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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那样】亲吻着洛基汗湿的脸颊,红肿的眼眶,“我没有及时来救你,你的信使,我见到了,他来得太迟,他说你困在冥达姆界,他说你在等我……对不起,洛基。”两人维持契合的姿势,索尔听着自己过速的心跳,雀跃着,通过这场预期之外的交#欢跨过光与暗的界限,回归稚子纯白。
“……你还是,这么自以为是啊,索尔,”洛基镜子般眼瞳透出他的笑颜,笼罩在激情光晕中的脸孔带着最陌生的温柔,“我早就,不需要任何人的搭救了……我们总是,把告别拖了太久……”勾在索尔脑后的双手猛地扬起,从衣袖滑出的岩石紧攥在那苍白手上比刀锋更尖利的岩石扎进了索尔的后颈!
仿佛炙热心脏被生生扯出身体,天堂到地狱只有一秒钟的距离索尔仰天跌落下高崖时,只来得及在惊怒的狂嗥中,本能地攥住了呼啸而至的喵喵锤。岩石滚落,闪电撕裂了静止空间,索尔的身影一瞬坠入深不见底的迷雾丛林。
飞落的岩石雨中,400年前的光影如水波动荡,残缺影像落在红披风上,落在激情余韵犹在,敞开衣襟的洁白身体上。半空中的嘟身体迅速缩小,如一张蓝色薄毯飘落到洛基身上,帮他挡开了大大小小的石块。
金色光芒的最后残影中,高贵神后正拉着少年洛基的手,“洛基,你又作弄哥哥了吗?昨晚他又叫得像夜山里的小猪崽……洛基,魔法是强大的力量,但它是用来保护的力量,不是用来捣乱和恶作剧的哦……”
我没有恶作剧,妈妈,我只是,来说再见的。
最后一次。
2014-12-12/2:18
pool于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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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逃跑大师
?糖豆再次见到基神是在姐姐莎拉的婚礼派对上,那时他正坐在白色凉椅上,沐浴着印度十二月的和煦阳光,以最大的热情和毅力,对抗着长途飞行的疲惫和时差带来的昏沉。这是印度一个临海小镇的沙滩,作为专栏记者的姐姐已经在印度工作多年,半年前和一个著名的摄影记者订婚,如今正式完婚,郎才女貌,佳偶天成。
当一个侍应生玩杂耍般把叠成金字塔样的香槟酒杯端过他身前时,他刚从一个小盹中惊醒,他做了一些梦,一些时间久远不甚愉快的梦,然后他努力跳脱出那梦境,刚一睁开眼,就看见了那一大叠晶莹酒杯里一张张黑发绿眸冰霜般的笑靥。然后他受惊吓猛跳起来,撞翻了侍应生的香槟酒山。然后就看见那个多日不见的苍白神祗从那堆酒杯碎片中站起来,带着栩栩如生的神经质笑容,“哈罗,我回来了。”
洛基打一开始就没准备配合索尔的计划,在他看来那计划不止蠢笨而且毫无意义,除了给玛勒基斯送上以太大礼,还会把三人的性命白白葬送。他不关心那个中庭女人,事实上他甚至连恨意都激发不起来。他也不关心索尔,这个莽汉的雷神体质让他有资本做出种种愚行。但他不想死在黑暗冰冷的瓦特海姆,如果非要选择一个葬身之地,他宁可死在这里,漂浮着400年前生活残渣的回光返照里。
索尔惊怒痛苦的脸孔从眼前乃至脑海中彻底消失,他慢慢坐起身,拉起身下刺眼的红披风,擦掉腿上残留的#液。他拢起衣衫,慢慢扣好每一颗纽扣,抚平衣服上的每一道皱褶。
谷底传来了爆裂声,那是索尔的喵喵锤引发的动荡。索尔摔死的可能性很小,但索尔逃离那片最恐怖的迷宫森林的几率同样渺茫。那是世界之树的枯枝败叶和混乱时空交织的五维空间,简单来说,就是时空垃圾场长出的古怪丛林,从未有过生灵能从中逃脱。
他凝视着天边金色的阿斯加德,他的眼睛很痛,因为那些莫名其妙无法抑制的眼泪。小嘟恢复了小圆球的体型,在他身边滚来滚去,大眼睛里眼泪汪汪。
他有他的计划,绕道尼福尔海姆是这计划最重要的一环。他微微眯起眼,不是错觉,照射的金光有了细微扭曲,空间也开始水波般晃荡起来。这是聚合开始的征兆,当九界聚合成直线,尼福尔海姆将被吞噬掉最后一丝光,变成黑矮星,在强大引力场中粉身碎骨,湮灭在宇宙尘埃里。
到那时,没有任何东西能逃脱,包括以太,也会瞬间解体成气体云,被强劲的宇宙飓风吹散无踪他找了一个真正永恒的地方埋葬那无限宝石。失去以太的黑暗灵残党,对奥丁的强大神军来说将不堪一击。消灭以太才是真正的要务,而那自诩强悍的雷神却为了中庭女人蝼蚁般的生命不但甘冒身死之危,还不惜给阿斯加德带来更大危机。
不过他计划的这一切绝非他对奥丁的感情或对阿斯加德的眷恋,他只是想让众神之父坐在他永恒的宝座上,看着残缺的阿斯加德,享受着一个没有继承人的生命结局。
至于自己,他当然为自己制定了逃跑计划。从索尔把他带出牢笼,他就已经下定决心永别阿斯加德和雷神索尔。计划中他把索尔诱上孤峰,之后寻机把他推下悬崖,囚困于迷宫森林直至星球毁灭。而他返回船上,扔掉中庭女人(以太),在九界聚合前驾船去一个没人找得到的地方。
但是,再完美详尽的计划也会发生一些小意外,他的计划中没有亲吻,更没有做#爱。这是个最糟糕的心血来潮,他就像一个即兴发挥过头,把剧本演得面目全非的蹩脚演员,为一个个低俗的恶趣味把正剧变成了谐剧。他看着灰蒙蒙的静止世界开始绕着孤峰慢慢旋转,下山的路已经移位,整个空间的位置都已错乱无序就像迷宫森林困住索尔,他也将自己困在了这道悬崖上。
他垂头看着手腕沉重的镣铐,侏儒国最巧手工匠打造的锁具,不止限制了他大部分法力,也限制了他本就不足够的体力。是的,在他的“完美”计划中,他逃脱的机会同样微乎其微,他一直都押着自己的命在做赌注,乐于用最刺激的“同归于尽”游戏来为他邪神的头衔正名。
一声霹雳从谷底裂至天空,悬崖上的岩石轰隆隆垮塌,天空也像震碎的镜子喀拉喀拉塌陷,想必是暴怒的索尔正挥动他的喵喵锤,加速着这颗星球的灭亡。永远是这样,他的哥哥,那个脾气暴躁的仙宫战神,那个开山怪物,依然毫无节制地挥霍着他的运气,依仗众神庇护的天生幸运,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真正的绝境,而这一刻,这些雷霆闪电只会加剧他的毁灭之路。
小嘟被颠得紧紧揪着他的衣袂,瑟瑟发抖。他仰头向天,在疾风飞石中看着天空晶莹坠落的时空碎片,感受着这无尽沉落的凛冽快感。他合上眼睛,回溯搜寻着意外在哪里发生,就像以往一万次的诡计在最后一刻破产,所有恶作剧到最后他都莫名其妙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