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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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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赐给所有槲寄生下的女孩一个吻,祝福在槲寄生下亲吻的情侣相伴一生……这个故事曾让他对中庭人无原则的想象力嗤之以鼻,没有故事能拥有两个结局,神也不能。

他仰头看向天空,在这颗小小的星球之外,宇宙的一个小小角落正在塌陷,那里,也只会有一个结局。

索尔很少觉得疼痛,不是他身体感觉不到,而是他的心里感觉不到,所有流血伤痛对他来说都不过是皮外伤,所以从小他就对经常被痛哭的洛基不能理解,后来他只能总结为洛基的神经比较细长,不但易感而且容易直通心脏。

当尖利的石刀刺进他的后背,他是第一次没有感觉到肉体上的痛而直接感到了心脏上的痛,他还是,永远不知道洛基会在何时翻脸,在他自认为能识破洛基的所有诡谲面目之后,他依然凿不破洛基那比铁石更冷的心。

他就这样赤#裸着上身,半#褪着裤子,甚至还带着自己和弟弟的炽热#液,坠下了万丈深崖谷底并没有想象的那么深,但直到他重重摔跌在喀拉作响满地残碎的枯枝泥泞中,他的心脏仍在沉落,那里被洛基彻底抽掉了底,似乎永远也落不到地面了。

他不知道那一次绝望放开权杖的洛基到底沉落到几层地狱,也不知道那一个化身厉鬼的洛基到底被摔碎了多少作为他弟弟的美好特质。也许他的弟弟根本就没有回来,早已死在那无尽渊壑的最深处,只有自己还在用虚构的幻觉哄骗自己。就像山顶那些如麻药般让他放松了所有警觉的过往风景,他面对的终究已是一个无可救药的癫狂暴徒。

乱石残叶迎面飘坠,黑色枝藤在雾中环绕纠结,尖针般的枯枝穿刺着他裸露的皮肤,掌中紧攥的喵喵锤仿佛已被他嵌进了骨髓,发出骤风般的嗡嗡哀鸣。当所有疼痛终于从心脏传遍全身,他感到毒药般烧灼的液体滑出了他的眼眶,这个从小到大被他视为软弱耻辱的过程,终于让狼嚎般的怒吼从他的喉咙中迸泻而出,他翻身跃起,挥起喵喵锤,将心脏炸裂般的霹雳尽数劈落在这无边的残破世界!

升空的飞机呼啸着穿过气流,进入繁星闪烁的天空。糖豆在婚礼当晚搭夜机飞回洛杉矶,两天后电影就正式开机了。当身边的乘客鼾声四起时,他还在神采奕奕地翻看着一叠婚礼照片,不时发出低声傻笑。

“仅有的三天圣诞假,你就为了这愚蠢的爱情挂牌仪式,不得不把两天时间耗在飞机上?”坐在他身边的邪神终于忍不住冷哼。

“哈,这可是人类最重要的挂牌仪式,”糖豆突然想到什么,抬起头瞧着一脸不耐烦的邪神,“对了,你其实不用陪我坐飞机吧,你能用虫洞瞬移回洛杉矶吗?嗯,墙壁门窗啥的应该也难不倒你,我给你家里的坐标,你可以先回去洗个澡睡一觉,然后帮我放好洗澡水什么的,明天就要到片场,我也没办法补觉了……”看着邪神愈见阴沉的脸色,他住嘴打了个响指,“我知道了,你不能离开我,你能满世界跑的话根本就不会跟着我!”

糖豆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把眼光投回手里打印出的一张张明丽照片,在每一张照片背面写上简单标注。他突然一副“额了个神”地猛直起身,冲邪神举起手里的照片,照片前景抓拍的是金色沙滩上手舞足蹈乐呵着的糖豆,而在他身后不远的白色凉棚顶上,一身优雅长袍的邪神正扬着下巴,俯视着沙滩上蝼蚁般的人们,飞扬袍袂像一幅画。

“这、这什么时候?!真好看!”他捧着照片端详了足足两分钟,叫住从身边通道走过的空姐,举起照片,“打扰一下,我在整理照片,你看这张用什么名字好呢?”

三十出头的女子弯腰认真看了几秒钟,笑道,“‘我爱跳舞’就挺好。”

“你没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吗?”糖豆笑。

空姐又凝视了片刻,抿嘴笑道,“你很英俊。”

“啊,哦,谢谢!”在明显把他标签为“自恋狂”的好脾气空姐离开后,他瞅了瞅一脸淡漠的邪神,笑着挥舞马克笔,在照片背面写下了娟秀有力的一行注释。

“我至,我舞,我征服。”

2015-01-17/02:18

pool于成都

?

☆、17.槲寄生有害寄主

?回到剧组统一租住的酒店公寓房间,糖豆放下行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可爱斯发了一条“哥,我回来了,待会片场见。”的短信,然后瞧着同样一脸疲惫的邪神,笑道,亲爱的,要洗澡吗?

邪神撇他一眼,理理衣襟一屁股坐在了稍显凌乱的床上。他对中庭这所谓的“最快交通工具”满腹怨气,二十多个小时的航程中,在他数次站到机翼上去透气的时间,他也有无数次跳飞机的冲动。但每每瞥到机窗后充满惊赞艳羡看大片的圆溜溜大眼睛,他便不想再表演一场自杀。

他也不清楚从这万米高空跳下去会有什么后果,被风吹走,消失,掉地上摔成渣……这些应该都不会发生,最有可能的后果就是他会掉回机舱内,他不知道糖豆的磁场势力范围到底有多大,但显然他无法脱离。

此刻糖豆的建议对他其实颇具吸引力,在曾经的某个季节,他喜欢长时间把自己泡在绿树繁花间的小温泉池中,思考各种大如宇宙或小如尘埃的问题,放松因各种原因带来的疲惫感。奥丁曾对他的洁癖向弗利嘉表示过担心,弗利嘉便指着整天灰头土脸的索尔,笑道,你还非得每天和两团泥球用餐才开心?

他的手指拂过致的外袍袖口,他不脏(不可能脏),但的确累,累的是脑袋里绷紧的那根弦他不是关心索尔(他不可能关心彻底丢弃了的东西),他关心的只是尼福尔海姆毁灭时,自己会不会感到痛,那种真正粉身碎骨的疼痛。

他曾坐在机翼上看着夜空的星星,他知道尼福尔海姆的准确方向,但那只是一片平静得毫无波澜的天空,时亮时暗的光点就像深蓝海面的粼光,有序得无趣。他确定在自己的计算中漏掉了某些重要的因素,比如说,时差尼福尔海姆和地球的时间根本就不同步!

他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看着窗外渐渐耀眼的阳光。糖豆扔在床上的那颗充当了钥匙扣的小蓝石发出了一闪幽光,他一把抓起,瞪着隐约闪烁的蓝光,压低声音,“告诉我,混蛋尼福尔海姆什么时候才会毁灭?索尔什么时候才能完蛋?!”

就像最后的生死关头一切突然变成了慢动作,就像那把必然会落却又迟迟不落的铡刀,就像完成全部赛程却一直不公布名次,这一切都让他疲力尽。

幽光又是一闪,但他郁闷地发现,他这死皮赖脸的私生子似乎并没有完整来到中庭,除了忽闪的大眼睛和忽明忽暗的幽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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