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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
“我……操!”秦俊这个时候除了骂人也想不出别的词了,这是被抢劫了吧,是被打了吧……不对,抢劫为什么不能报警,这是被强*奸了吧?!
他脑子里一瞬间闪过无数可怕的画面,除了不担心贺程是被什么□□团伙给敲诈了外,能脑补到的,他一个都没落下。
“你跟我说说话,你别晕,你晕了我地儿不好找,一不小心我就报警了……”秦俊匆匆下了楼,这鬼地方连个停车的地方都没有,还好这会雨小了,要不从这一路淋出去,这种天是个人都够呛。
他借着加班的由头硬把沈歆送回来,又借着下雨的由头硬是不要脸的赖人家沙发上,也是贺程运气好,要不是那沙发硬的跟棺材板一样,硌了他半晚上,他这会早睡着了,雷打不动的叫不醒。
秦俊开了提跟他说话,贺程虽然回的慢,时不时的总还能给他出几个声,秦俊车开的差点飞起来,连着闯了几个红灯,照拍的一本驾照都不够罚的。
把车停好后,对着空荡荡的废弃老楼,他再次卧槽了。
之前笃定贺程不会去嫖的念头也开始岌岌可危。
……不会不会不会,贺程这货,表面上看着不拘小节,但相对他了解到的这个圈子的人,私底下还算自律的。
他得为那神经病守身嘛。
秦俊以前这么说,他还会反驳,恨不得当即出去约一次以证清白,后面回来他再提,贺程不是反问他怎么不去,就是偶尔笑而不语经常沉默不语,反正一直都那副鸟样,也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当然这个约的概念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秦俊作为他和小川的发小,因为没能等到这两个人长相厮守而有着十分强烈的怨念,这几年好不容易想开了,在小川有了固定对象后,他转而接受现实开始操心贺程。
以前在国外那几年秦俊不知道,听着也像没有,回来后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日夜颠倒黑白不分,没猝死都算谢天谢地了。
他就不明白了,这种取向不积极找光傻等着能等来什么?
……沈迪。
操!
导航到这里基本废了,要么是隔太近,要么是这片被拆的太厉害,断头路太多定不准,秦俊站在茫茫水泥堆里,朝着话筒吼:“你还醒着吗,醒着就吱一声!”
过了很久,就在秦俊准备一层层扫楼时,贺程才几不可闻的“嗯”了声。
“我到了,你在哪儿?”
“……路口进来,直走,第一排……四楼。”
“我知道了,你先别说话了,你留点气。”秦俊从路口进来就开始跑,也不知道对不对,反正以贺程这种指路方式加上当前不按常理出牌的路况,就算对他也可能跑岔了。
“来了别看我……”
“你流血了?”秦俊一听头更大了,贺程不说还好,一说他又开始脑补,直接上升到了人躺在血泊里血流而尽的画面。
路尽头一个人没有,秦俊憋着尖叫,浅浅的挂在嗓子口,一不小心就要喊出来。
“贺程,贺程……”
“这里……”
秦俊听见声音冲进来,差点被脚下的石块绊倒,他扑到贺程身上,上下摸了一通,“没事吧?伤哪里了?”
天亮的晚了,外面又下着雨,虽然是个敞篷房子,倒没什么光进来,秦俊没摸到也没看到血,避了他先晕一步的尴尬,“我送你去医院!”
“轻点。”贺程吸了口气,喉咙里仍旧黏糊着,“我应该是肋骨断了,肺有点挫伤,所以有咳血的症状……”
“行了行了,别分析了。”秦俊出了一身汗,贺程这种时候超乎常人的冷静让他不怎么舒服,“你就说怎么弄吧,不能碰你哪儿?”
“放平了抱我下去。”
“那你抓紧点,这鬼地方连条完整的路都没有。”秦俊蹲下来,用力把他抱了起来,掂了掂,“你最近是不是瘦了?”
贺程靠在他肩上,闭着眼,“快走吧,我真撑不住了。”
秦俊不敢调整姿势,呼吸都放轻了,跟手里抱了个炸弹似的。就算贺程最近瘦了,那也是一米八几的男人,四层楼的高度,一趟下来基本上靠的就是毅力,秦俊预感自己两条胳膊明天准得废。
他把贺程平放在后座上,“还行吗?”
“……嗯。”贺程咳了声,秦俊刚要关门,他说:“猫。”
“啊?”秦俊回头。
“我的猫,还在上面。”
“操,都什么时候了,先去医院!”
“先去拿猫……万一跑了……”贺程仰着头,大有秦俊不去这一趟他要亲自起身的架势,秦俊“啧”了声,重重的关上了门,有了些不怎么愉快的预感。
这种预感在他再次往楼上跑时得到了验证。
他来过这地方,尽管记得不那么清楚了,但提到猫,他还是想起来了。
这是贺程出国前最后住过的地方。
和沈迪。
那他现在这副样子……秦俊连卧槽都骂不出来了,气的要炸,他一拳砸在门框上,下一秒掉下几片墙皮来,他赶紧了手。
猫在黑暗里叫了一声,跑来他脚边蹭,秦俊把它抱起来,夹在腋下,忍不住回头往刚才贺程躺的地方又看了一眼,地上一小摊深色的液体,他汗毛倒竖,赶紧移开眼,跑了下去。
等把猫扔在副驾上,再回头时,贺程已经没声了,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秦俊想发火,又不能拍喇叭,只能生生憋着。
贺程这一人事不知他有点没了主意,不知道该往哪送了,起初以为他不敢报警是受伤内情见不得人,现在看多半是不想人追到沈迪头上去。
不,这两者没区别!
都见不得人!
那就按见不得人的办法来吧。
秦俊把车开进他们医院,没挂急诊,下了车就往他们科室冲,进门没看到当年虐他们家乐乐虐的要死要活的人,倒是看见了乐乐本人。
乐杨看到他挺高兴,放下手里的书,“你怎么来了?”
“你家那位呢?!”秦俊左右看了一圈。
“去病房了。”
“那其他人呢?”
“跟着去了。”乐杨站起来,“怎么了?”
“有人倒了等着救呢,他在哪幢楼,我去找他。”
“一定要他吗?”乐杨没听明白。
“一定要,别人……”秦俊烦躁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就那谁,他小领导,肋骨断了,咳血,不知道有没有别的伤……”
“那我给他打电话。”
乐杨简单的把事情跟曹易说了,挂了电话后他往外走,“他一会就过来,你先跟我来。”
蒋怿薇跑出去接人,当看到躺在推床上面无血色嘴角还挂着血的贺程时,她一时没忍住,“他是不是借高利贷了,怎么回回让人弄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