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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睡吗?”一点也不生气的糖豆笑着指了指卧室。
到并肩躺到洁净柔软的大床上,邪神的脑袋都在高兴-愤怒-悲伤-想死-诅咒-暴怒-想杀人-难过-想死-想活中无缝切换,以至于他的脸色就像人间的霓虹灯变幻不定,但他的身体却被这舒服的眼光包围着,无意识地随糖豆先生躺到了床上。
睡着之前的糖豆还叨叨着对他说了很多话,但却完全没有进入他的脑子,他上一个觉还睡在永无希望的深牢里,如今这过于丰富的景物让他处于某种幻境的不真实感中,事实上他到现在也没搞清楚状况,他不明白为何他能感受到实体的东西糖豆、床、床单的清香,窗外的灯光……
他不喜欢中庭,事实上如果不是为了和索尔作对,他不会用那么屈辱的条件和齐塔瑞人签订合约,来征服他不屑一顾的蝼蚁之邦,可是这一刻他尘封已久的某种渴望突然复苏了,而且猛地控制了他所有的念头。
糖豆平稳的呼吸声在他耳畔,他的呼吸却控制不住地混乱,他突然抓住了糖豆的手腕,翻身压上了他的身体,脸贴住脸,胸膛靠近胸膛,长腿压制住长腿,惊醒的糖豆先生挣扎了一下,显然被他冰冷的体温和脸色吓住了,又猛地僵住。
“让我进去!”邪神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声音可是一点也没有英国腔了。
幽亮亮的眼睛很快眨了一下,糖豆先生“哦”了一声。
“你‘哦’个什么屁?!”等了两秒没下文的邪神暴躁地踢了身下的长腿一脚。
“不是,我在想,如果我说我不是同#性#恋,你会不会觉得被冒犯……”糖豆眼巴巴看着他。
“给我!”邪神不想再被那张蠢得光闪闪的脸闪瞎眼,摇着糖豆的肩膀,脑袋撞上糖豆的胸膛。
糖豆被撞得倒抽冷气,声音有点断续,“你、你得告诉我,你、要什么啊?”
“你的身体让我进去!”
糖豆又在沉默,这让洛基抓狂,但他不管如何钻爬滚撞,他也进不了这个温暖开放又骨骼坚韧的身体他想要据为己有的身体,为此他甚至放弃四千年的生命而愿意将余生用这个躯体在中庭活个短短的几十年。
但聪明绝顶的神祗遇上的问题甚至超越了九界最难的谜题这个卑微的中庭人,这颗糖豆的神力场,远远超越他千年的神力,在这磁场里,他只是客人可以身处其中,却驱逐不了主人。
主人。邪神在心底□□一声,颓然翻身准备倒回床垫,糖豆的有力长手臂却环住了他的背。
“你怕冷的话,就这么睡吧。”
糖豆在他耳边温柔嘀咕了一声,他能想起这只蚂蚁笑裂了的表情。
注[1]:以神域人5000岁相当于地球人100岁寿命换算,比例为50:1,即神域人50岁相当于人类1岁,1030岁的洛基,相当于地球人的差一点21岁。
2014-7-21/18:12
pool于简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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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神的角色
?洛基用人类的一夜,思考了很多事,有些必然发生过,而有些也许只藏于他混沌黑暗的臆想里。在他鬼迷心窍企图抢占糖豆身体失败后,糖豆的手一直攥着他的手,让他的感知系统得以拷贝下这颗生长了27年的糖豆的所有知识、阅历、喜好、通过糖豆的眼睛见过的美景,流传上千年的诗歌、戏剧。
对,戏剧,仙宫没有这样的职业,人们在节庆里唱歌跳舞宴饮狂欢,但没有戏剧,传说记录在书本上,故事来自说书人,没有像中庭蚂蚁们这样聚在一起,假装自己是别人,假装舞台是别处,假装一件事发生,假装大家都在乎,然后或快乐或震惊或忧愁或向往地享受(接受)一个结局。不得不说,洛基对此感兴趣,如果神域也有‘演员’这样一个职业,他的所有坏名声也许都会变成对大师的尊崇膜拜!如果有这样一个职业,他大概都不会无聊到去和索尔抢王位小时候总被没轻没重的索尔或者和索尔打架的怪物打得满头包一身青,妈妈于是教给他魔法防身,他却只想变把戏来逗哥哥笑细想起来,他想要的只是所有人都看他耍把戏,然后冲他欢呼鼓掌而已!
到早上六点,洛基才终于摆脱糖豆的魔掌,得以停止那些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他很久没有回顾过生命中那些永远回不来的时光了,但脑海中跑马灯掠过的都是坠落虹桥之前的日子,似乎只有那些日子他是真实过下来的,被保存在一个他自己也无法触及无法删除的地方。身边呼呼大睡的糖豆却轻易接通了那条线路,放大了神域的阳光,索尔的笑脸,让他疲力竭。
不管是因为时差尚未调整好,还是糖豆一直保有的好习惯,刚到六点,糖豆就起了床,换上套头衫和运动裤,戴上耳机去晨跑。他离开前轻叫了声“没人理先生”,但洛基合着眼睛装睡没理他。洛基已经放弃思考自己目前状况,也不在乎在糖豆先生的世界里他该如何生存或说适应。那个围着大厦跑圈圈和门童开玩笑的傻瓜是他和中庭世界的唯一联系,他触摸感知这个世界的唯一门匙换个说法,糖豆先生的世界就是他的全部世界。
七点一刻,糖豆脸孔红扑扑地回来了,跑到床边转了一圈,便跑进了浴室,不一刻响起哗哗水声和哼歌声。洛基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思考人生,只需调动感官,他就能感受到水珠冲刷在肌肤上的温度,于是他尝试让那愚蠢的儿歌声闭嘴,却发现自己竟跟着哼唱起来……邪神被自己的嗓音吓了一跳,赶紧咬住嘴唇,把注意力转向别处。
一阵敲门声解救了他,门外传来送早餐的女服务员沉闷的声音。他翻身坐起,眼光越过整洁家具,盯着门锁,就在服务员扭动把手时,“咔嗒”一声,锁芯滑动,反锁了房门。
在服务员不满的暴躁敲门声中,糖豆裹着一条毛巾从浴室里冲了出来,邪神在对自己能力尚未完全消失的欣喜若狂中,瞧着糖豆向服务员道歉,又湿淋淋跑到床头拿钱包付小,在他来来回回的飞窜中,还不忘对神采飞扬坐在床上的邪神丢来一个早安飞吻。
“真奇怪,我明明没有反锁的……”糖豆挠着头发,把脸凑到邪神面前,笑眯眯,“睡得好吗?知道吗,你昨晚发梦癫压我来着,把我吓坏了,不过看你今儿气色好多了……嗯,老师你帮我看看,我这肌肉还成吧,从什么角度看起来威武一点,试镜必须脱上衣,你看我要不要这样侧身站……”
洛基在仙宫享有“银舌头”的美誉,几句话煽动一场战争对他来说轻而易举,但此刻却只能半石化瞪着手舞足蹈的糖豆,正用一条“金舌头”说着绵绵不绝的废话。
“对了,说台词我要不要用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