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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
我混在他们其中,余光瞥着那三把四处乱晃的黑枪。
嗡。
黑枪扫过之后震了震。
“没有□□反应!”其中一人拿着对讲机,“检查通过!放行!”
说完,三人就小跑下车了。
我坐回座位上,看着车子驶过科研楼的大门口。
刹那间。
一个无比眼熟的身影从门内走出,在我看向他的时候,他也正好抬头看了过来。
许安年。
我倏地眯起眼睛。
一股从骨子里渗出的憎怒还没来得及包裹全身,车子就开过了。
我有些发抖地捂住双眼,遮住猩红的瞳孔。
他刚刚那个眼神是怎么回事?
认出我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突然有些不放心。
是不是再换一张比较安全?
我扫了一眼车上的乘客,抿了抿嘴角。
不行。
一旦换了脸,就必须换烙码,而我手里根本就没有其他铁片。
只有等到了广香区再说。
“妈妈,那个阿姨为什么要穿布裙配皮衣?”
“你话真多!”
“呜……那我要吃汉堡包。”
“……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吗?”
我听着他们的交谈声,微微松了松肩膀。
可他们却不知道自己已经从我的鬼门关里走了一趟。
“请前往广香区的乘客在此下车,本次行程已结束,感谢您的支持。”
我站在广香区的交界口。
有一种半只脚踏出国壁的感觉。
“美女,坐车吗?”一个电瓶车停在我面前。
我摇摇头,从他手里买了一份地图,然后自己绕着偏僻小径,徒步走去了广香福利院。
当初飞机坠下的时候。
我原以为能在十个小时之内到达这里。
却没想到,用了整整一年零六个月八天。
吱
土房外的篱笆门被人推开,一个穿着麻布衣裤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我站在五步远处看着他,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诶?你是?”他手里抱着一筐玉米粒,有些不大确定地眯了眯眼睛。
我看着从他腿边钻出的几个小孩,说了五个字:“监狱、孩子、七。”
他猛地皱起了眉,随后又倏地展开!
哐。
玉米掉在地上,噼里啪啦的一阵声响,滚得到处都是。
我见他张大嘴巴久久不语,心里有些难受:“让你久等……”
“你去变性啦?”他问得有些小心翼翼,却深深刺穿了我的心。
噗。
我听见鲜红从我的自尊里崩出,我咬了咬牙,狞笑道:“没……有。”
“哦,哦。”
大叔有些反应不过来,站在原地愣了半天才说:“那……要不要进来喝杯茶?”
我点点头,在进去之前又往四处看了一眼。
“放心,这里都是我的人,”大叔捡起地上的箩筐,拍了拍,“我叫闵照鸿。”
“恩。”我刚想问他一些事,就听他继续道,“是卜凡的干爹。”
嗒。
坡跟鞋像是钉在了地上一样,沉重无比。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对方,连眼神都不敢变一下。
闵照鸿笑了笑:“你很惊讶?本来不是我的,可另一个孩子他有些残疾,我不忍心让他父亲离开,所以我就来了。”
“干,爹?”我嘴皮麻木得几乎不听使唤。
“对,我是卜凡他爸的战友,看着卜凡长大的,”他停住脚步,回头看我,“怎么了?不进来?”
“恩,”我站在原地惨淡地笑了笑,“我不配,也不敢。”
闵照鸿脸上的和气瞬间就跑没了,一股子戾气浮出。
“对不起。”
我弯了弯膝盖,他立马大步跨来,把我提住。
“这句‘对不起’不应该有由你来说。”
然后他又赶紧松手,有些不自在地让开了一些,看着我的裙档,神色复杂道:“还能好吗?”
“一直就是好的。”
“那行,我准备了很多东西要给你。”
第52章
“我操……”
我看着眼前挂满了四面墙的各类刀、枪,有些傻眼。
空荡荡的屋子里,除了武器什么也没有,密密麻麻地压在人头顶上,既冰冷又窒息。
太多了……甚至有些离谱。
国壁内的管制什么时候松懈成这样了?
连一个福利院的院长都能私藏这么多的武器。
“你这孩子,怎么还说脏话呢?”闵照鸿负手站在我身后,脸上一片严肃,“快改了。”
“啊?”我正想着事儿,猝不及防地被训了一句,还有真没反应过来。
“耳朵也不好使呢?”闵照鸿忽地沉下嗓音,气势压了我一成。
“好……改……”我干巴巴地应了一句,视线却仍黏在墙上。
“先跟我进去吧,里面还有间屋子。”闵照鸿走到其中一面墙的墙角处,伸手拉开一把黑刃匕首,带出了一道暗门。
难道还有?!
我跟着往前走了几步,在进门的同时反手抓住门框,避它关上。
说到底。
我还没把这个人看透,不敢轻易相信。
“闵大哥,”我站在门边,突然叫住他,“你知道卜凡手腕上的那块大疤是怎么来的吗?我觉得不是胎记,像烫伤。”
闵照鸿原本抬起的腿又落了回去。
他转身看着我,什么也没说。
我也直直望着他。
十秒后。
我忍不住先退了半步。
“你在怀疑我。”他忽然笑着开口,打破了空气里凝结的压力。
呼。
我垂眼看着地面,从齿缝间松出一口气。
这人怎么回事?!
为什么他的视线压得我不敢动弹?
这种感觉就像是……
“卜凡手上根本就没有伤疤,至少在我离开之前,是没有的,更别提什么胎记了。”
闵照鸿一边说,一边走进狭窄的屋内,蹲身从柜子里拿出了三根香烛。
“过来,”他招呼了一下,“拜拜他们。”
“拜什么?!”我盯着他身前的案台仔细看了一会儿,随后狠狠皱起眉心。
是一大桌子的牌位。
……谁的牌位?
我忽然想到什么,也顾不得再继续防备,直接快步走了过去。
“我进了国壁就没想过再出去,”闵照鸿把香烛点上,递给我,“但我死之后,也不会再有人祭奠他们,所以我就把他们的照片全都带来了。”
我这才发现,屋子里还堆着不少小木板。
“那些是没做完的,”闵照鸿拿起其中一个牌位,仔细擦了擦,放到我面前,“他们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