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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笑，管他是人还是丧尸，都是救了自己性命的人，于她而言，池凡的身份只有一个，那就是她的恩人。
“你还活着，真好。”穆音不由地感叹道。
一直以来，池凡都是她心中的一块疙瘩，她总是会想，如果她当初与池凡并肩作战会怎样，可能会死亡，但是那样的话，她便不用背负着愧疚感而活。
为了复仇，她躲在铁皮箱子里，像个缩头乌龟，可是到头来，她却发现，自己心心念念的复仇对象，早就葬送在了丧尸口中。
而她那天如缩头乌龟般的行径，也就失去了原本的理由，余下的，只有无尽的后悔，还有满心的祈祷。
“咳，其实也不能算是活着吧。”池凡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地开口道。
说话间，池凡的脚向后迈了些，随时准备一言不合就撤退。
他打算跟穆音实话实说，她接受最好，不接受的话，他也只能暂时跑路。毕竟是曾经的队友，攻击的话他实在是有些下不去手，更何况……他貌似根本就打不过穆音。
“你应该也感觉到不对劲吧……其实我早就不是个人类了。”池凡耸了耸肩，语气满是无奈。
穆音轻笑了一声，说道“刚刚是有些猜测，不过我更好奇的是，当年你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是人，还是丧尸？”
池凡看向了穆音的眼睛，那是一双冷静的眸子，此刻正充满了睿智与笃定，他叹了口气，开口道“其实你都猜到了吧，那个时候我其实已经被感染了，只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穆音摊了摊手，不置可否。
此刻，她的心中已经一片了然，也是，如果当时池凡是人的话，恐怕早就被那群丧尸蚕食殆尽，哪还有可能完完整整地站在她面前。
池凡紧张兮兮地看着她，生怕她一言不合就搞偷袭，可是穆音只是笑了笑，向他伸出了手“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就来找我，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选择站在你这边，只要你信我。”
“可……可是，你是个人类啊，我说我要吃人的话，你也帮我？”池凡听得有些愣，穆音的表情可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穆音笑了笑，算是默认了。
她是人类没错，可是摧残她的意志，毁灭她一生的，恰恰也是人类。
而且……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伸出援手的，从来都不是人类……
二傻在一旁看着聊的正欢的两人，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它刚刚那一下，果然还是太轻了些，除了让这个女人嗓音嘶哑些之外，似乎没起到任何作用。
真是不爽……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日更模式已开启?(????)
☆、第19章老地方
“你是认真的啊？”池凡眨了眨眼睛，觉得有些神奇，自己这是莫名其妙地多了个战友？
穆音点了点头，笑道“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么？说真的，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就来这里找我，这里虽然离曙光基地很近，但是晚上一般不会有人来这边。”
说完冷哼了一声，讽刺道“那群人可没胆子在大晚上的时候独自出基地。”
“那你为什么要出来呢？”池凡傻愣愣地问道。
穆音指了指被放在灌木后的衣物，有些无奈地摊了摊手，“出来冲个澡，结果正巧碰上了你们。”
冲凉么？
可是曙光基地这么大规模的聚集地，里面不可能没个水源啊，哪还用得着专程跑到外面来？
池凡皱了皱眉，感觉很是困惑，他轻咦了一声，很是委婉地问道:“难道基地里的其他人就不做这些清洁工作吗？”
穆音身体僵硬了一下，她垂下眼眸，轻叹了一声，缓缓开口道“基地里有专门洗浴的地方，平日里由一些水系异能者往里面蓄水。”
“巧合的是，基地里负责水源这一块的，是伊清秋。”
声音带着明显的苦涩，显然是不想提起。
“我不是勇士，虽然不怨他们，却也没法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我不能做些什么，但是至少能做到眼不见为净。”
“原来是这样。”池凡点了点头，心下一片了然。
那天的事情他记得清清楚楚，为了保全大多数人的性命，那车人选择了见死不救，或许那是危机当前所能做出的最正确的决定，但是对于穆音来说，未太残酷了些。
池凡轻叹了一声，隐隐约约明白为什么穆音会对他如此……衷心？毕竟他是那时唯一一个回头救她的人，不是吗？
池凡摸了摸鼻子，觉得有些心虚，其实当时他也没打算回头来着，只是觉得那时的穆音像极了一个人，他就有些克制不住自己。
像谁呢？不会是旁边这位吧？
池凡瞅了瞅身旁的二傻，它此时正面无表情地站在一边，宛若一座雕像，见池凡看它，才努力地想要扯出点表情。
不错，有进步。
至少勉勉强强能看出来是个笑容了。
但是这傻里傻气的样子，跟印象中的气质一点都不搭，绝对不会是他！
池凡轻哼了一声，看着脏兮兮的二傻，颇为嫌弃地撇了撇嘴，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它搞地干净一些。
于是他看向穆音，问道“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搜刮点衣物什么的吗？我可不想它天天半裸着在我面前晃荡。”
穆音摊了摊手，说道“这附近百里之内应该都是没有的，末世来临以后，绝大多数的超市，商店都被埋入地底，剩下的那些物资，早就被这个基地的人组团搜刮过了。”
说完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惆怅地感叹道“恐怕离这里最近的，就是当初我们被丧尸群围攻的那个超市了。”
池凡眼角微抽，那个超市距离这里可有不短的路程，而且，三年前到那里的时候，就没剩下多少物资。
最关键的是，他根本就找不到那里。
二傻突然吼叫了几声，不断地跟池凡比划些什么，池凡看了许久才明白过来，二傻这是让他跟着它。
他不由地乐了，问道“跟着你干什么？难不成你能找到存放物资的地方？”
二傻点了点头，继续比划着。
唔……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池凡拧紧眉头思索了一阵，继而摆了摆手，不愿意多做思考，直接对二傻说道“你直接带路吧，速度放慢点，不然我跟不上。还有，如果让我白跑一趟的话，有你好看的！”
二傻应了声，一跃而起，几个弹跳间便离开了老远，猴急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池凡不由地笑了笑，对着穆音摆了摆手，“以后我恐怕时不时地就会来骚扰骚扰你，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我先撤了，咱们以后再见。”说完便循着二傻的移动轨迹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