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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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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没有毛巾,温言只好拿出阿婆给她的小手巾,沾了水敷在陆逸白额头上,这才放心了些。

过了一会儿,温言一边背四级单词,一边走过去打算帮陆逸白重新拧一下手巾,便于降温。

只是一抬眼,才发现刚刚还紧闭着眼睛的人,此刻正睁大着眼一动不动地望着天花板。

温言看到的,是一双布满了血丝的眼睛,隽黑的,空洞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因为猛地看到了这样一双眼睛,温言吓得手里的单词书掉到了地上。

她愣了愣,连忙捡起来,“你……你醒了。”

没有任何回应,没有任何动静。

温言有些尴尬,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细白的手指揪紧了衣角。

不多久,那人又轻轻闭上了眼睛,呼吸均匀,刚刚的那一幕,像是幻觉一样。

温言再也不敢动了,看了看他的脸色,应该好多了,便打消了给他换手巾的想法。

之后,温言一直背对着那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连头也不敢回。

直到季子翔和戴璇几人开完会回来,温言才松弛了神经,轻轻舒了一口气。

“还真是又喝醉了呀。”戴璇小声道。

陆逸白像是听到了声音,皱了皱眉头翻身背对外侧,额头上的手巾落到了毯子里,贴着他的脸颊,凉凉的,很舒服。

“先让他在这睡着吧,一会儿我带他回寝室。”季子翔望了一眼温言,“时间不早了,我先送你们两回去吧。”

戴璇点头,转头冲着温言明媚一笑,“咱们走吧。”

温言快速又轻声地拾好了东西,跟着两人走出办公室,小心翼翼地掩了门。

夜凉如水,寒气袭人。

一路上,虽然戴璇不时挑起着话题,但三人间的氛围有些沉重。

温言能感觉到,他们两人都有心事,都在烦心。

而且,大概还是因为同一个人,同一件事。

陆逸白。

这个人,也让她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探究,想要知道,那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正文第016章陆逸白的禁忌

季子翔把戴璇和温言分别送到寝室楼下之后,又回到台里,打算把陆逸白扛回寝室。

虽然办公室里也可以睡,陆逸白之前也没少在那睡。

但毕竟北京已经入秋许久了,睡在台里,容易着凉。

陆逸白其实早就醒了,台里所有人都相继离开后,他便一个人歪坐在沙发上,继续一动不动。

季子翔开门,便看到了一栋静坐的雕塑。

“醒了啊,还是没睡着?”季子翔在他身旁坐下,语气有点沉。

像是感觉到了沙发的下陷,陆逸白反应迟钝地转头看他一眼,又慢悠悠地转回前方。

半天之后,眼神才恢复清明,吐出一句,“累死老子了。”

“你还好意思说。今天什么情况啊,怎么睡在路边了?要不是林宇看见把你扛回来,你今晚得冻死在电梯间门口了。”季子翔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但陆逸白能听出不满。

他担心他,他心里有数。

季子翔和陆逸白是从小一个院里长大的发小,虽然陆逸白比他大几个月,但自小就比他老成许多,反倒像是陆逸白的哥哥一样。

当然,陆逸白是不会承认这一点的。翔子,就是翔子。

他们这批发小,分散的分散,反目的反目,到如今,也只剩下他们两个之间,似乎什么都没变。

哦,就是多了一个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大院里的泼辣丫头,戴璇。

“傻了?”

“全世界都傻了,老子也不会傻。”陆逸白轻笑,伸出一只手放到季子翔面前,“今天还喝了点白的,你看看,我这是不是喝得皮肤都变白了?”

季子翔一下打开他的手,“神经。”

他望了一眼陆逸白清癯的侧脸,“谈得不顺利?”

陆逸白眯了眯眼,慵懒地躺回了沙发靠背上,“当初,我卖设计,她放话封杀我,后来,我卖画,她又使手段作践我,哼,现在我好不容易振作起来,学了那么久,捣鼓了那么久,才搞出几个小软件,可她还是不肯放过我。”

他平静地细数着,像是在述说完全与己无关的事,可眯起的眼睛里,却是藏也藏不住的悲戚一片。

“翔子,你说,那个女人,怎么就那么恨我?是不是我死了,她才会高兴?”

季子翔沉默,片刻之后叹了口气,这事儿太过复杂,恨与不恨,爱与不爱,又岂是三言两语下得了判断的。

“她这次,干了什么?”

“跟人谈了半天,灌了一肚子酒,好不容易有点眉目了,半路杀出来一个电话,大概是他们公司领导打的,说有公司向他们举报我的软件抄袭,打算去告我那公司,警告他们千万不能跟我签约。”

陆逸白风轻云淡地说着,随即有些讽刺地冷笑一声,“哼,那哥们儿也算仁至义尽,虽然没合作成,还是提醒我趁早做好准备,得吃官司。”

“你确定是她?”

“除了她,谁有那闲工夫来拾我啊。”

“那她怎么会知道你跟人在开发软件?”季子翔冷静而缜密地问道。

问题的答案,陆逸白心里早就有数了。

两人对视一眼。

“所以说,我身边,已经没几个可以信任的人了。”

“先停一阵吧,正好休息休息。公司的事,也不用太担心,估计只是吓唬那些有签约意向的公司。再怎么说,她毕竟是你亲妈,又是个公众人物,要是真的告你,她的脸往哪儿放。”

“我知道。我只是,觉得心寒。”陆逸白有气无力地说着,随即站起来,恨恨地骂了句,“算了,心寒个屁,真他妈矫情!”

“逸白,她是在逼你向她低头,也许……”

“不可能!”陆逸白冷冷打断。

母子两的性子,在某种程度上太过相似,而一个搞艺术搞到极致的女人,注定了不会是一个称职的母亲,以至于,陆逸白从小两人就像阶级敌人一样,后来再加上那样的事,终于让两人本就岌岌可危的关系彻底决裂。

而那压死骆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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