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3
丸也有什么怨念呢?不然也就不会守在本丸周围了吧?”
烛台切光忠愣了愣,有些含糊地说道:“应该是这样吧,若是没有执念,溯行军也不会停留在同一个地方。”
本城怜一边用手给自己扇着风,一边思考着本丸的现状。
若是像烛台切光忠所说的那样,溯行军停留在本丸附近的理由只能与这座本丸有关,而且很有可能是审神者,是前任还是前前任?还是说是她自己?
溯行军的目标是改变历史,那他们所需要做的就是除掉导致结局违背他们意愿的重要因素,所以他们会针对攻击他们的刀剑男士,也会攻击率领着他们的自己,因为他们都会阻止他们对历史进行修改。
那么换句话来说,他们会不会从一开始就针对本城怜这个人本身,因为本城怜才是那个导致结局违背溯行军意愿的重要因素呢?
突然想到这里的本城怜背后一凉,瞬间冒出一阵冷汗,心里却在想这种想法一定只是自己脑洞太大,成不了真的。可如果她真的打从心底这么想,身体又为何会做出本能的抗拒反应呢?
“主殿很热吗?”正在本城怜思索着自己的猜想有几分可能成真时,烛台切光忠突然问道。
审神者愣了愣神,低头看见了正不断给自己扇风的手掌,茫然地说:“啊……大概是因为在想事情吧。我想事情的时候都会觉得挺热的,尤其是脑袋。”
“可是这不像是那种程度的热吧?”烛台切光忠微蹙着眉头,凑近了些,从上至下细细地打量着本城怜的身体,又道,“脸已经红成这样了,而且不光是脸颊,就连脖子和锁骨那里都渗着汗呢,是发烧了么?失礼了。”
说着,烛台切光忠取下了手套,用白皙光洁的手背贴上了本城怜的额头。这一动作不做还好,当对方的肌肤贴上自己的额头时,本城怜才意识到自己的体温恐怕真的有点问题。
男人的体温有些偏低,对于此时的本城怜来说就和将冰凉的刀剑本体放在额头上触感差不多,顿时让她身体难耐的燥热有了一丝消散。她下意识地想要寻求更多,要是他的手一直放在上面就好了。
“真的有些烫,醉酒居然会引发发烧么……”烛台切光忠自言自语着准备回手的时候,却未料到本城怜抓住了他的手腕,强行停下了他的动作。
“再放在这里一会儿吧……”本城怜一开口,才发觉自己的声音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有些沙哑,倒真像是发了烧的病人在说话。所以她果然是生病了吗?
烛台切光忠没有抗拒审神者的动作,神色却严肃了起来。作为和审神者签订了血契的刀剑,他的灵力与审神者的连接比别人要亲密深入得多,也因此更能切实感受到审神者的身体状况。
她的灵力现在正处于一种高速运转的状态,而随之带来的是她灌注给自己的灵力也比起平时加速加量了起来。刀剑作为承载审神者灵力的载体并不会轻易崩溃,更何况他们这种现世数百年的付丧神战斗力的高数值已经让他们完全不存在因为灵力过剩而自行崩溃的可能。然而刀剑自身虽然不会受到影响,但灵力供给源头的审神者在灵力没有增加却要加大供应的情况下,身体无疑会受到更大的负担。
这样看来,发烧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情了,那是审神者高负荷运转的身体在发出警告吧。
烛台切光忠回过神,刚想对本城怜解释自己的猜想时,却发现对方正对自己露出朦胧而又危险的神色。
本城怜双颊绯红,因为难受而微蹙着眉头,半睁着的乌黑双瞳笼着一层水雾,眼睫上也挂着些许水珠,双唇微张,露出了洁白而整齐的牙齿,而似乎是因为身体发热而干燥,她的吐息也变得燥热了起来。
他的心跳慢了一拍,然后又不要命一般地疯狂跳动起来。
若是心生好感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表露出了这种像是在邀请一般的模样,恐怕是没有一个男人会不动摇的。即便他们现在只不过是拥有人类身体的刀剑付丧神,但他们现在也不过是普通的男人。而且事实上,付丧神对主人的执念远比普通男人对女人的**更加强烈和固执。
烛台切光忠的喉头滚了滚,有些口干舌燥。
他是喜欢本城怜的,不然也就不会自行现身,还想方设法与她签订血契,巩固自己在这座本丸里的地位,意图在不知不觉中成为她最依赖的人。
但这份喜欢背后,烛台切光忠有着更为重要的事情去做,所以他不得不压抑自己的情感,拱手将与她亲近的机会让给了别人,公平公正得像是单纯的业务合作关系,他们不过是同一队伍的战友。
危险。
脑袋里已经闪起了警示的红灯。
他不应该再接近她的,至少不是现在。
可烛台切光忠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不去贴合她的,就好像是刀剑饮血之后必定要回归自己的刀鞘一般的天经地义。
当他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移开了贴在本城怜额头上的手,取而代之的是他自己的额头。对方灼热的温度借由额头传递过来,像是有自己的意识般,浸入他的血脉,转眼间传递至四肢百骸,连他自己的体温也猛地上涨起来。
“光忠……先生?”
女人的声音充满了迷茫,不光是对自己的茫然,更是对眼前男人突然露出了陌生神色的不解。然而这种像是小孩子一般天真懵懂的表现,对于一个爱慕着她的男人来说,无疑是一把锋利的剪刀,只一下,就割断了他的理智之弦。
嘣。
他似乎听见了什么东西断掉的声音。
“主现在的身体出了问题,所以,必须要好好治疗才行啊。”
青年低哑的声音仿若蛊惑的咒语,点燃了这一室暧昧。
可烛台切光忠却没有下一步行动,他只是做了个深呼吸,强硬地逼着自己离开了本城怜的身体,站起了身。悬崖勒马让他看上去很是狼狈,鬓边也渗出了汗水,呼吸也变得粗重,完全没有了平时的余裕。
他说:“抱歉,我失态了。不过接下来还是让专业一点的家伙来替主殿看看吧。”
烛台且光中离开之后,本城怜不由得捂住了自己发烫的双颊。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身体里好像燃烧着别样的冲动,自己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
即便现在房间里只有