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9
小伤也一并处理了,只是他个人好面子不想在他面前显得太弱势,在对方处理了自己背上的伤口之后就把他赶走了。
“意料之中呢。”毕竟烛台切光忠一看就是很会照顾人的“妈妈系”角色,本城怜对此并不意外。
她双唇微张,欲言又止,目光却是一直死死盯着清光身上缠着的大卷绷带上。
清光见状,连忙打起神解释道:“怜不用这么担心啦,我们是付丧神,这种程度的伤口只要有灵力供应很快就能自己修复的。当然要等到怜恢复神之后”
“……很痛吧?”本城怜轻声问道,愧疚地望着清光,倒像是那伤口是她自己一个不小心一刀捅出来的一般。
痛当然是痛的,但清光此刻听到本城怜柔声问询,觉得那话语像是有魔法,顿时将他的痛觉给屏蔽了。
“这不算什么,以前多得是比现在严重得多的伤势呢。”说着,加州清光突然想起了被第一任审神者凌虐的惨烈画面,脸色一白。
他很快反应过来本城怜还在眼前,又立刻装出了毫不在乎的样子,打趣道:“其实有一点痛啦,要怜抱抱才会好哦!”
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烛台切光忠端着煮好的粥站在手入室门外的墙边,静静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本城怜或许永远也不会想象到,沉稳温柔的烛台切光忠也会露出那样冰冷的表情。
19.手入室内
19
付丧神虽冠有神明的名字,本质上却是妖怪。
器物被放置不理百年,因受到佛法感化或是积聚了怨念而拥有灵魂化成了妖怪,便称为付丧神。
在平行时空中的本丸里有着数不清的刀剑男士听令于审神者,为他们挥刀战斗,与溯行军对战直至最后一刻。时之政府将他们当作是辅佐审神者工作的工具,可这世界上哪里有会自己思考,会开心会难过的工具呢?
当他们受到欺凌的时候,他们会像人类一样痛苦,无助,寻求自救,也会在自救无果之后陷入绝望。
当他们身心都被人所救赎的时候,他们也会对救命恩人报答以毫无保留的忠诚与憧憬。
当他们再度经历被抛弃的绝望时,他们毫无疑问会陷入相互谴责与自我责备的无限循环之中。
有的人会选择逃避,有的人会选择亡羊补牢,有的人会选择迁怒。
那烛台切光忠属于哪一种呢?
“ren……真是个可爱的名字啊。”*
烛台切光忠在心中如此感叹,却站在原地没有动弹,似乎是打定了主意等待着里面的进展。
作为在本丸里打理里里外外的管事老妈子(误),烛台切光忠对本丸里的刀剑是什么性格再清楚不过。加州清光虽然嘴上喜欢表白,喜欢向审神者确认对自己的喜爱,但实际上内心却是惶恐不安的,只要审神者稍微多迟疑了一会儿,他就会打着哈哈说自己不过是在开玩笑糊弄过去。
退一万步讲,就算是审神者答应了抱他,也不过就是个普通的拥抱而已。
是那种因为觉得小孩子很可爱而给出的拥抱,或许也会是那种为了安慰他人而给出的拥抱,却绝对不会是喜欢一个男人而给出的拥抱。
“其实有一点痛啦,要怜抱抱才会好哦!”
加州清光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了,他担心自己的话语太轻佻让本城怜觉得自己不够稳重,但是眼看着别的刀剑男士至少都拉近了和本城怜的肢体距离,心里又不由得发慌。
这个本丸里的刀剑男士会越来越多,即便现在自己还能仗着元老的身份得到她的特别关照,那么这样的依赖信任又能持续到什么时候呢?
他用小心翼翼的目光试探性地观察着本城怜的表情,生怕从她脸上看到丝毫厌恶不耐烦的神色。
而本城怜只是稍稍愣了下神,就张开双臂抱住了他的上半身,为了不碰到他的伤口,即便是拥抱也没有肢体接触太多,点到即止而已。
但即便是这样,加州清光也被突如其来的幸福给弄懵了,半张着嘴半天没回过神来。
“对不起……那个时候我什么都来不及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
本城怜说着,攥紧了拳头。
审神者自从出现以来一直都是悲催却努力乐观的形象,现在在他面前吐露了这样自责的话语,清光更是觉得心脏像是被狠狠揪住了。
“请别说那样的话,怜什么都没有做错,能够独自将那怪物消灭,怜已经做得非常出色了出色到让我们觉得自己没有用武之地的程度。”清光说着,自嘲地低下头,说,“要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们才是。”
本城怜本意并不是如此,见清光反倒是自责起来,本末倒置,自己倒是慌了,连忙解释,一个心急又结巴了起来。
“不、不是这样的!”
“抱歉抱歉,说了没出息的话。”清光轻轻地推开了本城怜的怀抱,笑道。
本城怜摇了摇头:“现在的我还很弱小,但我会努力变强的,可能这段时间会稍微长一点,但我也想早日成为你们能够安心依赖的对象……”
“主君有这样的想法真是让我们心安呢,但是在此之前还是先吃点东西吧。”烛台切光忠端着食物走了进来,微笑着说道。
加州清光顿时一惊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听的?他听到了怜的名字吗?
本城怜则是红了脸,慌慌张张地摆手,却又不知道要辩驳什么。她总觉得自己一个非常不成熟,有些过于理想化的说法在烛台切光忠的面前显得有些无力,毕竟平时全方面用行动支持本丸的是他而不是自己。
“俱利先生他们怎么样了?”本城怜坐了下来,接过了烛台切光忠盛好的粥,问道。
烛台切光忠说:“他们没受什么重伤,我替他们包扎过后就回房间休息了。我刚去给他们送了食物。”
“没有受重伤真是太好了。”本城怜由衷地松了口气,“那烛台切光忠先生呢?”
戴着单边眼罩的男人愣了愣:“我毫发无伤,所以主殿不用担心。”
而出乎他意料的是,本城怜正用着担忧的目光注视着他。虽然她平时都像是依靠长辈一般依赖他,但此时的她却对他一视同仁地关照着。
这样的心情有些奇特,烛台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