儿!问你话呢!”他用力往我肚子上一坐,老子差点没把胃给吐出来。
“咯咯咯!”
“啥意思?”
“咯咯!”
“干!你不会说人话吗!你再跟老子装傻!”变态怒了。
我更怒!
老子会说人话还搁这儿跟你玩点头呢!
“你们这些脏东西,贱逼玩意儿!”他突然疯癫了,“都是你们的错!都是你们把我害得这么惨!都是你们啊啊啊!”
那只披头散发的丧尸终于从摸着我的小腿爬了上去,一口咬断了变态的脖子。
可是。
我真的非常的衰,因为变态被咬的时候,手里的刀还悬在我脑门上。
这下好了,他被咬,手一抽,老子脑门上就多了条杠,跟二郎神似的。
“嗷”我跳起来,狠狠瞪了他一眼。
但考虑到他刚刚嚎那一嗓子,恐怕会被他兄弟听到,我决定先行离开。
“嘘,嘘。”披头散发的丧尸发出了“咯咯”以外的叫声。
并且这声音还有点耳熟。
我捂住脑门回过身去,带着一脸的难以置信。
是戴亭霜。
她就算变成了丧尸,还是很美。
她见我看着她,又开口叫了两声:“嘘,嘘。”
胥?
她难道是在叫我名字?她还记得我!?
我操!
我激动得不行,巴不得和她坐到烧烤小摊上把酒言欢,聊一聊尸生,但远处已经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
“咯!”跟我走!
我上前拉住她,她上前拉住肉。
这时候就别管吃的了!
我牵着她往前用力一扯,结果扯掉了她的一只手!
哇啊啊啊对不起!!!
我吓得把手一丢,又赶紧捡了起来,想来是她成尸前就已经被啃得不成样子了,破破烂烂的。
她断掉的那截小腿变得乌黑,身上每一块好肉,到处都是血洞。
“咯咯?”我问了问,见她没什么反应,就把她直接抱了起来,一颠一颠地往滨江小区跑。
当夜,十一点过五分。
我拿出钥匙,开门进屋。
“呜~”
“嗷!”
蛋蛋和湛清满怀期待地跑了过来,看着我。
我这才想起,我忘了给他们带肉。
“……”
这一刻,我突然想起以前,当我妈打完牌回家,却忘了给我带煎饼果子的时候,我跟她怄了两天的气。
啪嗒。
戴亭霜嘴里掉下了一坨人肉。
“嗷!!!”
嘎!
我抢在小战爷伸手前,把肉踹飞了!
“咯咯咯!”不能吃,这是死变态的肉!吃了要拉肚子!
我试图告诉他们。
然而他们并不领情,纷纷以冷屁股对着我。
算了,我不怪他们,等他们哪天长大了就会明白的,就像当初我把湛战刚泡好的方便面倒掉,并告诉他不健康时,他不仅感谢了我,还感谢了我全家。
“嘘,嘘。”我把戴亭霜放到地上,她一边叫我,一边像贞子一样爬了过来。
“……你没事吧?”我咯咯叫着问她。
“嘘,嘘。”
“你还记得我吗?”
“嘘,嘘。”
“你……”
“嘘,嘘。”
“……”我操!这根本就只是把“咯咯”两字,换成了“嘘嘘”啊!
太过分了!竟然让我白白期待一场!
而且到底是“嘘嘘”还是“胥胥”啊?到底是在叫我,还是想撒尿啊?
哎。
我的人生总是如此艰难。
好在我也……习惯不了!
我有些颓废地瘫坐在地,看着空无一人,却有四尸的屋子,有些迷茫。
这间屋子是赵四阳找的,为了隐匿行踪,顺带搞清华东省的现状。
但这一刻。
我的脑子终于转了转。
啊啊啊!赵四阳不在啊!
那个罹患神经病的社会和尚现在不在啊!我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傻坐着!赶紧甩掉他啊!
我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然后跑去厨房里找了个根擀面棍给戴亭霜绑腿上了,虽然简陋,但她起码可以走路了,不用爬来爬去。
“咯咯咯!”走走走!
我好久没有这么喜气洋洋了!
带着我的三只尸友,披着月色,踏出了滨河小区!
第10章
3017年9月28日。
凌晨三点,天气……看不出是什么鬼天气,反正乌漆抹黑的。
一夜无眠。
我饿得抽完了半包烟。
而湛清和蛋蛋还在不停挠门,想要出去觅食。
我们现在正处于一家旅馆的最底层,也就是所谓的员工宿舍,自备伙房。
至于我们为什么会跑来这里,我完全不想回忆。
那外面到处都是杀尸放火、剥皮抽骨的小团体,简直不要太吓人。
“呜~”
蛋蛋哽咽着跑到我脚下,尾巴夹在后腿间,像朵快要枯萎的小白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