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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清醒了,凝神细听发现是有人在细细地喊他的名字,喊法还格外奇怪:“秦枞、枞、枞、枞……秦……枞、枞、枞……”
这个声音又细又尖,乍一听足以让人全身鸡皮疙瘩都蹦起来,声音又细又绵,好像细细的丝线缠绕,一会在门外,一会又绕到临着院子的窗户外。
秦枞被喊的睡不着,干脆直接起身打开门,门外黑洞洞的一片什么也没有,就在秦枞打算直接回屋继续睡的时候,他再次听到了那个声音,这次是在窗外院子里,他干脆直接打开大门看向院子外。
夜晚天女星并不是极度的黑暗,而是透着蒙蒙深黄的光,这片薄薄的光将院子中的草木照出朦胧光影来,这一片繁密的灌木中,一颗飘在半空的头晃了一下,不等秦枞凝神细看的时候,那颗头发出的声音窜进灌木丛中不见了。
秦枞站在院子里静静看着头离开的方向好一会,才转身回到屋里继续休息了。
第二天,达非一大早就派人过来喊秦枞和龙跃,龙跃晚上倒是睡了个好觉,一点都没有被乱七八糟的东西困扰,他打着哈欠与秦枞打了个招呼,两人就一块坐上了车。
达非说是在霍德罗家的宴客厅摆了宴席要宴请来客,秦枞和龙跃坐上车就被直接带到了宴客厅,刚一进去,秦枞就愣住了,会客厅的主位上东墨白正神色冷淡地听达非说着什么,他的眼神正好瞟到门口,当对上秦枞后,那双眼中的坚冰渐渐融化了,露出一个温暖的笑意。
第51章吃醋
东墨白之前说自己有任务,没想到居然也是到天女星,秦枞难有些惊讶,但他也就晃神了那么一会,然后回了东墨白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东墨白被他笑的有些发愣,不知道秦枞这是什么意思,然而秦枞就对他这么笑了一下,就回了目光。
达非这会显然也注意到了秦枞的到来,他笑吟吟地迎了上去:“大人早啊,大人快进来,我跟您介绍下,这位是东墨白东将军。”
不能怨达非不知道秦、东二人的关系,实在是秦枞基本没怎么在贵族间露过面,秦振东嫌弃秦枞丢人,从来没带秦枞到帝星待过,所以帝星一众上流也只知道秦家有个废物长子,但不知道秦枞是什么样子,达非这段时间又因为霍德罗家族内部的事情滞留天女星,所以对于中央帝星那边发生的新闻没怎么留意。
秦枞也不说破,只是似笑非笑地顺着达非的介绍打着招呼:“东将军好啊,今日一见三生有幸。”
这话的味道有点怪怪的,就连达非都感觉到了不对,他看看秦枞又看看东墨白,心想,难道这两位有什么旧怨,那可就遭了。
东墨白却是无奈地扯动嘴角,他从主位上走了过来,走向秦枞。
要知道东墨白一直以来都是十分冷峻不好接近,再加上他经常在外面出任务,不怎么回帝星,贵族们都与东墨白不熟悉,他往日在战场上流传下的传闻也十分凶煞,所以众人对帝国有这么一位煞神感到心安,却也不愿意接近十分畏惧。
东墨白又是习惯性的面瘫,外人几乎看不出他情绪的变化,所以这会达非眼中就是东墨白一脸冰冷的走过来。达非已经一头冷汗,生怕一会东墨白暴打秦枞一顿,那他可就两头落不着好了。
然而让达非惊掉下巴的一幕出现了,东墨白竟然堪称宠溺地笑了下:“阿枞,生气了?”
东墨白顺从的样子让秦枞心情稍稍好了些,他挑起唇角戏谑般地道:“怎么会,在下怎么敢生东将军的气。”
但东墨白误以为秦枞还在生气,他顿时低声道:“阿枞,不是我不回去跟你道别,实在是军命如此,我身为将军总不能带头违反纪律,你别生气,一会我跟你赔罪好不好?”
秦枞几乎想要笑出声,他又不是小姑娘,当然不可能因为这种小事生气,但看到东墨白因为这个小心翼翼的,还是某种程度上满足了秦枞的恶趣味,可一想到那个米雪说的话,秦枞依然不打算轻易放过东墨白,只是这就是两人私下的事了,他也没有当众表演闺房情趣的爱好。
秦枞、东墨白这样毫无顾忌的互动,几乎闪瞎旁边两人的眼,龙跃更是连连瘪嘴叹气,好在达非打破了满屋子的粉红泡泡气氛,他看看秦枞又看看东墨白有些迟疑地道:“东将军,大人?”
“阿枞与我是夫妻关系。”东墨白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达非眼中闪过一抹恍然,但他并没有表现太多的惊讶,而是道:“没想到居然有幸让东将军东夫人同时到来,陛下对我霍德罗家依然如此看重,先兄长想必也该心安瞑目了。”
宴会本来就是为了迎接帝星来客而设,东墨白和秦枞既然都到了,达非也就自然安排宴会开始,按理说霍德罗家主一死,就该他优秀子女继承,可家主虽然风流却只孕有一女还英年早逝,那么轮下来就该是家主的嫡亲兄弟,但这霍德罗家不知怎么回事,嫡亲竟然也死的差不多了,只剩下旁支的叔伯兄弟,这样一来就混乱了,大家都是旁支,自然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有能力争一争的,谁也不肯让谁。
达非就是霍德罗家主的一个旁系兄弟,他为人圆滑果断,又经营了不少势力,所以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抢先接手了霍德罗不少事情,几乎把其他人都排挤出去,可其他人也不是吃素的,大家不满达非上任,暗地里使了不少小动作,甚至隐隐联合起来对付达非,达非为了十拿九稳,就不惜向女帝投诚,来稳住他的局面,所以这所谓的宴席,也就只有达非陪着,其他的人都被他用手段之支使了出去。
秦枞和东墨白来到这里自然不可能是为了吃饭,甚至就连达非的心思也都不在吃饭上,只有龙跃一个人吃的蛮香。
吃了一会,秦枞道:“不知道当初霍德罗家主究竟是什么情况,达非先生可否跟我们说一说?”
达非其实向女帝申请支援也有另外一些原因,他正在寻思怎么与二人说,这会秦枞问了,正和达非心意,他连忙放下餐具蹙眉道:“这事说起来真是有些蹊跷,若非我完全没有办法,也不会打扰陛下,好在陛下没觉得是我有什么问题了。”
达非接着开始解释了起来:“我哥哥死的那天其实我就在他身边,哥哥这人其实不怎么看中权势,倒是很爱享乐,一般他都会把事情交给我们这些做兄弟的处理,那天我有些事要跟他说,就到他屋里找他,当时已经快中午了,哥哥刚刚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