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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当然。”
他紧紧握住了海兰德的手。
在医疗翼的住院时间并没有很长,在度过了一个欢乐的开学晚宴后,海兰德第二天就住回了自己的宿舍。清晨,狂欢后的公共宿舍一片寂静。他抱着课本,登上楼梯,穿过空旷的长廊,在一层礼堂旁边走过时,一只猫头鹰落在了肩头。
会是谁的信?
海兰德略带着一丝诧异,从猫头鹰的爪子上解下了信,上面没有署名。
“亲爱的兰德尔……”看到熟悉的笔迹,他一瞬间绷直了背,是梅菲斯特的笔迹。
“霍格沃兹的事情,我已经都知道了。禁林里的朋友们告诉我,你在跌爬滚打后,成功干掉了一条蟒蛇。虽然过程惨不忍睹,但我得说,干得漂亮,我和墨尔都为你骄傲。”
“我和墨尔准备去度假,至于去什么地方?这是个秘密,就不告诉你了,你也用不着来找我们,如果不幸的话,我们迟早会再次碰上。当然,我希望这一天晚一点到来,被你打扰了我们的独处时光可就不好了。”海兰德读到这里,忍不住撇了撇嘴。
“一千年前,萨拉查斯莱特林为了一个预言,决定改变命运。现在,如预言所说,命运已经改变。所以是时候结束一切了。我们都是这么想的。”
海兰德微怔,一目十行地扫过下面的话,双手紧紧捏着羊皮纸的边缘,一阵凉意涌进了心里。他把手中书往包里一塞,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脚步越来越快,最后近乎小跑了起来。
信中的话仿佛在耳边环绕。
“在预言的轨迹中,汤姆里德尔会是斯莱特林的最后一个后裔。萨拉查斯莱特林为了改变命运,施展了禁忌的魔法,墨尔诺斯因此来到了这个世界。现在里德尔的魂器已经全部被消灭,上次散步的时候,主魂也被我顺手干掉了,事情已尘埃落定,有些人自然要回到原本的轨道上。”
海兰德跑过走廊,三步并两步上了旋转楼梯,中间穿过了皮皮鬼,如冰水般的温度冷的人一激灵。
“嘿!小鬼,往哪儿撞呢!”
“抱歉,有急事。”
他顾不上其他,继续向目的地赶去。在他的身后,皮皮鬼不满地嘟囔着,血人巴罗飘然而至,瞪了他一眼。皮皮鬼立刻闭上了嘴,做了个把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
“……还有一件事,我想得告诉你,我亲爱的小兰德尔,死亡是所有人的归宿,有的巫师畏惧死亡,强行留在了生与死的界限之间,化为了幽灵,但最终也逃脱不了消散的命运。你知道,墨尔诺斯曾经制造了死亡三圣器,它们拥有改变生死的力量。他把回魂石戒指送给了萨拉查的女儿,他的妹妹玛丽安。玛丽安嫁给了一个冈特,于是戒指世世代代在冈特家族传承,直到伏地魔把它做成魂器,最后落入了你的手里。”
“不要轻易使用戒指,即使它能与亡者沟通,让你获得不可思议的力量。炼金术的基石就是等价交换,你想要获得多少,就要付出多少。如果有朝一日,你找全了三圣器,复活了别人,那代价一定是你的生命。”
到了六楼的一个角落后,海兰德停下了脚步,用蛇佬腔念出咒语,墙壁缓缓裂开。他走了进去,里面的一切都没有改变,依旧是之前的模样。他匆匆一瞥挂在墙上的斯莱特林族谱,末端汤姆里德尔的名字果然已经黯淡无光,失去了颜色。
“萨拉查老师,你在吗?”
没有人回答。
海兰德耐心地等着,又喊了几遍。
密室里空荡荡的,依然没有人回应。
“也许是去其他地方了。”海兰德想,抑制着不去想其他可能性。他决定等待,如果萨拉查暂时离开,那么时间不会太久。
口袋里的怀表滴答滴答,指针一格格地移转,萨拉查始终没有出现。
“嘶……嘶……”
海兰德霍然转身,看见一条胳膊粗细的蛇从管道里游了出来,是蛇怪安斯洛。
【萨拉查去哪儿了?你知道吗?】他有些急切地问。
安斯洛睁着灯笼似的大眼睛,懵懵懂懂地说:【萨拉查去了很远的地方。】【是哪里?】【萨拉查说,是一个回不来的地方。】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像一道闪电,让海兰德大脑一片空白,有什么东西在心里一瞬间破碎,锋锐的碎片扎在伤口,疼的他无法呼吸,手指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主人很冷吗?
安斯洛想了想,慢慢将他缠绕住,硕大的蛇头搭在肩膀上,尾巴安慰似的拍打着背部。
蛇的体温很冷,但有力的缠绕让海兰德渐渐恢复了过来。他沉默地拍了拍安斯洛的头,从怀里掏出微皱的信纸,重新读了一遍。他的视线在第一段停留了许久,最终落在了落款前的最后几行。
“死亡并不可怕,它不过是漫长生命中的短暂休眠。我相信你会明白的。”
海兰德轻轻摩挲着食指上的回魂石戒指,良久,他松开了手。
“梅菲……”
滚烫的泪水滴落,溅在了羊皮纸上,让字迹变得模糊不清。
嗒、嗒、嗒。
三层的长廊里,海兰德独自一人走着,他走的很慢,偶尔有熟悉的人打招呼,他微微翘起嘴角,将表情定格在了最得当的位置。
“嗨,兰德尔。”阿斯托利亚和几个五年级的斯莱特林女孩们笑着走过。
海兰德点头示意。
阿斯托利亚停住了脚步,她迟疑了下,对同伴们说:“等我一小会儿。”
女孩们眨眨眼,笑闹着离开了。
“你没事吧?”阿斯托利亚问。
“我很好。”
“你看起来可不像很好的样子。”阿斯托利亚一针见血地说。
“是吗?”海兰德双手插兜,轻笑了一声。
“那天的战斗,我虽然没有参加,但听说很多人都受了伤。”阿斯托利亚想了想,轻声说,“弗立维教授现在还在圣芒戈医院治疗,他被一个阴尸给抓破了手臂,幸亏及时喝了解毒剂,不过余毒还是没有清理干净。不仅是他,不少教授都住进了圣芒戈医院。
海兰德安静地听着。
“不过虽然有人重伤,但没有人死掉。”阿斯托利亚微微笑着说,露出脸颊上可爱的酒窝,“大家都活着,这真是太好了。”
海兰德望向了她的身后,那是一扇窗户,刺目的光直射了进来。
不对,不是所有人都还在。
“你确定自己不需要休息吗?”阿斯托利亚忍不住再次说,“你的脸色不太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