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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剑圣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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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白带着韦君二人,沿着广场中心的白玉石径朝大殿走去,及至广场中心,突然听得一声震天的怒吼从大殿后方传来,巨大的吼声传入耳膜,震的人心血跳动,仿佛灵魂都要被震碎了一般。韦君抬头望向殿后,仿佛看到一只巨大的影子晃动,定睛看时,却又什么都不曾发现。

老白不慌不忙,朝着殿后大声道:

“老夫带一小友来访,尊者不必惊慌!”

只此一句,一切恢复平静,空旷的广场上再无任何声响,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韦君这次是从内到外的震惊不已,此等世面,以往何曾见过。

“韦小友不必惊慌。可曾记得上山之前我对你说过的话,此山有上古神兽坐阵?刚刚的吼声,便是那神兽所发。由于你初来此山,它闻到生人气息,因此发出吼声示警。此兽乃本派护派神兽,一向被我等称为尊者,自是以保护本派为重,因此才以吼声警告,小友不要见怪。”

“不会不会,我又怎敢见怪。我只是从未见过此等世面,而尊者这一吼着实吓人,所以才有所失态,见谅见谅。”

“如此便好,走吧。”

三人继续向大殿走去。一路上韦君不住的朝两旁侧殿看去,即便是侧殿,依旧是气势恢宏,每一座都高数丈,宽数十丈,怕是都可容纳数百人不止。

然而,令韦君倍感奇怪的是,如此众多的建筑,如此庞大的广场,想必应该是名门大派的总坛。可如今一路行来,除了刚刚以吼声示警的神兽尊者,却不曾发现一个人影!

来不及多问,已被老白拉着来到大殿门前。

只见门上端刻着三个大字:子午殿!

笔风刚劲,有如剑削,气势恢宏,自有一番威严,让人不敢妄看。韦君只看了片刻,便觉浑身气血翻腾,一股压抑不住的躁动之气像要冲破身体的束缚强行喷出一般,难受至极。

蓝叶轻轻捏了一下韦君的手掌,韦君猛然惊醒,全身上下大汗淋漓,大口喘着粗气,再不敢抬头视之。

“此殿乃我派至尊大殿,为历代掌门执政之所,殿名子午,取名曰:与日月同辉,与天地同寿之意。乃本派开山祖师剑圣古剑澜所书,内含道家剑术真旨,以祖师爷百年修为为根基,修为深厚之人见到,如若有缘,可以参透祖师爷修真要旨,于修为大有裨益;而若修为浅薄之人,不通道家真理,轻易视之,轻则头晕目眩,气血失调,重则走火入魔,危及性命。”

老白郑重的讲解,对这剑圣古剑澜甚是尊敬,语气中带不得半点亵渎之意。

韦君听了老白的讲解,更是对道家修真要旨佩服的五体投地,同时对自己的无知与浅薄羞愧难当。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就差点让自己送了性命,天下之大,人外有人。自己这样身无长处,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够达到古剑澜的高度。想到自己已年过而立,马上便到不惑之年,不禁心中一阵黯然。

老白看出韦君中心气馁,鼓励道:“祖师爷何等神人,放眼修真界,数千年来怕是没有人能出其右,你抵挡不住祖师爷的真气,也不必妄自菲薄。就算老夫当年修为全盛时期,也未必能抵挡的了!”

韦君听此,心中一惊,复又平静。他自是知道老白是在鼓励自己,混迹人间三十多年,这点意思还是能听的出的。

老白向前一步,站在门前,双手伸出,置于门上,用力推去。

只听“吱——吱——”几声响,大门随着老白的用力而渐渐向内打开,几许亮光从殿内射出,甚是明目。

韦君往前紧走几步,站于殿前,大殿全貌映入眼帘。

只见大殿高数十丈,两排巨大的柱子立于殿中,撑起整个大殿。每排三根,每根都有两丈方圆,每根柱子上三丈高处悬着几盏长明灯,将整个大殿照的亮如白昼。柱子两旁是两排椅子,每排三把,大殿正前方,亦是大殿主座之位,是一把巨大的红漆座椅,不知由何材料所制,只觉威严高大的同时,透着一阵古色古香。椅子背后的墙壁上,挂了一副字,曰:道!此字初看写的甚是笨拙,似乎每一笔都自成一体,而未融会贯通,然而细看之余,又觉每一笔都饱含深意,凑在一起,有如天成!

韦君痴痴的盯着这个“道”字,呆了一般,不言不语,似是看到了什么,却又说不清楚。

老白看到韦君如此形态,甚是吃惊,却不曾开口打扰,一旁的蓝叶见状,虽心中略有焦急,但想想这老白自是不会害韦君的,因此本想欲出手相助,最终还是放弃了。

只见此刻韦君忽而双手握拳,紧张不已,忽而深吸一口气,如释重负,忽而眼角含泪,悲痛不止,忽而双目清明,大彻大悟,如此表情变换,数次不止,最终紧闭双眼,不再动静,仿佛睡去一般,整个大殿复又平静如初。

仿佛过了几个世纪,一切如盘古开天般混沌初开!

韦君缓缓睁开眼睛,双目射出两束精光。灵台清明,似是经历了暮鼓晨钟的洗礼般大彻大悟。

“恭喜小友!”

老白这恭喜二字,说的发自肺腑。

“我派自祖师爷开山立派以来,这道字便悬挂于此,不知几千年了,此间经历数代掌门交替,各个是修真奇才,加之门中精英无数,长年参详,却从未有一人悟出其中奥妙,不想小友初来,便获祖师爷剑道真旨,缘分至此,当真可喜可贺!”

韦君往前紧走几步,俯身拜倒。

“多谢古前辈指点迷津!”

适才韦君端详这个“道”字,忽然觉这个道字深意万千,自己历经人世坎坷,喜怒哀乐,福祸所依,自是大起大落,跌宕起伏。心中不觉一阵悲怆!忽然,眼前景象幻化,仿佛置身星空,周围全是诸天星辰,其中一位白发道人挥剑起舞,每一式动作奇慢,每一式却都似饱含深意。正是当日见过的那缕残念的主人——古剑澜。

韦君不禁随着道长的招式,随风起舞。暗夜神剑瞬间现于手上,一剑刺出,仿佛心中的大悲大苦尽数挥出,弥漫成茫茫黑气将自己包围,片刻之后,黑气一凝,竟生成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形来,只是这人通体黝黑,两只眼睛中完全看不到光芒,只是不断的有黑气波动。手中同样是一柄黑色短剑,看样子与自己的暗夜神剑别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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