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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噗。”肉饼突然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嘲讽。
我连忙捂住了他的嘴。
然后回头扫过那几只丧尸。
“滚下去。”
噗嗵两声。
“诶诶诶!快走!丧尸摔下去了!”坤哥一声令下。
车子终于如愿飙出。
我有些恼火地按了按额角,心想,他们能活到今天也是不容易。
“妈的……”坤哥心有余悸道,“好在老子英明,提前让人给车子打了个蜡,滑滑的。”
“噗……唔……”
我一巴掌拍在肉饼嘴上,停止了对尸群的警示。
他们立马又追了上来。
车子渐渐逼近一座灯光遍布的小镇。
镇外有一圈土沟。
沟里燃着熊熊烈火。
坤哥半个身子伸出窗外,挥手大喊:“快点放吊桥!!老子回来了!!”
嗡
广播声尖锐刺耳,一个模糊的人声夹杂其间。
“不行!你们要体检后才能进!”
“检你奶奶的头!没看见后面成片儿的丧尸吗!放吊桥!”
对方有些犹豫。
坤哥又一嗓子嚎过去:“没有人感染!我拿命担保!老子亲眼瞅着呢!要是有一个尸变的进去了,我就给所有人当孙子!”
哎,乖孙,爷爷对不住你。
我默默感叹一声,看着吊桥轰然坠落,跨过了火沟。
六辆小车依次驶过。
吊桥起。
而尸群还在远处缓慢追击。
“我操,”坤哥一屁股跌回座位上,“这次真他妈吓尿了。”
“辛苦你了,哥。”司机捂住鼻子,嗡声感叹了一句,“下次还是先解手,再逃命吧。”
被叫做“孤岛”的小镇里。
小车在一间铁屋前停下。
我和肉饼被推下车,押进了牢房。
“你们就在这儿待着,我去问问老大的意思。”
吱呀一声。
坤哥顺手带上栅门,卡了把锁。
“胥胥……”肉饼双手握住栅栏,回头无助地看着我。
“没事。”我闭上眼睛,感应了一下周围的尸群。
大概还有二十分钟的路程,他们才能赶到。
不过跑得快的……八分钟就行。
一个,两个……已经有十二个快到了。
“贱人!你信不信我把你的指甲给剥了!”阴狠的女声从隔壁传出,无比刺耳。
而我散播出去的尸鸣也被她打断,阻碍了感应。
我有些不耐烦地睁开双眼,侧耳听了听。
“快说!那只半尸被你藏到哪儿了!”
“……”
“你说不说!”
啪嚓一声,我闻到了烤肉香味。
“啊啊啊啊啊啊!!”
“你不怕疼是吧?那好,我今晚就把你丢到妓舍里去!正好他们喜欢你这种够劲的!”
“我……没……藏……”
虚弱的女声刚刚响起,我的心脏就猛然摔地了。
一种莫名的直觉告诉我。
那就是美美。
“鬼扯!你没藏?难道它还自己跑没了?!”
“是你们……扔□□,把他……”
啪的一声脆响。
“等等!”我赶紧喝止。
“谁?!”
我想了想,试探着说:“春姐?”
嗒嗒嗒。
高跟鞋戳地的声音立马靠近。
一个手拿刺鞭的女人走到我面前。
我的目光扫过鞭子,被黏在上面的皮肉血渍烫了下眼睛。
“你是……”春姐打量着我,眼里有些迷茫,“我不认识你。”
我腆着脸对她讨巧一笑:“我是新来的,早就听说过姐姐的美名,难得碰上,赶紧叫来瞧瞧。”
“就你?新来的?”她眯着一双狐狸眼,妩媚笑着嗲声道,“我不信,你一看就没什么力气,又瘦又小,还白白净净的。”
说着,她把手伸进栅栏,抚上我的脖子。
“姐,别这样。”我抓住她作乱的手,眼里一片冰冷,面上却笑的羞涩。
“呵,臭男人,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学他们故作矜持,你等着,”她从胸口处摸出三把钥匙,“让姐姐来疼你。”
我看着钥匙,露出了真心实意地笑脸:“好啊姐姐。”
“春姐!你怎么站在那儿?”坤哥取而代之,他眯起眼睛往这边一看,登时急了,“别!那人是骗子!”
“什么……”
春姐的一双红唇微微开合,随后溢出了一口鲜血。
我用手臂圈着她的脖子,把她固定在栅栏上,狠狠一口咬开了血管!
“开门。”我扯下她手里的钥匙,丢给了肉饼。
“你你你……啊!”
坤哥吓得连连后退,踩到地上的酒瓶,直接往后摔到桌角上,昏死在地。
“……”乖孙真给爷爷省心。
我擦了擦嘴角的血,正想去救美美,却发现丧尸被困在了火沟外。
他们看着不断丧生火海的同胞,向我发出了求救。
啧。
我往外踏了一步,正好撞上进来找人的司机。
他看着牢房里的一片狼藉,当即愣住了。
我立刻捂住他的嘴,侧身把牢门关紧。
不行。
我直接去放吊桥是不可能的。
这个镇子虽然不大,但多多少少也有近万人。
以一敌万,找死呢我。
“围成团,直接过来!”
我尽量把自己的想法传递给他们。
在片刻的沟通之后。
尸群开始模仿逃难的蚁群,凑成一团,齐齐滚下火沟,然后从烈火中爬起。
而牺牲的,只有最外层的那几个丧尸。
地狱焰炎之只中爬出的恶鬼,要开始他们的晚宴了。
“丧尸!有丧尸!”司机趁我不备,朝外大喊一声!
然而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外面在喊“丧尸来了”。
我看着他惊悚绝望的表情,笑着叹了口气。
“胥胥……”肉饼歪着头看我,嘴里还叼着一块肉。
原来在我没注意的时候,他已经把其他牢房里的人,统统咬杀了。
“乖,”我丢下手里的人,摸了摸他的头,“去救美美知道吗?保护好她,不能给其他丧尸咬到。”
肉饼点点头,哧溜一声吞下嘴里的肉,晃晃悠悠地去找美美了。
我则打开牢房的铁门,趁乱混了出去。
擒贼先擒王。
胡光……在哪里?
牢房外。
枪声四起,炮火连天,前一刻的安谧祥和瞬间粉碎。
我压抑住心里的不适和刺痛,麻木地往前跑。
既然做到了这一步,不忍和后悔就是多余的。
不仅多余,还对不起已经牺牲的人。
我只需要永远罪孽深重地活着,就是最苦的惩罚。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