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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张开结界的痕迹,结合他们在的地点或许那个房间里有什么引起了主君的不适。就算是要去也不要一个人去,毕竟谁也不知道经历了数百年的孤寂,会不会有别的刀剑堕入了魔道。”
加州清光知道烛台切光忠的冷静分析很有道理,可自己又痛恨什么都做不了,除了叫她的名字之外什么都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难受到快窒息,可他却无法责怪任何人。
大俱利伽罗将笑面青江扛在肩上,在前往手入室的岔路上,不由得回头看了烛台切光忠一眼。
虽然他们在还维持刀剑状态的时候就侍奉同一个主人,可他孤傲的性格与烛台切光忠并不特别合拍。就算是到了后来,有了前任审神者在中调节,他们之间仍然没有太多的话可说,顶多了就是见面能点点头的关系。
可或许正是那段历史的存在,他总能比别人更早察觉到烛台切光忠的心情。
就像是现在,烛台切光忠心中对失去意识的审神者无疑是关心的,但那其中,却有着另一种更为浓厚复杂的情感。
那到底是什么?
烛台切光忠又到底想对审神者做什么?
21.太郎太刀(入v三合一)
21
梦做久了,有些时候本城怜甚至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是活在梦里还是活在现实当中。
若是要认真说,她一个什么都很普通的女人生活在美男子们的围绕中,还被他们捧在手心这种生活其实和她当初被陨石砸中租住的公寓一样,都是破天荒的奇迹。
相比之下,就算这样的生活代价是要亲身上阵打怪兽,本城怜也觉得是自己捡了天大的便宜。
害怕是有的,但她习惯的速度却好像已经不是正常人的范畴了。
就算是危及性命的紧急关头,本城怜也能咬着牙凭着直觉做出最恰当的应对措施,经验丰富得完全不像是初来乍到的审神者。
她原来这么厉害的?那以前的她就算是公司里没关系也该凭着这办事能力再往上爬一些,不至于一直都是谁都能支使跑腿的公司底层才是啊……
本城怜隐隐约约感受到了什么,却又一时想不透彻。
眼前像是走马灯不停转动,出现在她视野之中的全是混乱的场面。
有的像是在本丸,有的像是发生在多年前的乡下树林里,有的像是以她曾经蜗居的狭窄公寓为背景……
场景转换太快,本城怜甚至看不清画面之中发生了什么,只能依稀捕捉到那里边的背景。
是她要死了吗?
听说人要死的时候就会这样,原来……是这种感觉。
本城怜回想着自己失去意识之前发生的事情,只能模模糊糊地记起有什么奇怪的黑影袭击了自己。
那……好像是之前控制了笑面青江的东西?
这样说来她也被那种奇怪的东西控制了?
她突然安下心来。毕竟她现在约等于一个脆皮法师,在缺蓝的情况下无论如何都是能轻而易举被刀剑男士们制服的,应该造不成什么危害。
而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笑面青江怎么样了?
本城怜的视野中突然闪过了笑面青江迎风飘扬的鸦青色头发,她下意识地伸手想要触碰,却在那一瞬间,被一股极为强大的力量拉扯了进去。
*
笑面青江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钢筋水泥的森林里,行人匆匆地从他身旁路过,宽阔而平坦的道路上行驶着铁皮包裹的车驾,四周点亮着五光十色的灯光,旖旎了夜色。
这里是现世。
眼前都是些见所未见的新奇风光,虽然他没有跟前任审神者去过现世,但他的直觉这样告诉他。
好像没有人能看见他,不过短短一分钟,已经有好几个人径直从他的身体中穿过,而他也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看来现在他似乎只是不能触碰到人的魂体状态。
虽然双脚无法触碰到地面,但只要他的意念所向,身体就会随着他所想的方向行进,倒是非常方便。
和他印象中的两位审神者不同,大街上的女孩子们大多心打扮过,头发卷曲,染成了随大流的浅色,衣着粉嫩致,身材窈窕。她们或是娇嗔或是说笑,娇滴滴的像是一丛丛欲滴的玫瑰。
不管是早已渺无音讯的前任审神者还是现任审神者,一个是温柔体贴的大和抚子,一个是了乐观脱线的朴素少女(?),感觉都和这些打扮入时的姑娘们截然不同。
笑面青江突然觉得,现在选拔审神者的标准是不是加了一条气质太时髦不予录取。
他漫无目的地晃荡在街头,偶然间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现任的审神者,她穿着洗得有点褪色的黑色西装套裙,耷拉着脑袋,坐在某间奢侈品门店外的阶梯上。虽然隔了一段距离看得不是特别清楚,可笑面青江却感受到了来自她的灵力。不过似乎是因为现在的她还没有正式就任审神者,灵力强度要薄弱多了。
审神者抱着膝盖坐在阶梯上,旁边搁着磨损严重的挎包,光着一只脚,而断了跟的高跟鞋被她放在了一边,很是凄凉。她盘在脑后的头发有些蓬乱,连妆容都有些糊了,神色颓唐地死盯着面前的地面,仿佛能用目光烧出一个洞来似的。
笑面青江朝她走了过去,而她并没有发觉他的存在,只是发着呆,连叹息都被淹没在了隔壁商店里播放的欢快背景音乐里。
“主……”虽然知道对方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但他还是蹲下身子,轻轻地叫道。
他不知道现世的社会是什么样的,也不知道眼前的审神者经历了什么,但此刻他只想摸摸她的头,让她打起神来。
笑面青江抬手放在她的头顶上,但不过一瞬间,手掌便穿过了她的身体,仿佛抓住了一团空气。
他除了在这里默默地陪着她,什么也做不到。
脑子里突然闪过他失去意识前看到的场景审神者几乎是出自本能地扑倒了他,用力地捏着他的下巴,将鲜血渡进了他嘴里。那目光让他不知所措,他从未想过平时总是大大咧咧笑着和稀泥的审神者竟然会有那样孤注一掷的眼神。
与其说是他对审神者已经有了那么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