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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郁闷,看来今天就得去给红毛找两根棍子来当拐杖。
第38章
家里突然多出个曾经有过节的人,两方难有些尴尬,红毛显得拘谨而别扭,如小学生般挺直背脊坐在沙发上目视前方墙壁,老实得不像当初嚣张跋扈的杀马特,心里不断想着要不要离开,毕竟这关系待着实在是别扭,心知两人肯定对他有嫌隙,待得一点也不自在。
然而离开这里,他又能去什么地方。
正当他胡思乱想时,程央正好找来杯子给他倒了杯水,红毛心里的那些念头瞬间消失无形,老实的抿唇道谢。
程央礼貌的点头,正好听见房里馒头闹了,于是转身去房里抱儿子。
柳崇换上拖鞋,走来瞟一眼老实端着水喝的红毛无声笑笑,进房间去看儿子,小家伙正抿着小嘴不时砸吧,充分表达了他此刻的想法,快两个月的馒头与刚从医院接出来时大有不同,皮肤变得白嫩了不说,眼睛也越发明亮,柳崇真是越看越喜欢,“饿了?我去给他兑奶粉。”
程央看着儿子笑道:“没事我来就行,你先去买面条吧,他估计也饿了。”
“那我先去买早餐,还需要带点什么吗。”
程央想了想,说:“要不打点肉沫?”
柳崇瞬间知道了程央的用意,凑上前去伸手一把抱住程央跟儿子,将下巴搁在他肩上看着吧唧吧唧砸吧嘴的馒头酸溜溜地道:“平时你都不让我买,现在他来了就买,美不死他,打两鸡蛋就行,别把他当外人看,这家伙别扭得很,再对他客气,我估计他待不了今天就想溜。”
程央闻言好奇道:“他没地方去?”
柳崇抱着程央轻轻摇晃,亲了亲他面颊,仔细嗅着因为带孩子而沾上的淡淡奶香,心里十分恬静,“问过了,没什么亲人,正好又跟他那群好兄弟闹翻了,能去哪儿,反正咱们隔壁屋空着也挺浪,先让他在这儿住段时间,养好伤再说,可以吗宝贝儿。”
程央有些担忧道:“不会惹来什么麻烦吧,馒头还这么小。”
“他本性不坏,应该没问题,放心,凡事有我……对了,你别总是去扶那家伙,别忘了你自己也是个伤员,待会儿我就去下面给他找两根棍子来,得他麻烦你我心疼。”柳崇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其实就是不想外人碰程央。
程央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哪里听不出他的意思,程央从未见过柳崇吃醋的模样,遂侧头去看他,见他一脸嫌弃不满难觉得好笑,遂主动在他脸上亲了下,扬起嘴角笑道:“那就不扶,帮我把小床搬出去一下,你快去买面条吧,顺便买几个鸡蛋,正好家里没了。”
被主动亲了的柳崇楞了下,反应过来后二话不说从后面抱住程央,伸手抬起他下巴有些粗鲁的吻了上去。
两人在房里磨蹭了半天,柳崇这才满面春风的抬着馒头的小床出了房间,红毛看他一眼,正准备装作若无其事的撇开视线,却在看到柳崇身后的程央时楞住了他怀里抱的,是个孩子?
柳崇看着红毛发愣的眼神莫名有些得意,几下将小床摆在暖炉旁整理好被子等程央抱儿子进来,程央自然也瞧见了红毛的眼神,他并未觉得不妥,反而大大方方的抱着儿子出来,将直砸吧嘴的馒头放进小床里,温柔的轻轻拍了两下后交给柳崇带着,他去烧水给儿子兑奶粉。
红毛看着小床里白白嫩嫩直砸吧嘴的婴儿,目光挪不开了。
柳崇瞟一眼红毛,笑道:“怎么,没见过孩子啊。”
红毛反应过来,也不说话,只是缓缓挪开目光,过了片刻又挪了回来,“这是你儿子?”
“我儿子。”柳崇看他一眼,笑道:“怎么样,像我吗。”
红毛一本正经地说:“比你帅。”
柳崇无可厚非地笑笑,等程央冲好奶粉后换上鞋出门买面去了。
屋里只剩下红毛程央两人,红毛顿时有些紧张,尴尬的撇开视线看向别处,程央摇着奶瓶过来将馒头抱起坐到沙发上喂奶,吧唧吧唧的吸着奶嘴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十分清晰,红毛默默听了半晌,又忍不住将视线移到了小婴儿身上。
可爱的小婴儿戴了个小帽子鼓着腮帮子巴巴的吸着奶嘴,一双明亮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程央,还没他手掌三分之一大的小手不时动动,小小的手指十分小巧,粉粉嫩嫩的实在是可爱得紧,红毛看着看着,竟毫不自知的笑了起来。
程央不经意间抬头便瞧见红毛一脸喜欢的看着自己儿子笑,一个喜欢小婴儿的少年再怎么也不会坏到什么地方去,程央对红毛的态度瞬间改观不少,主动搭言,“喜欢孩子?”
红毛突然被问话,一时间有些发怔,反应过来后结结巴巴地说:“还,还行。”
程央嗯了声,继续低头去看儿子,片刻后又说:“你叫什么。”
红毛抿唇看他一眼,脸上虽然有些别扭,却还是老实巴交地答道:“黄承。”
“嗯。”程央说:“我叫程央,带你回来的叫柳崇。”
黄承嗯了声,抿唇看向婴儿不说话了。
两人关系缓和不少,黄承虽然待得浑身不自在,却已经打消了离开的念头。
黄承就这样留了下来,他身上这些问题没个十天半个月好不了,柳崇给他找了两根棍子当拐杖,交换姓名相处了两天关系渐渐融洽起来。
白天柳崇照常去做生意,黄承就跟着程央留在家中养伤,刚吃了两天白食的黄承心里已经过意不去了,于是在程央忙着做家务的时候就会默默的帮着照看孩子。
小婴儿很好哄,不哭不闹十分惹人喜欢,只要程央不将馒头抱走,黄承能安安静静的看他许久,越看越喜欢。
转眼一个星期过去,几人的关系渐渐好了起来,虽然黄承曾经针对过柳崇他们,现在花了他们几千块不说,还在他们家白吃白住,不过两人对他的态度却十分随意,有时也会让他帮着择菜剥毛豆,压根没有将他当外人嫌弃的意思。
反观黄承,两人对他好他心里有数,也就越发对之前自己做过的事感到内疚,他平时很少主动找两人说话,一旦两人问到就总是一脸别扭却老实巴交回答,耳廓却会因为紧张而红得通透。
修养一段时间后,除了腿其他地方好得差不多了,能走动后他一刻也不闲着,从照看孩子到打扫屋子,甚至是帮着程央洗衣服,冬□□服厚,吃水后重得拎不动,两个人一起做就方便了许多。
两人也不阻止,压根不把他当外人看,不过在照顾孩子上面程央却并未大意,不愿假手于人,可怜黄承天天盯着小馒头心痒痒,却不敢贸然去抱小馒头,只能当着程央的面握握宝宝的小手,即便是这样,黄承也能高兴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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